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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第二十一章 獨占花魁

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木梨C 2544 2022-10-02 23:03:21

  白玉堂這一覺睡得舒服,直到迷糊中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起床一看,外面天已經(jīng)快黑了。他穿好衣服出門,一時間被彩樓上下沿著圍廊的一排排明亮燈火晃得有些恍惚。房門外圍廊闌干旁好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人們還在三三兩兩的湊過來,白玉堂也湊了上去。原來他的房間在二樓東面,倚在門口的欄桿處望向樓底筑起的高臺,視線剛好;圍廊外挑起的一圈燈籠繞在四方,映得高臺四周垂落的紗幔愈加朦朧曖昧。臺前已座無虛席,有人品茶有人喝酒,還有些坐不住的客人在呼呼喝喝,不時有跑堂的和姑娘們穿梭其間,好不熱鬧。而身旁的眾人正在七嘴八舌:

  “誒,你看過沈柔跳舞嗎?”

  “就看過一次,那可真是驚為天人啊?!?p>  “聽說今晚沈柔以舞獻客,誰出的價錢最高誰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啊,嘿嘿?!?p>  “算了算了,我是沒這個福氣咯。”

  “沈姑娘到底什么時候出來?”

  這時樓下座席中突然響起幾聲噓聲,有人高喊道:“叫沈柔出來!”

  又聽一堂倌勸道:“還請爺稍安勿躁,沈姑娘正在換衣服,快了快了。”

  那人喝道:“老子等不及了!這茶水都喝得淡出鳥來了,到底還要等多久?”

  一旁頓時有人嬉笑道:“換什么衣服,反正都是要脫的,哈哈哈。”“你笑什么,就算要脫,難道輪得到你?”

  旁人頓時一陣哄笑。

  這時舞臺周圍的紗幔盡數(shù)向上退去,又從二樓的廊檐垂下,在空中輕擺。樂聲響起,一襲長長的紅綢從梁上傾瀉而下,一個絲衣薄履、身材妙曼的女子從幕布后翩然而出,步履盈盈,隨即握住垂落的綢緞一端,在舞臺上疾跑幾步,輕身一縱,凌空而起。此時臺下已鴉雀無聲。樂聲越來越疾,那綢緞也越升越高,隨著她在舞臺上空回旋,順勢一層層纏在她腰身上,綢緞的一端與裙角交錯在空中翻飛飄舞,當(dāng)真是翩若驚鴻,矯若游龍。過了好一陣,直到人群中傳出一聲“好!”人們隨即紛紛叫起好來。白玉堂也贊嘆不已。樂聲漸漸舒緩,那女子也慢慢降落下來,隨著身體旋轉(zhuǎn),便從綢緞中脫身而出,舞姿也嫻靜柔和下來。細看她容貌,端的是眸含秋水,面似芙蓉。

  曲未停,舞未歇,一個女子走到坐席前。白玉堂定睛一看,正是今日迎他進樓的女子。旁邊有人正說道:“快看,芳草姑娘出來了,開始了?!?p>  芳草朗聲道:“各位爺,芳草謝謝大家的捧場。臺上的就是沈柔姑娘了,閑話不必多說,咱們海月樓的規(guī)矩很簡單,也很公平,現(xiàn)在開始出價,五十兩起,誰出的價最高,沈柔姑娘今晚就歸誰了?!庇痔а弁蛩闹埽岣呗曇舻溃骸霸谶@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參與?!?p>  席中立刻有人道:“我出一百兩!”正是那位“等不及”大爺。

  “我出兩百兩!”

  白玉堂看著沈柔,那舞姿美則美矣,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雖不懂跳舞,但舞蹈和武術(shù)的基本功本就有相通之處,細看之下,他發(fā)現(xiàn)沈柔總是避免右腳用力,因為她對舞蹈非常熟悉,所以用動作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不足。她額頭滲出的汗水浸濕了臉頰旁的發(fā)縷,嘴角掛著微笑眉頭卻輕輕蹙起。

  臺下的出價已經(jīng)到了八百兩。

  白玉堂突然喊道:“一千兩!”

  樓上樓下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向他看過來。

  芳草喊道:“一千兩,還有嗎?”

  “一千、一百兩?!迸_下出價的人似乎咬緊了牙。

  白玉堂只想速戰(zhàn)速決:“兩千兩!”

  周圍一片嘩然。芳草滿臉笑意道:“樓上的公子出到兩千兩,還有更高的嗎?還有嗎?”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無人再出價。

  芳草道:“既然沒人再出價,那沈柔姑娘就屬于樓上這位公子了。恭喜公子?!?p>  白玉堂道:“那我現(xiàn)在可以帶她回房嗎?”

  芳草笑道:“公子請?!?p>  于是白玉堂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舞臺,將沈柔打橫抱起,然后問:“姑娘的房間在哪里?”

