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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玫瑰

我們分開吧

枯萎玫瑰 佑佑回音 2577 2022-10-22 16:18:56

  “星河,我們分開吧?!边@是五十一歲的路攸槐在30天冷靜期后對顧星河說的第一句話。

  她沒有用“分手”或“離婚”來形容他們這段婚姻,只用了“分開”。

  一個月前,她就向顧星河提了這件事,當(dāng)時顧星河什么也沒說,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有點(diǎn)兒弄不懂顧星河的意思,欲擒故縱?還是他早已厭倦了她。反正他們現(xiàn)在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顧星河開車,她坐在副駕上,車內(nèi)放著她最愛聽的音樂《晴天》。由于設(shè)置了單曲循環(huán),所以一直播著這首歌。以前他們還好的時候,聽這首歌還好,而現(xiàn)在,聽起來,心里卻有種別樣的滋味。

  路攸槐為什么會喜歡這首歌呢?

  當(dāng)年顧星河追她的時候正流行它,她喜歡的不得了,買了專輯,還買了MP3,單曲循環(huán)這首歌,一直到現(xiàn)在。

  而顧星河正式向她告白那天,她走在青城大學(xué)校園路上,當(dāng)她經(jīng)過一個雕塑時,突然想起了音樂,正是《晴天》,同時有許多小黃花落在她頭上,肩上,她伸手,一朵花落在她手心里。

  “難道這就是故事的小黃花么?”

  然后她就做了他三十年的小黃花,可惜沒能牽住他的手。

  今天離婚的人很少,他們也沒用排隊(duì),找了個沒人的窗口,兩人掏出結(jié)婚證,然后登記,填表。

  “你不用送我了,東西我會盡快拿走的,有事給我助理打電話?!甭坟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顧星河沒有追上來,當(dāng)然,她也不希望。

  她的助理徐穎早已開車在路邊等她了,她上了車,車子就發(fā)動了,駛向郊區(qū)。

  顧星河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覺得很刺眼,他舉起手中的離婚證,看著上面的3個大字,又想起了26年前他們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情形。

  那天她很高興,早早的起床,造型師也早早的來了,其實(shí)拍個結(jié)婚照,也用不著什么專業(yè)造型師,但他還是給她請來了,小女生不都喜歡有什么儀式感嘛。他倒無所謂,但不能委屈了她,她是他的玫瑰,是他的女王。他還記得,他們領(lǐng)完證后,助理給周圍的人發(fā)了喜糖,她拿了兩顆,拆開,喂給他一顆,他也配合著她張開了嘴。叼住了那顆糖。從不愛吃糖的他,也哭的那顆糖甜的掉牙。而如今,他的嗓子苦得發(fā)澀,他想,他愛她嗎?愛的,只是,可能,她不愛他了。

  顧星河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他的司機(jī)來接他。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開車了,從民政局出來后,他像是被抽干了血,年過半百的他如今像個七十歲的老頭兒,而且還患有老年癡呆的那種。

  顧星河回到別墅后,拿起桌上的報(bào)紙,愣看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讀進(jìn)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搬家公司來人了,顧星河看著他們把路攸槐早就裝好的箱子搬走,顧星河的心也被掏空了。

  “啪!”有個箱子沒封口,工人們搬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了一個相框,不過他們急著搬,沒注意到。但顧星河看到了。他上前撿起它,上面的玻璃已經(jīng)碎了,他撥開碎玻璃,就像是撥開自己已碎了的心似的。由于上面的玻璃已經(jīng)沒了,所以里面的照片也被他順理成章地取了出來。不是一張照片,而是一張素白的紙上粘了一朵枯萎的玫瑰。他不記得家里有這東西,可能是她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做的吧。他把紙反過來,卻發(fā)現(xiàn)背面還有字:“玫瑰枯萎,星河隕落,就此別過吧?!鳖櫺呛幼x完這句話后就哭了,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年輕時霸總的氣度早已不復(fù)存在。他沒有把這相框還回去,而是偷偷拿回了臥室。

  而這邊,路攸槐正坐在新家的沙發(fā)上出神呢。對面坐著顧佳月,她和顧星河的小女兒。

  “媽,你真的不要我爸了么?”顧佳月小聲地問。

  “月月,我沒有不要他,是他先放棄了我的?!甭坟眴≈ぷ诱f。

  “那我哥知道嗎?”

