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打擊的陳煜回到了耳房,他躺在床上深深了嘆了口氣,感慨道:這穿越的身份很不對啊,不說王侯將相了,就算是個普通的居民也要比現(xiàn)在更自由,沒有諸多限制。
陳煜連續(xù)眨眼三次,再次調(diào)出衛(wèi)星視角觀察蔚藍(lán)星球,那星球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黑布,又或者是有人關(guān)上了遠(yuǎn)處的大燈,畫面不是非常清晰。
“哦,晚上了!”陳煜很快想到了原因。
在一番研究之后,陳煜發(fā)現(xiàn)還是可以看到一些地面上的情況。他能看到地面有一些光芒在閃爍,其中最明亮地域就是陳煜所在的區(qū)域,屬于南直隸。
在這片大明的疆土上,靠近后世北京、河北位置的被稱為北直隸,朱棣遷都到北京時才有的。而靠近后世南京的區(qū)域被稱為南直隸,這是明太祖朱元璋所在的都城。
陳煜看著眼前的畫面,自己為什么能看到氣象衛(wèi)星傳輸?shù)漠嬅妫窟@個問題自陳煜復(fù)生后就在思考,直到現(xiàn)在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看著有些漆黑的外太空,他只能默默退出了衛(wèi)星視角,這種視角會極大的消耗他的精神。
“唉,怎么辦,財路還沒走出第一步就受挫,真的就沒有一點好方法賺錢嗎?沒錢怎么搞火箭,怎么知道太空中有沒有氣象衛(wèi)星?”
陳煜唉聲唉氣,腦海中思緒萬千,苦想著各種賺錢的方案,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翌日。
陳煜匆匆忙忙的起身跑出了庭院,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將那些設(shè)計圖紙疊好,抓在手中。
西南角有一廁房,陳煜踱著小碎步就跑了進(jìn)去,里面有三個茅坑位,其中有兩個坑位已經(jīng)被占。
看著沒有隔離的廁所,陳煜面色平靜的對父親和七叔點了點頭,然后蹲在坑位上就是一陣噼里啪啦,一瀉千里,父親和七叔齊齊一臉質(zhì)疑的望了過來。
處于中間的七叔忽然感覺到了一股臭味彌漫開來,掩住了鼻子。
陳煜沒有辦法,中藥治本首當(dāng)其中的便是排毒,當(dāng)時張大夫也叮囑過。
被七叔和父親盯著,陳煜的面皮緩緩?fù)t起來,實在是尷尬無比,可這鬧肚子并不會隨著你的想法而轉(zhuǎn)移,只能目不斜視的看著對面的墻壁,回避父親和七叔的視線。。
陳煜秉承著,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侄兒?你這……”七叔陳連海確實尷尬,扭頭本想說些什么,卻說不下去。
陳煜終究還是抹不下面皮,瞥了一眼七叔,見到七叔手中拿著一些竹片開始擦拭PP……。
看著這一幕,陳煜一言難盡,無力吐槽。
但這很快讓陳煜想到一個生活必須品:廁籌?衛(wèi)生紙?
陳煜又扭頭看向了自己手中拿著的紙張,思考片刻,暗想:既然陰陽戶有諸多限制,那自己找人合作做衛(wèi)生紙總是可以吧。
只要制作出便宜的衛(wèi)生紙,就不怕沒有銷路,且材料也不需要上好的木材,一些稻草、麥秸稈、蘆葦?shù)戎参锞湍茏龀鲂l(wèi)生紙。
隨即陳煜感覺不對,自己都能想到的材料,制造紙張的匠戶怎么可能沒有想到。難道是機(jī)器的問題?要是大明有更好的造紙機(jī)器,是不是能從造紙效率上提高紙張輸出。且自己并不是要那種書寫的紙張,而是柔軟的衛(wèi)生紙。
“嘶??!”