  沈柔朱唇輕啟:“三樓、瑤臺月。”

  白玉堂便抱著她朝樓上走去。

  沈柔雙手吊著他的脖子,溫溫軟軟地偎在他懷里,像一只乖順的小貓,只是那雙美目卻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白玉堂問:“為何一直看我?”

  沈柔答道:“畢竟,我還沒見過像你這么好看的男人?!?p>  沈柔的房間在三樓在僻靜處,門旁掛著字牌“瑤臺月”,守著一個小姑娘。見二人如此模樣,忙推開了門,待二人進去,又將門帶上。屋里用一扇屏風(fēng)隔成內(nèi)外兩間,白玉堂抱著她卻未進里間,只將她輕放在外間的坐榻上。在沈柔疑惑的神情中,他用手指試著碰了一下她的腳踝處,沈柔果然吃痛“嘶”地皺起眉來。

  白玉堂在她身旁坐下,問道:“你的腳上有傷?”

  沈柔見他竟察覺了自己的傷勢,又非那等急色之徒,不禁有些動容,柔媚一笑道:“公子可真會疼人?!闭f罷撩起裙角,退下絹襪,露出一段冰肌雪膚的小腿和紅腫的腳踝,道:“看起來比昨日腫的更厲害了,也不知道那大夫的藥靈不靈驗?!闭f著嘟起嘴唇朝腳踝吹了吹。

  白玉堂埋首查看了她的傷,道:“并無大礙,既然大夫已經(jīng)看過,你按時用藥便好。只是這種傷一定要多休息,否則,什么靈丹妙藥也經(jīng)不住像你這么折騰?!?p>  沈柔委屈道:“不是我想折騰。昨日扭傷了腳,已惹媽媽生氣,今天的舞準備已久,若我推辭,定是好一頓顏色?!毕肫鸱讲诺那樾?,便望著白玉堂認真道:“說起來多謝公子解圍。還未請教公子怎么稱呼。”

  “白玉堂?!卑子裉玫鸬?,拿起榻前矮幾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沈柔,另一杯端在自己手中,微微笑道:“你打算怎么謝我?”說罷舉茶欲飲。

  沈柔卻往他后背貼了過來,一雙玉臂繞到他身前,攔下他的杯子,又端著自己的茶喂進他嘴里,在他耳旁氣若幽蘭地答道:“當(dāng)然是……怎么謝都可以?!?p>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卑子裉煤攘瞬?,卻輕輕拉開她的手,站起身來撫了撫肚子:“沈姑娘,我從早上一覺睡到剛才,滴米未進,不如你先陪我吃飯?”

  沈柔略愣了愣神,隨即笑道:“我這就叫人準備?!北銌镜溃骸捌计?!”

  門外有人應(yīng)了一聲“哎?!?,便走進來,正是剛才守在門口的小姑娘,問道:“姑娘有何吩咐?”

  沈柔道:“備一桌上好的酒菜送上來?!?p>  “是?!?p>  萍萍正要出去,白玉堂喚道:“等一等。”

  萍萍便又回轉(zhuǎn)身來,垂首聽他吩咐。

  白玉堂一笑:“美酒配佳人,一定要最好的酒?!?p>  文府書房。一個清瘦白凈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師椅上仰頭閉目,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椅子扶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孫小蘭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正在縫一個香囊,雖然是在屋里,她卻還是用絲帕裹著頭。一個紫髯漢子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老爺,探消息的人回來說,白玉堂今天去了海月樓。”這被叫做“老爺”的男子便是文府的主人文庸,來人則是他的親信、他最得力的手下袁超。

  聽到“海月樓”幾個字,孫小蘭的手頓了頓。文庸則像是聽到了極有趣的事,睜開了眼睛,笑道:“然后呢?”

  袁超看了一眼孫小蘭,欲言又止。

  文庸卻毫不在意:“接著說?!?p>  袁超走進兩步,壓低聲音道:“聽說今天一早就去了,什么姑娘也沒見,晚上卻出兩千兩銀子要了沈柔姑娘,還把沈柔一路抱回了房,樓里好多人都看見了?!?p>  聽到沈柔的名字,孫小蘭手一抖,針尖刺破了手指,忽然鉆心地疼,她卻沒叫出聲,呆呆地看著冒出的血珠浸在繡布上。

  文庸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笑道:“早就聽說白玉堂風(fēng)流成性,果然不假,他既看上了沈柔,正好!”

  袁超道:“老爺?shù)囊馑际恰?p>  文庸道:“白玉堂和展昭聯(lián)手不好對付,如果沈柔把白玉堂拖住,就好辦多了?!?p>  袁超道:“何不叫沈柔找機會給他下藥,做了他?”

  文庸道:“不行,她沒殺過人,萬一被白玉堂察覺,反倒壞事,只要她把白玉堂纏住,過了后天晚上即可?!?p>  袁超又道:“那,沈柔姑娘信得過嗎?”

