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nèi),田田城主正在對劉擎施展迷魂術。
經(jīng)過一番詢問,明白事情的大體經(jīng)過,田城主便讓迷魂狀態(tài)的劉擎回客房了。
等劉擎醒過來,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
一覺睡了三天,他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
劉擎知道這是中了迷魂術的后遺癥,估計當時田城主問了不少話,否則自己也不會昏睡三天。
恢復了一會,劉擎才出門去找田城主。
可等他到了客廳,卻見只有李云中在這里。
他趕忙上前問道:“老李,田叔呢?”
李云中淡然一笑,回道:“別急,坐下再說?!?p> “我靠!坐毛線!你快說呀!”
劉擎心里裝著事,哪里有心情跟他閑扯。
見他如此,李云中也不再擺譜,指著桌子上的一塊巴掌大玉牌說道:“田叔外出做獵魔者任務去了,這是他留給你的通訊牌,你先煉化,里面有你想知道的?!?p> “搞什么鬼?難道這東西里面還能記錄文字?”
劉擎狐疑的拿起玉牌,來不及多想,馬上就開始煉化。
剛那起玉牌,劉擎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通訊牌,居然是一件下品‘法器’。
何為法器,就是一些有著特殊功能的法寶。
比如儲物袋特殊功能就是儲物,而這通訊牌,說白了就是一臺能3D投影的手機,能自拍、視頻通話啥的,只是沒有上網(wǎng)之類的功能。
這種下品法寶,以劉擎的實力,煉化起來自然是快,短短十分鐘,就成功了。
李云中見劉擎這么快就煉化玉牌了,心里暗暗吃驚,“這小子這么快就搞定了?我可是足足煉化了兩個小時才成功呀!”
想到這里,他酸溜溜的撇了眼劉擎,陰陽怪氣的問道:“怎么樣了,田叔給你留了什么消息?”
劉擎有點不明所以,也就沒往心里去,回道:“不知道,放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話閉,劉擎就抬手射出一縷魂力,注入通訊玉牌。
劉擎這操作,又把李云中的醋勁加了三分。
魂力外放呀!
可是地魂境的標準操作,他可沒這能耐。
咻的一聲,魂力射入玉牌,玉牌立即就發(fā)出一道白色光芒。
隨后,光芒匯聚,在玉牌上方幻化成一個半透明的田城主模樣人影。
“小劉,那蔡文娟轉世前,乃是楚河州漓陽郡延氏族人,名叫延清花。切記,延氏,乃是大宗族,不到靈君修為,不可輕惹?!?p> 人影說完這段話后,又重新幻化成白光攝入玉牌。
李云中聽完是咋舌不以,那股子醋勁也被他拋在了腦后。
靈君呀!
他目前見過的,除了田城主他們幾個,也就是鬼門關的那二十八個守門靈君了。
對方那高達萬丈的偉岸身軀,可是深深的印在了他心里。
李云中看了眼劉擎,見對方臉色沒什么大變化,心下一驚,暗道:“看來,這小子心性不錯,是個人才!”
他捫心自問,假如自己處在劉擎的位置,是做不到如此冷靜的。
想到這里,李云中心里立即就有了個主意,對劉擎問道:“我說,劉擎老弟,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劉擎一怔,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他還真的有點迷茫了。
他想過找去宗族,只是他在望鄉(xiāng)臺里看到過自己的宗族長輩,知道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思索了好一會,實在是沒想到什么好出路,對李云中反問:“沒打算……你呢?”
“嘿嘿,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李云中擺出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笑道:“要不我倆組隊,一邊游歷夏芒府,一邊修煉,或者找個獵魔者小隊加入。等有了自保能力,再分開?”