忽然,陳煜被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打斷,便見到七叔眉頭緊皺,還拿出了一根帶血的廁籌。
陳煜打了一個冷顫,如此恐怖嗎?這帶血是怎么回事?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設(shè)計圖紙,原本就是要銷毀報廢的紙張,他挑出不怎么重要的設(shè)計圖紙給七叔遞了過去。
“七叔,要不……用紙擦擦?”陳煜小心翼翼的說道。
七叔陳連海看著紙張,眉頭微微一皺,竟如此浪費(fèi)紙張?而且紙張是承載知識和文化的,豈能做如此污穢之事?真是有辱斯文。
“七叔,紙是報廢的,你不用我也會用火燒掉,無須擔(dān)心。”陳煜看出了七叔的掙扎,再次勸慰道。
“哼,只此一次,要不是你影響了七叔的思緒,七叔豈能受傷?!闭f罷七叔板著臉接過了紙張。
七叔陳連海并沒有第一時間擦拭,他要確定其中的內(nèi)容,見到紙張上只是一些圖案后,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扭頭對陳煜問道。
“煜兒,紙上畫著何物?”
“哦,嘿嘿,一些機(jī)關(guān)的零件,昨天讓祖父和祖母看了,他們讓我銷毀?!标愳现荒馨岢鲎娓负妥婺付伦∑呤宓脑儐枺M管兩位長輩沒有說過銷毀紙張。
七叔陳連海疑惑的看了一眼,見到不是四書五經(jīng)的內(nèi)容便放下心來。
旁邊的陳連山看著兒子,忍不住說道:“煜兒,是何內(nèi)容?”
陳煜笑了笑,挑出三張不重要的紙張向父親遞過去,此時此刻,不需言語就能明白雙方的心思。
猶豫片刻,陳煜問道:“那個……七叔,你在上元縣認(rèn)識造紙的匠戶嗎?”
“沒有。倒是煜兒,你有何事找造紙匠戶?”七叔舒舒服服的提起了褲腰帶,臉色難得輕松。
“哦,沒事,我就問問?!标愳线B忙搖頭。
父親陳連山倒是接口說道:“那葉家李氏的娘家就是賣紙的商戶,而她本人繼承了葉家一部分織布生意。”
“哦?竟然如此厲害?”陳煜驚訝。
“嗯,是奇女子,制作花布的想法很獨(dú)特,不過就是命不好?!备赣H陳連山搖頭嘆氣,好像想到什么笑罵道:“你小子簡單說了幾句話,竟敢收取五兩銀子,真不知你有多大膽。幸虧你祖父回來重新批了本命書,等下還需要送過去?!?p> 陳煜皺眉,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不能收取了?不過他并未在此事上糾結(jié),反正那五兩銀子也不在自己手中。
忽然,陳煜抓到了父親的話語,眼睛一亮的說道:“父親,能讓我去送命書嗎?”
“哼,想什么呢?還嫌自己昨天鬧的事情不夠大!”陳連山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見到父親提褲子就要走,陳煜連忙說道:“父親,那能否給我?guī)Х獾狼感胚^去?”
陳連山瞬間警惕,問道:“你不會又再想一些幺蛾子吧?”
“沒,就是道個歉,既然紙張很貴,我想在李氏那里多購買一些便宜的紙張?!标愳线B忙搖頭,繼續(xù)說道:“讀書需要紙張。”
陳煜暗中盤算,在衛(wèi)生紙出來之前,這些購買來的紙張估計大部分都能用來當(dāng)廁紙。
七叔陳連海冷哼一聲,說道:“強(qiáng)詞奪理!收起你的想法,我們家不是大戶,不要妄想用紙當(dāng)廁籌。”
唔,陳煜暗自嘀咕,自己有表現(xiàn)這么明顯嗎?
沉默片刻,陳煜看著七叔,說道。
“七叔,別生氣。你想以前的書冊是什么?是不是使用竹片制作成的?那七叔剛剛……”
陳煜欲言又止,特別強(qiáng)調(diào)廁籌的事情。
七叔陳連海臉色漲紅,大喝道:“豈有此理,大哥好好管管煜兒,當(dāng)真是什么話都敢說?!闭f完,一甩袖子,氣沖沖的走了。
看著被自己氣走的七叔,陳煜愣一下,然后扭頭看向了父親,輕咳了一聲,說道:“父親,你看……”
陳連山苦笑的搖了搖頭,想到一些官老爺也是用紙張當(dāng)做廁籌,倒是沒有這么抗拒,說道:“行吧,你盡快寫好書信,我一并交給李氏。但只此一次,父親也是看你身體虛弱才會縱容,明白嗎?”
“明白了?!标愳线B忙點頭回應(yīng)。
竹山林
求追讀!求收藏!筆者提醒,上廁所要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