  文庸呵呵一笑:“那丫頭愛錢,平時我就待她不薄,明日你隨我去一趟海月樓,多拿些銀子去,她有什么理由拒絕呢?!?p>  袁超道:“我明白了?!?p>  袁超退下了。文庸也起身準備出去。孫小蘭放下香囊,跟在他身后,想問什么,又把話吞了下去。直到文庸推門出去,孫小蘭喊道:“相公……”

  文庸停下來,冷冷問:“怎么?”

  孫小蘭看他一眼,遲疑道:“你明天又要去那里嗎?……我是說,海月樓?!?p>  文庸道:“我的事你別問。”又道:“我在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來。”

  酒菜還沒到,沈柔便彈琴給白玉堂解悶。一曲終了,白玉堂贊道:“能在鬧市中聽到如此雅韻,沈姑娘真非凡俗之流?!?p>  沈柔便道:“公子謬贊了。我這琴要看人的,若不是對著白公子這樣的人物,也彈不出這樣的曲子來?!?p>  白玉堂過去欲扶她起來,卻注意到琴桌上的一個淺綠玉瓶,細口圓肚,里面插著幾朵鳶尾花。他捧起瓶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沈柔道:“這個玉瓶有什么特別嗎?”

  白玉堂道:“質(zhì)地細潤,造型古拙,白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p>  沈柔笑道:“別人送的,我瞧著乖巧,便放在此處,想來不過是平常之物?!?p>  白玉堂道:“瓶身雖不大,卻是上等好玉,瞧這式樣做工,像是雍熙年間官窯所制,也算是有些年頭了。”

  沈柔道:“看來白公子對古玩玉器頗有研究?!?p>  “只不過有些興趣罷了。”白玉堂道:“說到這些,我倒是突然想起來,這兩天文府上熱鬧得很,聽說是文家在江湖上收購了許多奇珍異寶,我要是能去一飽眼福就好了。”

  沈柔狐疑道:“文府的確熱鬧,不是因為流水宴嗎?年年都是如此。收購寶物一事,我卻不曾聽說?!?p>  “我初來乍到,聽外面的人混說的,也不知真假,”白玉堂干笑兩聲:“不過年年都擺流水宴,好闊氣的手筆,莫非他家是這地方上的世家?”

  這時響起幾聲叩門聲,萍萍在門口傳話道:“姑娘,酒菜到了?!?p>  沈柔道:“快拿進來?!?p>  萍萍領(lǐng)著幾個提著食籃的堂倌魚貫而入,將酒菜一一擺在桌上,又替他們斟酒。

  沈柔拉著白玉堂在桌旁坐下,嗔道:“白公子,咱們就別文府長文府短的了,來喝酒吧!”

  “好?!卑子裉眯Φ溃骸敖袢招視?,我敬姑娘一杯?!?p>  沈柔依言喝下,回敬一杯。

  白玉堂欲給沈柔再滿上,沈柔道:“白公子,這酒是我們樓里自釀的,入口雖清香,但后勁太足,柔柔不敢貪杯,柔柔在一旁伺候公子就好?!?p>  白玉堂卻道:“所謂酒逢知己飲,你我如此投緣,一定要盡興才好,姑娘莫要推辭?!?p>  “這……”沈柔一臉為難,答道:“既然白公子盛情,那柔柔就舍命陪君子了。”

  白玉堂一笑:“那我先干為敬?!?p>  兩個時辰后。

  白玉堂搖搖晃晃地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灑出的酒水浸濕了衣袖也渾然不知,他一抬眼,朦朧中看見沈柔還在氣定神閑地為他斟酒,問道:“柔柔……我……怎的不知道,你的酒量這么好?”

  沈柔托著腮在一旁坐下來:“因為像我這樣的女人,第一件要學(xué)會的事情就是喝酒,從我被賣進這兒的第二天起,便開始學(xué)喝酒了,甚至比我學(xué)歌舞還要早一些。”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悲哀:“若是三兩杯便醉了,還怎么伺候客人呢?”

  白玉堂也不知聽沒聽清她說什么,頭“咚”地倒在桌上,閉著眼睛在自己腰身上摸摸索索。

  萍萍問道:“公子,你找什么?”

  白玉堂喃喃答道:“醒……醒酒丸……”

  萍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不必找了,你就安心在咱們這里睡下吧,睡一覺便醒了?!?p>  “我不能睡……”他雖這樣說,無奈眼皮實在太沉,頭也實在太痛,很快便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

  沈柔與萍萍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攙他起來,費了好大力氣將他挪到床上,又替他除去鞋襪衣帶,搭上一層絲被,放下帷帳。

  萍萍抿嘴笑道:“莫非這位公子花了上千銀子,就是來買醉的?”

  沈柔不置可否,只笑道:“要都像他這樣才好呢?!闭f完懶懶打了個哈欠:“你去把鋪被拿出來,今晚咱們倆個一起睡地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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