獵魔者,就是地府對于那些以獵殺山野精怪為生的人。
這幾天,他在藏書閣看了不少介紹夏芒府的玉簡,知道一個新來地府的人,要想再這里生存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為,陰曹地府乃是后土娘娘所化,為了維持地府運轉,她一直都在緩緩吸收著地府內(nèi)所有生靈的魂力。
地府里的靈魂,由于沒有肉體,自身是沒辦法產(chǎn)生信仰之力的,只能靠外力獲得。
如此一來,也就注定地府不是個太平世界。畢竟,大家都要為了生存而奮斗,或是修煉成神,超脫輪回;或是轉世投胎,再入輪回。
并且,鬼魂也有壽元限制,并不能永生,算上陽壽最多能活三十六萬五千年,換算成陽間的時間,也就是一千年。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造就了陰曹地府這個充滿競爭的世界。
面對李云中的邀請,劉擎沉默了。
在他看來,自己與李云中的關系,就像坐火車時遇見了老鄉(xiāng),車上有說有笑,下車就分道揚鑣。
不過,通過這些天接觸,他也對李云中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老李吧,人不錯,也很好相處,就是身上那股子女干商味有點濃。
思索再三,劉擎覺得跟老李一塊修行,也沒啥壞處,于是就答應了他。
接下來日子,兩人除了睡覺,就一直在藏書閣里埋頭苦學,為游歷修煉做準備。
幾個月之后,兩人基本上把能學的魂術學了個遍。
期間,雨峰城的人走了一小半,不過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不少新人。
劉擎二人參加了幾次‘歡迎儀式’,后來實在是藏書閣沒啥好學的了,二人便聘用了倆陰兵,往東邊的武崇州西漠郡方向去了。
這回,劉擎二人可長了個心眼,特意找了倆性格活潑點的陰兵。
上次的那種奔波之苦,他倆是真的不想經(jīng)歷了,情愿多出點錢,也不想再受那種罪了。
很快,一天一夜過去了,劉擎幾人此時離西漠郡還有八千多里。
一路走來,劉擎二人總算見識到了地府的殘酷面。
自相殘殺、葬身妖腹的獵魔者比比皆是。
那些小宗族部落里,也是成天打打殺殺的。
有時候同一宗族的人,因為信仰之力分配不均或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爭個你死我活。
因為這事,劉擎二人還特意問了那倆陰兵。
后者告訴他們,人間燒到地府的東西化為信仰之力,并不會每次都是指名道姓的。
假如在宗祠燒的,那就是所有先人都有份,人多了,自然就會有分配不均的情況出現(xiàn)。
這不,分配不均的事又被他們遇上了。
下方有個被柵欄圍住的部族,看規(guī)模,起碼也有上萬人,也算個大宗族了。
劉擎四人本來還在半空中飛行,遠遠的就看見部落里的人分成兩派,在部落中間空地上對峙。
那倆陰兵經(jīng)常來往這條路線,對這個部落,倆人還算熟悉。
這個部族乃是楊氏族人建立,宗族里天魂境的都有好幾個。
四人傳音交流了一下,一致決定下去看看熱鬧。
一降落在部落柵欄門口,就聽見了里面的吵鬧聲。
“楊衣!老祖宗剛戰(zhàn)死,你就帶人鬧事!”
“胡扯!是你分配不公在先!”
……
里面吵得厲害,四人也不好走的太近,就跑房頂上偷聽去了。
由于來的有點晚,劉擎二人聽了好一會,還是一知半解的。好在有那倆陰兵在一旁講解,劉擎二人才搞明白事情的緣由。
這個宗族部落叫‘敬姚’,宗祖名叫楊敬姚,下面有‘祖元’、‘祖田’兩脈。楊敬姚可是個了不起的人,乃是一個制作符咒的天魂宗師,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過去千百年來,他的后代依靠販賣符咒,加上人間收來的信仰之力,兩脈的人還能相安無事?,F(xiàn)在楊敬姚死了,他的后人又無法制作出好符咒,沒了收入來源,信仰之力也就入不敷出了。
這不,兩脈的人為了信仰之力在這吵架。
……
吵了好一會,兩邊都占不到上風,還沒打起來,劉擎幾人都恨不得下去添柴加火了。
就在此時,祖元這邊有人對率先動手了。
人群后面,有個一直沒發(fā)聲的人,居然偷偷摸摸的祭出了一張藍色符咒。
只見他嘴唇微動,沒一會,那符紙就自動飛到人群上方,然后猛然炸開,變成了幾十根冰箭,朝著祖田這邊的人急射而下。
事發(fā)突然,冰箭疾馳而下,當場就把祖田這邊的人給射殺了好幾個。
隨后,雙方就打起來了。
到底是制符宗族,戰(zhàn)斗一開始,雙方就是拼命的往對方陣營丟符咒,什么風刃符、火球符、天雷符、金剛護符之類的,種類齊全的很。
霎時,下方就成了殺戮場。
一個中年婦女剛祭出一張風刃符,就被對面的天雷符給劈成了飛灰。隨后,她祭出的風刃符便化成一把風刃劈向對方。
那個放天雷符的人見狀急忙閃身,卻還是被風刃給削掉了半邊身子,一命嗚呼。
風刃削開那人后,威力仍在,又活生生的削飛兩人,最后把一棟木制房屋給削飛了半邊,才耗盡能量。
第一次見這么多人符咒混戰(zhàn),劉擎二人看的是膽戰(zhàn)心驚,卻又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