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蔣主任

　　辦事處主任姓蔣，負責江北省北部四個城市的銷售管理工作，團隊里有9個人，包括一位司機，一位會計，7個業(yè)務員。他常在新安和林聰一起住，新安下面縣城有一位不經(jīng)常上市區(qū)來。三陽和吉陽三個人加一位內(nèi)部主管，這位主管今年交給林聰一部分市場后，只保留了一部分穩(wěn)定市場，經(jīng)常到三陽和吉陽協(xié)助三個同事跑業(yè)務。鄒城只有老韓一個人。

　　三陽那邊的事情應該不是太順利，蔣主任過來兩天才回的新安。我是和林聰一起買過菜回家時看到司機房間的門開著，才知道他應該回來了。房屋虛掩著，里面時不時的傳來兩句游戲的提示音。林聰放下菜后，輕輕推開領導房門后，笑著問：“領導，回來了？”

　　蔣主任仰頭看了一眼他，嗯了一聲后說：“忙完了？”

　　“啊，是，上午帶蕭良去醫(yī)院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去燒菜了啊？”

　　“好，去吧。”又扭頭繼續(xù)著游戲。

　　我和林聰在廚房里清洗準備著飯菜，沒過一會，我扭頭一看，蔣主任背著手站在廚房門口，問了句：“買魚沒？”

　　“昨天買的在冰箱里放著呢，我去拿來吧？”我趕忙接話到。

　　“那還新鮮?。俊笨次覜]回話，“拿出來化化吧，一會給你們燒個魚吃?！笨礃幼觿偛庞螒驊撌莿倮?。

　　下午出門前，我過去和蔣主任打了聲招呼，告訴他下午和林聰再去轉(zhuǎn)轉(zhuǎn)。得到回復后便出了門，我很聽話般的做著不主動要市場且主動學習的印象：林聰出門時我跟著，回到家在客廳翻看一會彩頁。

　　車上，蔣主任和我坐在后排，他問到：“蕭良，酒量怎么樣??？”

　　“七八兩吧。”被領導突然的一問，我有點拘謹?shù)幕貜偷健?p>　　“那還可以哦。我聽你們洪主任介紹，說你在莒城那邊業(yè)務做的還不錯，主要是負責什么產(chǎn)品？”

　　“領導，我以前在那邊負責門診片劑的銷售。從前期幾乎沒有量，半年時間做到了1000多盒?！蔽亿s緊正了正身，面向他很正式的回復到。

　　“那確實不錯，賣過腫瘤藥嗎？”他接著問。

　　“以前醫(yī)院有，不過不歸我負責?！蔽艺媲械母杏X到林聰誠不欺我啊，他是真懂得領導。

　　“哦，你有多少錢??？”

　　我心里其實有點底了，看來前幾關應該是通過了。但是錢的問題，到底怎么去衡量多少呢？怎樣才能符合他心中的想法呢？在猶豫中，我能想到的就是盡量多說些，但也不能胡說，超出部分那必須是家里能承擔范圍內(nèi)的。如果真有機會去鄒城，等用錢時還可以拿得出來，絕對不能讓領導覺得我撒謊。

　　聽我講完數(shù)字后，領導停頓了幾秒，嘟囔了句：”也不多啊?！?p>　　”領導，您看大概需要多少，我給家里打電話要。“我趕忙補充到，生怕錯過一般。

　　”那倒不用，你在那邊也沒掙什么錢嘛？“語氣中那一絲失望被我的耳朵無限放大。

　　”前半年，領導沒給發(fā)過獎金?！拔亦恼f，將怒氣歸結(jié)到了老路身上。

　　”慢慢來，只要肯干肯定能掙到錢的?！笆Y主任安撫著說，”這兩天讓林聰多帶帶你?！?p>　　我知道，這場談話結(jié)束了，自己奔赴鄒城大把掙錢的幻想破滅了。仿佛一切都重回到起點，什么也沒有得到，什么也不曾得到。是啊，去鄒城不就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嗎？得到過嗎？沒有人跟自己說過要去鄒城??！既然根本未曾得到，何談的失去呢？自己不就一直在起點站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