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梧宮萬和閣——
蘇墨語參觀著蕭鶴凱的藏品,一會摸摸這個,一會看看那個。有紅玉,人們常說玉石掛紅,價值連城。有黃玉,這種罕見且珍貴的和田玉種,物以稀為貴。有品相質地細膩溫潤的羊脂白玉。有上好成色的碧玉。還有色澤厚重,質地細膩的墨玉。八仙桌上擺放著一塊幾乎看不到雜質,無開裂的青玉,雖然青玉價值不高,但是耐不住它大啊。在這個沒有任何化學污染的時代,蕭鶴凱的這一屋子收藏,可謂是富可敵國。
蘇墨語盯著面前的紅玉,小聲的說:“這要是能運回去,我就發(fā)了,S市最好的別墅檀宮,高低買一套去和馬爸爸做朋友?!?p> 蕭鶴凱很喜歡玉石,他的房間中有很多大陸各地的玉石。蕭鶴凱看著蘇墨語那滿眼的星光,指著身邊的手串說:“嫂嫂你隨便看,若是有喜歡的,拿去便是。”
蘇墨語拿著手里的玉碧珠串,一串一串的對比,她要找到一串可以以假亂真的。這樣就能騙過皇后和昌王妃,順便再把手里的這個有害的手串送回去葵娘子的那里。
蘇墨語一邊對比,一邊問蕭鶴凱:“十一,那個葵陽樓你去過嗎?”
蕭鶴凱心想,這女人家還真是愛爭風吃醋。明明就是想問關于葵娘子的事情,還要說的如此委婉。忍不住感嘆自己七哥的魅力。微微一笑,說:“去過,但不多?!?p> 蘇墨語又接著說:“那葵娘子的首飾,一般會放在什么地方?!?p> 蘇墨語問完這個問題,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種女人家首飾擺放地方,蕭鶴凱一個男子怎么可能知道呢。本想著直接去問蕭鶴辰的,但這不是人家忙著纏纏綿綿嗎?蘇墨語真的是很后悔。
蕭鶴凱看著蘇墨語手里的珠串,這定是葵娘子的無疑。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來的,但自己喜歡這個嫂嫂,得幫忙。蕭鶴凱一邊想著,一邊脫口而出:“溫泉閣。上次我去的時候,看見葵娘子把這個珠串放在木盒子里?!?p> 蘇墨語抬頭看著蕭鶴凱微微一笑,心想:還好他沒有多想。
蕭鶴凱急忙解釋,說:“七哥修建溫泉閣,花費了許多銀錢。我想著不能白白便宜了葵娘子,于是建成之日做了第一個使用之人。剛好這七哥出兵黃玄回來,送了我這手串。”
蕭鶴凱指了指木盒子里的手串,確實與蘇墨語手里的一模一樣。蕭鶴凱繼續(xù)說:“七哥剛把手串給我,那葵娘子便不請自來,直接奪走了七哥手里的另一串手串。還洋洋得意說是七哥贈與她的。在我看來,分明就是搶的。本來我兄弟二人一人一串,被她奪了,我便幾乎沒有佩戴過了。”
蘇墨語起身拍了拍蕭鶴凱的肩膀,說:“沒事,等我以后有錢了,買兩條全天下獨二無三的手串,贈與你與蕭鶴辰,必定了了你這個心愿?!?p> 蕭鶴凱眉眼舒展,哈哈大笑,說:“我相信嫂嫂。”
蕭鶴凱可是對玉石到癡迷的程度啊,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想好尋找獨二無三的手串,很是困難。除了對原石有要求,還需要手藝精湛的能人。知道蘇墨語對自己說的話不過是寬慰,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相信她。
蘇墨語低頭繼續(xù)挑選,忍不住在心中猜測起來,這蕭鶴辰對葵娘子的態(tài)度,怎么如此撲朔迷離。在外界的傳聞里,蕭鶴辰愛慘了這名青樓女子。在蕭鶴凱這里,蕭鶴辰似乎不太喜歡她。在自己問蕭鶴辰的時候,他那深邃的眼色好似藏著許多難言之隱。蘇墨語輕輕搖搖頭,強迫自己顧好眼前的事情,別去多想。
一刻后,蘇墨語千挑萬選,選了一條自認為最相似的。如釋重負中帶著滿滿的感謝,就只差激動的抱著蕭鶴凱轉圈圈了。蘇墨語把手串提起,問:“就要這條了,可以嗎?”
