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黑暗降臨（求追讀搶救）
“誒，沒穿衣服……”
將森川身上的冰塊敲碎，山笑好奇地掃視著他一絲不掛的身體：“那你把飯團，藏在哪里了？”
“男孩子沒穿衣服，女孩子不能看！而且，我身上現(xiàn)在像是能藏東西的樣子嗎？”
撈起一旁濕漉漉的平角褲，全身脫力的森川好不容易才穿上：“都說了別看，后面也沒地方放飯團！”
“嘖……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你是來救人還是救飯團的啊……等等……生命力，這么夸張的嗎？”
就在山笑蹲在地上，滿臉失望地看著“身無長物”的森川時，她身后那些冰塊已經(jīng)飛速化水，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人家……還沒結(jié)束呢……再來……”
在坂井千晴刺耳的低呼中，血色的冰水化合物已迫不及待地拍打而下，將山笑的身影淹沒其中：“不要打擾……我和森君……”
“小心后面?。 ?p> “啊嗚……咕嚕?！?p> 只穿著一條平角褲的森川，毫不猶豫地沖入排山倒海的血浪，死死抱住其中的山笑。
“跑不掉的，只能賭一賭了！”
再度陷入黑暗與窒息，他唯一能做的，是不屈地豎起了中指……
浸泡在血水中的中指，化作了金色。
「納米芯片腦灰質(zhì)·取消」
“好燙，好冷……你不是想要嗎，那就全都給你，喔啊啊啊啊啊啊！”
森川整個人猛地一哆嗦，磅礴的赤藍光芒自他中指頂端綻放，狂暴地沁入了眼前的血浪中。
「賢者之觸X恒溫獸痕·投影」
“給我……全都給我?。。 ?p> 被這遠(yuǎn)超之前數(shù)十倍的冰藍能量注入，那足以填滿兒童泳池的血水，有的部分瞬間結(jié)成堅冰，有的部分卻“滋滋”地化作了蒸汽。
“森君……好厲害……”
在“冰火兩重天”中潰散一地，殘余的血水再度重聚，卻一時間無法融合在一起。
“呼……賭、賭對了……”
趁此機會，森川拖著山笑，吃力地自黏糊糊的血漿中爬出……
“「恒溫獸痕」的能量被「賢者之觸」增幅之后，極限的冷熱交替產(chǎn)生了‘驟冷驟熱效應(yīng)’，破壞了她的水分子結(jié)構(gòu)……”
水分子在0℃至4℃的范圍內(nèi)，呈現(xiàn)出冷脹熱縮的現(xiàn)象，而在其它溫度下卻是熱脹冷縮現(xiàn)象。
在極冷極熱快速交替下，坂井千晴的水分子會呈現(xiàn)出運動速度、體積、氫鍵狀態(tài)的多級分化，從而導(dǎo)致結(jié)構(gòu)性損壞，暫時沒法重新聚合。
“山笑……快醒醒……我還指望著，你帶我跑路呢……”
之前一直維持「納米芯片腦灰質(zhì)」，加上后來與坂井千晴這一番冰火激戰(zhàn)，森川的血糖早已到了下限，全身肌肉在冷熱交替、撕裂的復(fù)合痛苦中抽搐著。
此刻，難以動彈的他，只能強撐著模糊的意識，不斷晃動雙目緊閉的山笑。
即便已拼命將山笑護入懷中，但在水流的窒息和反復(fù)的冷熱沖擊下，她早已暈了過去。
“森君……人家好寂寞……還想再……”
與此同時，一小灘血水已重新匯聚，站起了一具身材勁爆的“血人”，朝二人奔跑來……
“這么短的時間，就讓她湊到了這么多‘同頻’的水分子？”
森川慘笑著瞥了一眼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中指：“運氣，也太差了吧……”
「賢者之觸」的副作用，來的不太是時候。
“對了……”
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湊到山笑耳旁大吼：“山笑，醒醒，快看，那邊有好多會跑的飯團??！”
“嗚……會跑的飯團？！”
山笑那緊閉的雙眼，瞬間瞪大，煥發(fā)出手電筒般耀眼的光芒。
“在哪里……在哪里……山笑只聞到腥臭味……”
抖落身上的血水，她如同小狗一樣蹲在地上，鼻尖瘋狂抽動。
“背我去便利店，要吃多少都買給你，往那邊跑！”
拼盡最后的力量，森川往山笑背上一趴。
“喔！”
山笑立刻四肢伏地，迷糊而興奮地沖了出去……
同一時間，那面容酷似板井千晴的“血人”，晃動著身前巨大的波濤，饑渴難耐地?fù)涞搅硕松砗蟆?p> “求求你們……別拋棄我……別留下我一個人……”
枯槁的血手，哀求著纏住了森川的腳后跟。
“砰！”
大力之下，森川絕望地從山笑背部滑落，面門狠狠撞上地面！
“這種死法……也太，不幸了……”
毫無所察的山笑已急速遠(yuǎn)去，獨留被那血人拖著小腿的森川，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地?fù)涞乖诘亍?p> “嗡嗡嗡嗡……”
與此同時，空中傳來了螺旋槳微弱的聲音。
……
“找到了?。?！”
電梯公寓樓內(nèi)，傳出了松田風(fēng)太激動的叫聲。
“無人機確認(rèn)森川，以及一名病人……前輩，不好了，森君有危險！”
他手中巨大的遙控器顯示屏上，渾濁血水彌漫的河堤邊緣，一道身形婀娜的“血人”，正抓著森川一條腿，將他倒提而起。
“病人……原來是住戶坂井千晴？！”
從陽臺上湊過來，看清鏡頭下方那不斷放大的血人，山下幸夫臉色變得有些復(fù)雜。
“干得不錯，新人。無人機既然拍到了，基金會那邊也同步確認(rèn)病人身份了。但即便如此……我們應(yīng)該來不及救森君了。”
“什么，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怎么能就此放棄？！”
滿是煙味的大手，重重拍在松田風(fēng)太肩膀：“認(rèn)真看著吧……作為一名「案山子」，即便是同僚的死亡，也要睜大眼睛去看著。雖然無力阻止，至少不能讓犧牲被遺忘……”
“只是這么看著，我才不要！”
盯著鏡頭內(nèi)人事不省，即將被那血人所“擁抱”的森川，松田風(fēng)太的瞳孔忽然渙散成了一灘“墨水”，將四周的眼白染黑。
無人機監(jiān)視器上，那血人忽然停止了動作，有些茫然地愣在了原地。
癥候群，黑暗降臨。
“喂喂……未經(jīng)許可，案山子對病人使用‘癥候群’，可是嚴(yán)重違規(guī)行為?！?p> 看著自己這年輕的拍檔，山下幸夫默默嘆了口氣。
“嘖，去他喵的規(guī)定，大不了被發(fā)配去北海道搞災(zāi)后重建……”
雙瞳徹底化作黑色的松田風(fēng)太似乎已無法視物，摸索著掏出一支煙塞入口中，卻怎么也摸不到打火機：“哪怕是在絕對的黑暗里，至少要試著爭取那一點光明吧?！?p> “要是因此將病人刺激得發(fā)狂，制造出更多的殺戮，就不是發(fā)配那么簡單了……”
替他將煙點燃，注視著監(jiān)視器的山下幸夫，忽然發(fā)出了驚呼：“快看，那是什么？！”
“我現(xiàn)在兩眼一黑，怎么看得見……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前輩？”
一道秀美的身影，闖入了無人機拍攝的畫面中。
巨大的劍氣憑空爆發(fā)，將那血人的身體從上到下，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