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約定!
24:約定!
鑒于安全考慮,趙竑在原有逛街時間和人數(shù)限定上,再設(shè)立了更為嚴苛的要求;加上城里的風物也并無多大吸引力,眾人對逛街的興致也就大打折扣了。
大部分時間里,都是聚在房間里下棋,賭錢,吹牛喝酒等;本著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原則,趙竑除了偶爾和人下下棋,其余空閑時間便開始琢磨接下來的發(fā)展大計。
作為團隊之首領(lǐng),凡事都要謀在人先,走一步須想三步才行。
一行人在下蔡縣呆了七天后,張?zhí)炀V派人從開封送來了通行令和路牌;趙竑立刻吩咐收拾物品,跟旅館老板結(jié)了賬,帶著眾人開始了去山東沂州的征程。
王元春在縣城里買了五輛馬車,一輛乘載趙竑,仆人黃方樸和另外一名后生,車把式上的后生和這名后生輪換著趕車。
其余四輛每車承載五人,一人駕車,另外四人坐在車廂里,除了王元春等幾位從王府中帶出來的人,其他人都是輪換著趕車。
沒有雇傭本地的車手,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正所謂北人騎馬,南人行船,這群常年在太湖水域劃船捕魚的漢子自然是不會駕馭馬車的;初始的時候盡管行駛的很慢,但還是弄得兇險的很,經(jīng)過一連幾日的磨合,才都勉強掌握了駕車技術(shù),馬車隊伍才算基本正常的行駛起來。
趙竑不時掀開車簾,心情復(fù)雜的觀望四下的景致。
其時已是開春時節(jié),冰雪融化,天空澄凈,大地煥新,原野上吹來的風帶著木葉和泥土混合的芬芳;遠處黛青色的山脈蜿蜒起伏,連綿不絕,波光粼粼的河水平緩流淌,舒緩又自然;許多農(nóng)民散落在田間正在進行春耕準備。
野外玩耍的小孩見一連這么多輛馬車經(jīng)過,都很好奇,跑到路邊指著叫嚷。
直到馬車跑得看不見了,他們才消停下來。
多么勤勞淳樸的百姓,多么頑皮又充滿童真的小孩,多么壯觀美麗的山河。
總有一天,朕要恢復(fù)故土,重新奪回屬于我漢人王朝的領(lǐng)土。
趙竑心里暗暗發(fā)著誓。
宋金兩國的疆域是東起淮河一線,西至大散關(guān)而劃定的,所以這下蔡縣還是屬于后世安徽的地界,還需要繼續(xù)北上,經(jīng)過徐州后,才能進入山東地界,再向東北方向而行,經(jīng)棗莊后到達沂州。
當初之所以選擇在山東沂州城中相聚,一則是此地對于三路人馬來說,距離都比較適中,也算是一個大城,在古代選太小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其二就是自己的一點私心,因為前世他就是那邊的人,對那一塊比較熟悉,也很想第一時間過去看看八百年前的家鄉(xiāng)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對于一個穿越者來說,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得!”
“得得!”
“骨碌,骨碌……駕,駕!”
有了通行令和路牌,一行人算是在金國領(lǐng)地內(nèi)暢通無阻了。
一路上,趙竑繼續(xù)思考著下一步的發(fā)展大計。
自己帶著人到了沂州后,如何接應(yīng)潘壬和潘甫那兩路人馬,三路人馬匯集后又該選擇何地,采用何種方式來一個完美的開局,從而以最快的速度站穩(wěn)腳跟呢。
須知經(jīng)過一系列蒙金戰(zhàn)爭的洗禮,山東和河北已經(jīng)失去了正常的社會治理結(jié)構(gòu);盜賊,山賊,起義軍,蒙金雙方扶持的地方豪強武裝,魚龍混雜,各自紛爭,亂得是一塌糊涂。
自己領(lǐng)著人到了那里,面臨的局面之難可想而知。
自己這個所謂的宋室正統(tǒng)能有多大的號召力,目前仍是個未知數(shù)。近百年過去了,趙氏皇族在北地漢人中還有多大的影響力呢。
另外,潘甫和潘壬能否順利到達沂州也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畢竟自己是幸運的遇到了張?zhí)炀V的使團,他們未必就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各位,朕希望三個月后在沂州相聚時,咱們這六十八個人一個都沒有少!
記住,一個都不能少,這是朕的命令!”
耳邊尤回蕩著當初在太湖邊上分別時,他用那飽含真摯情感,簡潔有力的語言說出來的這番話。
他還能清晰的記得許多人轟然答應(yīng)時的堅定表情。
“六十八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當初你們可是答應(yīng)朕了的,朕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自己的這一份,潘壬,潘甫,朕命令你們一定也要做到!”
“否則,朕會治你們欺君之罪!”
“得!”
“得得!”
“骨碌,骨碌……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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