蕭鶴凱品著茶,根本沒有抬頭看她手里的手串,直接點點頭。把茶杯放下,說:“可以?!?p> 蘇墨語仔細看看手里的手串,問:“這個不會反噬毒素吧?!?p> 蕭鶴凱抬頭,說:“玉碧石可是有防毒的功效,等級越高強度越大。這頂級的玉碧晶石,百毒不侵可不是浪得虛名。用玉碧石提煉的碧晶露,若是在中毒的時候喝下,可全解。大陸上的玉碧石可是極度稀缺,一般人可舍不得把它做成手串。所以,嫂嫂你放心,我這里的手串,除了盒子里七哥贈與的那串,其它的都不是?!?p> 蘇墨語放心的點點頭,眼睛又掃視了一圈蕭鶴凱引以為傲的藏品。
“嫂嫂若是還有喜歡的,可以多拿一些去?!笔掹Q凱說。
蘇墨語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皇后和昌王妃的辦法,心情極好??粗鴿M桌子的手串,帶著玩笑的意思,說:“我喜歡金子做的?有嗎?給我搬一箱送府上去?!?p> 蕭鶴凱幾乎是想都沒想,說:“沒問題?!?p> 蘇墨語大驚,這古代的皇子就是富足啊。聽不出自己說的是玩笑話嗎?無奈一笑,急忙解釋:“十一,我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若是真的有一箱金子,大概也許,我會直接卷款跑路的?!?p> 蘇墨語后面的話,蕭鶴凱直接沒聽進去。腦子里滿是想著賺金子的辦法,呆呆的點頭。蘇墨語這才放下心,拿著手里的手串出了萬和閣。
——紫砂潭——
蕭鶴辰帶著寧柏恒兩兄弟,在這紫砂潭中找尋了好幾日,一邊避開沼澤,一邊攻擊兇獸訓練寧柏恒兩兄弟。這幾日,高強度的作戰(zhàn),讓兩人的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質的飛躍。特別是寧柏飛,突破了四命上品的瓶頸,飛升五命。
蕭鶴辰憑借著記憶,帶著兩人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座木屋前??粗@熟悉的地方,蕭鶴辰的內心有著久違的平靜。木屋前的牡丹花依舊開的絢爛奪目,飄出的酒香,依舊令人垂涎三尺。這里的寧靜祥和,與樹林外的尸橫遍野,寸草不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尊主,這里是?”寧柏恒憂心忡忡,總覺得這種寧靜的地方不敢出現(xiàn)在紫砂潭,手中的劍還滴著方才斬殺的兇獸血,身體已經(jīng)快步走到蕭鶴辰面前,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寧柏飛與他不同,這幾日紫砂潭里根本找不到可以食用的肉,啃饅頭已經(jīng)讓寧柏飛臉都小了一圈。木屋里傳來的雞叫聲,豬哼哼聲,對寧柏飛來說,都是美食的聲音。再配上這香醇美酒的香氣,寧柏飛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響個不停。
“哥!我覺得這里應該沒問題。說不定是炎皇暗衛(wèi)們的糧倉?!睂幇仫w指著地上悠閑散步的雞,砸著嘴,不停的吞著口水。
“你才是炎皇的暗衛(wèi)的糧倉呢,老夫這里可是世外桃源?!闭f話的是一位老者,手里拿著一個酒壺。白發(fā)蒼蒼,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皺紋深刻,微醺,臉頰微紅,卻透露著一種慈祥與智慧。
此人雖然看似喝醉,可眼神犀利,如同獵鷹,洞察一切。寧柏恒手里的劍緊握,說:“你是何人?”
老者喝了一口手里的酒,對著三人大罵:“這是老夫的地盤,你們不請自來,還好意思問老夫是何人?你們是何人???小兒們?!?p> 蕭鶴辰收起手里的折扇,拍了拍擋在身前的寧柏恒,先前一步,看著老者說:“歐伯?!?p> 老者眼神聚焦,看著眼前的偏偏少年,一身黑衣,眼眸深邃。這眼神,很是熟悉,不敢相信的輕聲詢問:“小白白?”
蕭鶴辰眉頭緊鎖,這小白白三個字,幼時聽起來充滿愛意。現(xiàn)在再聽,有些難以入耳,指尖在耳朵上揉了揉,輕輕點頭。
老者大喜,丟下手里的酒壺,如一陣風,直接上前一把抱住蕭鶴辰。動作快的寧柏恒兩兄弟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手環(huán)在蕭鶴辰的脖子,兩腳夾住他的腰,激動的說:“小白白,小白白,老夫的小白白都長這么大了,哎呦...小白白?!?p> 蕭鶴辰?jīng)]有反抗,自己能活著走出紫砂潭,功勞來自于眼前的老者。若不是他渡了一半的內力,蕭鶴辰不會有今日。老者名叫歐子豐,居住在這里已經(jīng)三十多年了,是他把重傷的蕭鶴辰從兇獸口中救下,悉心教導。
歐子豐武功高強,深不可測。進出這紫砂潭對他來說就是易如反掌,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一直要生活在這里。蕭鶴辰幼時問過他,是不是也是受了炎皇的威脅。他搖頭否認了,說蕭鶴辰長大以后就會明白,有些事做錯了,需要用一生來懺悔。
蕭鶴辰難得露出笑容,看著院里的牡丹花,說:“歐伯,多年不見,可好?”
歐子豐在蕭鶴辰身上蹭了蹭,眼角有些紅潤,慢慢從他身上下來,說:“沒有你這個小兔崽子麻煩老夫,老夫的日子,快意得很?!?p> 蕭鶴辰笑笑,也不戳穿。歐子豐欣慰的拍了拍蕭鶴辰的肩膀,說:“老夫還納悶,那蕭應老兒什么時候得的猛將,竟然能破了老夫的陣法。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啊?!?p> 寧柏恒兩兄弟看著他們寒暄,歐子豐眼神一轉,打量著二人,說:“小白白啊,你的人不行啊。要是方才老夫是要動手殺你,你早就死了。這兩個侍衛(wèi),擺設?!?p> 二人不服,可是也無法反駁。那歐子豐說的對,他們連他移動都看不清,怎么可能保護得了蕭鶴辰。歐子豐看了看寧柏恒,又看了看寧柏飛,說:“這高瘦一點的小子,滿身的殺氣,好似這般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一樣,弱!這小胖子雖然慈眉善目,但是內里空虛,還是弱。小白白你嘛,雖然飛升九命,可內力不足,勉強能有個八命的實力,一樣弱。”
歐子豐毫不避諱的說著自己的看法,蕭鶴辰也不惱,他說的確實如此。自己飛升九命,靠的是外在因素,不是自身的實力。若是沒有那千年的九色天花,根本不可能。
寧柏恒兩兄弟直接被說的不敢抬頭,歐子豐滿意的笑了笑,說:“進屋吧,用點老夫的叫花雞?!?p> 叫花雞,這三個字對寧柏飛來說,就是救命的良藥。暗淡的眼神瞬間點起星光。在歐子豐的帶領下,四人進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