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色朦朧,夜空靜謐。
“你說什么?”在顧府的一間廂房里,白晴回過頭,震驚的說道:“為什么要去京城,你難道不知道去了那里要面對什么,咱們好不容易才回了寧昌城,我白晴放棄了皇家貴族的生活,陪你回到了這地方,我不就是……”
說到這里,白晴眼眶泛起了紅意,濕潤了起來。
顧鴻軒伸手摟住了白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是……”
就在顧鴻軒準備繼續(xù)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感覺外面有動靜傳來。
顧鴻軒透過紙窗往外面看去,外面的屋頂和墻上站著幾個黑影。
顧鴻軒輕聲說道:“白晴,你在這里待著,我出去看看?!?p> “一定要小心?!卑浊缰垃F(xiàn)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擔憂的說道。
顧鴻軒扶摸著白晴滑膩的手說道:“放下,我不會出事的?!?p> 隨后,顧鴻軒從架子上抽出一把刀,謹慎的沒有直接打開門,從廂房后面的窗戶翻了出去。
……
顧玄塵的小院里。
此刻,顧玄塵正在床上打坐,空中浮動著的氣體透過皮膚緩緩進入顧玄塵的身體。
先是沉入丹田,變成自己的內(nèi)力,然后在筋脈里不斷的流淌著。
他丹田里的內(nèi)力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充盈全身,到時候就能開始突破四品了。
突然,顧玄塵警覺的睜開眼睛,面前站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衣里的人,正在持刀向他刺去。
顧玄塵迅速朝一邊閃去,直奔在桌子上放著的劍匣。
那黑衣人一刀刺空,刀狠狠的刺進床后面的墻里,要不是顧玄塵躲的快,這一下絕對能把他捅個通透。
顧玄塵已經(jīng)把劍拿了出來,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那黑衣人一言不發(fā),把刀拔了出來,朝顧玄塵而去。
刀和劍撞在了一起,黑衣人只感覺自己被刀上傳來的力量震的手臂發(fā)麻。
黑衣人退后幾步,才抵消了刀上傳來的力量。
顧玄塵看了他一眼,和自己同為五品,但力量卻比自己遜色不少。
顧玄塵揮劍之間,變換劍招猛的朝殺手點去。
黑衣人的攻勢瞬間被瓦解掉,又被打的退后了兩步。
顧玄塵的劍如清風動秋雨綿綿不絕,轉(zhuǎn)眼間便劃過了黑衣人的脖頸。
黑衣人不甘的嘶吼了兩聲,卻是無用的倒在了地上。
顧玄塵看了看自己的劍,血不染刃,明亮異常。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打不過師父和父親,但是比起同境界的人來說,自己已經(jīng)強很多了。
不是誰都能有三品高手喂招的,要不哪天找吳伯探討一下!自己肯定能有更大的進步。
顧玄塵聽見外面還有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連忙提著劍往外跑去。
外面師父正在面對著六個黑衣人的圍攻。
他一出去,頓時,外面的那幾個提刀武者分出來三個,向著顧玄塵沖來。
李清風喊道:“玄塵,小心!”
顧玄塵撇了撇嘴,師父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李清風話音剛落,那幾個黑衣人已經(jīng)撲到了顧玄塵面前,手里的刀斬向顧玄塵。
顧玄塵手里的劍抬起,喝了一聲,將面前的三把刀擊打到一旁。
這三個人快速分散開來,圍繞住了顧玄塵,封住了顧玄塵所有的路。
顧玄塵不斷的轉(zhuǎn)著圈,尋找著他們的破綻,腳下步法靈動,躲避著他們的刀。
三人齊攻,愣是沒有傷到顧玄塵。
顧玄塵笑了笑:“打完了嗎?那該我了?!?p> 只見顧玄塵簡簡單單的刺出一劍,就是這簡單的一劍,突破了一名黑衣人的防御空檔,刺進了他的胸膛。
另外兩人見同伙死亡,同時干脆利落的揮刀而出。
顧玄塵持劍抵擋的同時,飛身上前直奔其中一人,那人一慌張,把刀揮向自己的胸前。
顧玄塵卻是目標不在此人,虛晃一下,手里的劍準確無誤的刺向另一個人。
轉(zhuǎn)眼間,殺手就剩下了一個人,顧玄塵剛打算繼續(xù)和這個人纏斗,一把劍銀光閃爍滑過了那個黑衣人的脖頸。
顧玄塵反手持劍作揖道:“師父,和這種人交手,簡直是降了你的身份,讓徒弟來就行。”
“下次再說?!崩钋屣L平靜道:“情況緊急,去看你爹那里的情況怎么樣了?!?p> ……
與此同時,顧鴻軒這邊,他已經(jīng)殺了幾個黑衣人,正和一個人不斷的交手。
顧鴻軒的刀氣勢兇猛,像是一條龍在他的刀上咆哮著。
對面的那個黑衣人也是三品,劍法飄忽不定,靈活飄逸。
那劍上帶著縷縷劍氣,和顧鴻軒的刀不斷的交錯著。
顧鴻軒的刀大開大合,黑衣人卻是穩(wěn)穩(wěn)的應(yīng)對著,不時的還能壓制著顧鴻軒。
黑衣人一劍朝顧鴻軒刺去,顧鴻軒抬刀去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把劍刺入了顧鴻軒左邊的肩膀,顧鴻軒悶哼一聲,那黑衣人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爹!”顧玄塵著急的大聲喊道。
顧玄塵也顧不得黑衣人境界比他高,持劍瘋狂的揮去。
黑衣人把劍從顧鴻軒肩膀上拔了出來,抵擋住顧玄塵的劍。
顧玄塵在與黑衣人交手時,鼻子嗅到了一陣香氣,頓時疑惑的想到,這是個女的,還是……
就在這時,李清風喊道:“鴻軒!”
顧玄塵心里一亂,回頭看去,父親暈了過去,李清風連忙扶住了顧鴻軒。
顧玄塵沒有看見的是,那名黑衣人在他回頭露出破綻時,沒有朝他出手。
黑衣人揮了揮手,意思是讓其他人撤退,幾個人迅速掠起,施展輕功,踏墻離去。
李清風背著顧鴻軒回到了廂房,白晴看著暈過去的顧鴻軒,泫然欲泣。
顧玄塵輕輕的摟住母親的肩膀:“娘,一定沒事的。”
李清風把顧鴻軒放在床上,解開了他的衣袍,肩膀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猙獰的往外翻著。
顧玄塵趕緊從柜子里翻出了創(chuàng)傷藥,倒在了父親的傷口上,然后和師父配合著用麻布纏住止血。
等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以后,李清風和顧玄塵就離開了廂房,白晴則坐在凳子上守著顧鴻軒,等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