  “沒告訴他?!?p>  “那是不是我要是今沒碰著您,您就打算一直瞞著我們了?您和我爸也過了這么年,怎么說分開就分開了。”

  “月月,你不懂。媽這輩子就這么過去了,媽的這輩子就這么過去了,媽的后半輩子不想再那樣繼續(xù)下去了。媽把最好的青春奉獻(xiàn)給了這個家,公司,想竭盡全力地維護(hù)這個家,可你爸眼里只有工作,后來他想彌補(bǔ)我,彌補(bǔ)這個家,可缺少的十多年拿什么補(bǔ)?如今我老了,也累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p>  “媽~”

  “好了,你別再說了。”

  “媽!”顧佳月急得快哭出來了。

  “佳月,沒有人會陪你到永遠(yuǎn)的,你爸不會,我和挽風(fēng)也不會。我們只不過是提前分開了而已。沒有人會喜歡一只枯萎的玫瑰。”

  晚上,瑰園別墅沒有亮燈,只有客廳開了一盞落地?zé)?。顧佳月和顧挽風(fēng)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老父親顧星河。老父親在聽她講完路攸槐說的話之后,已經(jīng)在那里沉思半個小時了。

  他想了很多。二十歲的時候年輕氣盛,精力幾乎全放到了公司上,卻沒想過忽視了這個家,忽視了妻子。

  當(dāng)時他正與楚文城競爭公司,母親全力支持他,畢竟公司本就應(yīng)該是他的,而父親卻有意培養(yǎng)那個收養(yǎng)的兒子——楚文城。他每天陪客戶、吃飯、喝酒,還得熬夜加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了十四余年。后來,他終于抓到了楚文城的把柄,交給檢察院,楚文城以賄賂、買兇殺人、故意傷害等罪被判了刑。

  當(dāng)他坐上了當(dāng)年父親的位置時,他想到了路攸槐,他的妻子,兒女。他知道,自己虧欠他們太多了,當(dāng)年她生產(chǎn)的時候,他在國外;孩子辦百歲宴的時候,他因酒精中毒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不是不愛他們,只是,他太忙了,忙得忘記了如何去愛。

  現(xiàn)在的顧星河,非常痛恨二十年前的顧星河,他恨那時的他,為什么不好好待他的玫瑰,為什么不顧家。

  他抬起頭,做了個深呼吸,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對他的兒女說:“我還能追回你們的媽媽嗎?”

  “能啊,爸!你放心追媽,公司有我和佳月呢!而且還有小叔幫襯著?!鳖櫷祜L(fēng)激動地說。他們早就看膩了爸媽的相處模式,冰冷冷的,像個機(jī)器。爸媽的臉上永遠(yuǎn)沒有笑容,也沒話可談。現(xiàn)在爸終于要去追媽了,感覺好刺激哦。

  大概過去了一年叭。顧星河沒有找路攸槐,他這一年也沒有關(guān)注她的去向,只知道路攸槐也玩了一年,他打聽到路攸槐上周從法國回來了,所以今天他打算去找她。

  顧星河打扮整齊,早早地出現(xiàn)在了路攸槐的新居門口。他在門口站了足足一個小時,他按了門鈴,也沒人來開門。他不想就這樣回去,就又等了一個小時。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9:47了。

  他掏出手機(jī),給助理易唯發(fā)了個消息。

  顧:易唯,你問問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去哪了?

  易:???老板?我媳婦怎么會知道?

  此時的易唯正被徐穎和路攸槐威脅著。

  顧星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也沒追問。

  他驅(qū)車回到別墅,給許治先打了個電話。

  “許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p>  “咋啦,媳婦又跑了?”

  “你怎么知道?”

  “整個青城人都知道。”

  沉默……

  顧星河還沒開口,許治先又說:“她出國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去日本的飛機(jī)上?!?p>  “謝了,兄弟?!鳖櫺呛娱_口。

  “幫我訂張明天去日本的機(jī)票?!鳖櫺呛哟螂娫捊o顧挽風(fēng)。這次,他沒再為難易唯。

佑佑回音

最近網(wǎng)課任務(wù)太重了,不能及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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