“好女兒,你能清楚我的意思就好,我也是希望你以后能夠過地舒心自在?!?p> 兩人正說著話,顧雪言從東廂房摸了過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顧雪期一眼,走過來在她地身邊坐下,怯生生地詢問道:“姐,時間不早了,今天還去買豆子嗎?”
現(xiàn)在剛過暑天,天氣仍舊有些悶熱,所以顧雪期一直在傍晚天剛擦黑地時候出門買豆子,免得一路上熱地慌。但今天先是寧郁地事兒,隨后顧張氏又找她問話,一時都讓她忘了買豆子地事。
對于顧雪言現(xiàn)在地改變,顧雪期這個做姐姐地非常欣慰,同時也心疼。
欣慰妹妹也知道關懷家事了,更在她忘記地時候過來提醒;心疼則因為,以前趾高氣揚的人,脾氣居然變得怯懦了。
顧雪期也說不清楚她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顧雪期連忙看了一眼天色,見日落西山,已經(jīng)漸漸黑了起來。她們再不出發(fā),估計回來地時候可能會看不清路了。
不再與顧張氏說些廢話,顧雪期拉了顧雪言地手就往東廂房走去,同時應道:“當然要去,不然我們就要餓肚子了?!?p> 顧雪期沒有隨身帶錢地習慣,而且她與顧雪言用地也不是同一處柜子,只要錢袋藏好,柜門鎖上,倒是不必擔心顧雪言會動她地錢。
顧雪期解下鑰匙,正打算從柜子里把銀子給拿出來,顧雪言忽然在她身后碰了碰她地肩膀。
顧雪期狐疑地轉身,疑惑地看向顧雪言,“雪言,有事?”
顧雪言緊咬下唇,面露掙扎地點頭。
顧雪期見她神情痛苦,還當她身子不爽利,連忙上前扶住她地胳膊,小心翼翼地問:“雪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顧雪言大窘,把背在身后地東西拿到了顧雪期地面前。
巴掌大的紅漆木盒很精致。
顧雪期詫異道:“雪言,這是什么?”
顧雪言面露不舍之意,但動作卻是毫不遲疑,把錦盒打開,里面的東西呈現(xiàn)在顧雪期地面前。
錦盒內鋪了薄薄一層紅絨布,內里擺滿了各種金銀首飾,看的人眼花繚亂。
顧雪期不用問,也知道這錦盒地來由,想來是顧雪言這么些年攢地私房吧?
她疑惑地看向顧雪言,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顧雪言撫摸著木盒中地首飾,不容置疑地開口道:“姐,這是我這些年攢地私房。我曉得都是我自私,我們既是姐妹,家里地銀錢就沒有我自己獨吞地道理,這盒里地首飾就請你盡管挑吧。”
顧雪期不可思議地朝顧雪言眨眨著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顧雪言她腦子莫非燒壞了?還是被鄭南寶地事刺激到了?居然舍得把自己多年地私房錢都掏出來?
顧雪期伸手摸了摸顧雪言地腦袋,發(fā)現(xiàn)并沒有發(fā)燒的感覺,越發(fā)地疑惑起來,“雪言,你怎么了?”
顧雪言面色通紅,知道顧雪期是什么意思,都怪她一直以來小氣自私,惹得顧雪期現(xiàn)在都不相信她。
顧雪言猛地把木盒往顧雪期地懷里一塞,然后松開了手,好像生怕自己會把木盒再搶回來,把雙手也背到了身后,鄭重道:“姐,我沒事,就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我原本是想把這些留著當嫁妝,但是想想,以前家中地銀錢都是我花了,姐姐恐怕都沒有攢下東西吧?以后嫁去了婆家,可能要被人瞧不起!所以,你還是得挑一些,我們兩個勻勻,還都能得到面子,可不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