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舟被墨靳塵一拳打暈。
現(xiàn)場的氣氛仿若都有一些凝固。
身后的墨梓庚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墨靳塵,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心對方的作為。
“你!”
“還愣著干什么?你若是還不走,我馬上和宋尹說,人是你打的。”
墨靳塵倒是好計謀??!
墨梓庚一口銀牙咬下,也不知道墨靳塵聽進去多少。
宋尹被叫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
宋臨舟有些清醒的坐在沙發(fā)上喝水,身邊是正在伺候的黎林。
正對面,墨靳塵的神色十分難看,盯著宋尹許久這才出口說一句,“看好你家兒子,以后不要讓他出來惹事,今天只是個教訓(xùn),日后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么。”
話音落下,宋尹心尖一顫,就知道宋臨舟此番行程一定是給自己惹事了!
“還有,”不等宋尹回話,墨靳塵再次說道,“關(guān)于白月綰的事情,你們的嘴都閉緊了,千萬不要往外說些什么?!?p> 宋尹連忙點頭,恨不得給墨靳塵跪下。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fēng)聲!今天打擾墨總了,我現(xiàn)在就帶著宋臨舟回去!”
宋尹大手一抄,直接將宋臨舟拽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宋尹卻覺得自家兒子的心性還不夠沉穩(wěn)。
真要是徹底放下白月綰,他今日不會在墨靳塵的面前失態(tài)。
如此想著,宋尹連連嘆氣,出去的時候都覺得丟人。
“墨總,今天……”
“剩下的工作交給你,我還有事,先回去了?!?p> 不等黎林說完,墨靳塵直接將文件塞進對方的懷里。
他長腿一邁將凳子上的外套抽了起來,順勢出了門打算回到別墅質(zhì)問白月綰。
說是質(zhì)問,墨靳塵的心里也不好對白月綰如此嚴(yán)厲。
他在門口滿身狂躁和陰沉,卻還是整理了思緒后,這才推門進入。
白月綰剛巧從樓上走下來。
兩人相視一眼,墨靳塵沒什么表情,反倒是白月綰還算熱情的湊了上去,興致勃勃的拽住墨靳塵的手,“你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
自從墨靳塵帶白月綰出去游玩過后,白月綰對待墨靳塵的態(tài)度就好了幾分。
兩人的關(guān)系也隨之拉近。
可現(xiàn)在,墨靳塵的心里有事。
他正想著用什么話題切入,沉思自己應(yīng)該如何詢問白月綰昨日發(fā)生的事情。
表情也冷淡下來。
白月綰卻一愣,很快看穿墨靳塵的心中所想,準(zhǔn)確來說,她能感受得到墨靳塵的身上帶著憂慮,如此一來,她立刻納悶問道,“怎么了?心里有事?不開心嗎?”
墨靳塵蹙眉抿唇,與之對視半晌,最后只剩下?lián)u頭。
“你今天回來的這么早,是公司那邊出了什么事?”
還是搖頭。
“那就是因為我了?是因為我的事情,你才不開心嗎?”
一霎間,白月綰說到點子上。
墨靳塵一愣,一雙劍眉擰在一起看像對方。
他點點頭,還是什么也沒說。
白月綰卻像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一般,迫不及待地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
“那……是因為我的什么事?是我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因為墨梓庚那邊?又或者是……”白月綰愣了愣,腦海之中恍若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不多時,她抬眼看向?qū)Ψ?,小心翼翼問道,“還是因為宋臨舟?”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墨靳塵也沒必要繼續(xù)隱瞞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主動將今天辦公室里的一幕交代了出去。
他說,“宋臨舟今天來了公司,還有墨梓庚也在,關(guān)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這兩人各執(zhí)一詞,最后不歡而散?!?p> 白月綰心里發(fā)抖。
昨夜的事情對于白月綰來說,無疑就是一場噩夢。
她沒想到墨梓庚居然如此過分,宋臨舟也不給自己顏面,甚至還想占她便宜。
白月綰嚇得吞了口口水,就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那……你是怎么說的?!?p> “我什么也沒說,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墨梓庚說,宋臨舟對你做了那樣的事,還說他手里有視頻……小綰,你和我說實話,宋臨舟到底有沒有這么做?你若是說有,我馬上去找宋臨舟的麻煩!包括宋尹!”
話音落下,白月綰心驚肉跳。
她倒是沒想到,墨靳塵的語氣如此陰狠。
但仔細(xì)想來,自己對于昨晚的記憶確實有些模糊。
起初是白月綰內(nèi)心后怕,強迫自己不要將這些記憶記起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女人冷靜一瞬,繼而平靜的解釋了昨晚發(fā)生的經(jīng)過。
“我……昨天是被白明雅約出去的,后來被白明雅打暈了,直接送到了墨梓庚的會所,起初我以為對方是想要利用我威脅你,但后來我才知道,他的目標(biāo)是我。”
墨靳塵背脊發(fā)寒,就知道墨梓庚的心思不簡單。
今天險些被墨梓庚騙到。
“墨梓庚把我?guī)チ艘粋€有熏香的房間,一開始只是把我禁錮在那里,我想要向外界傳遞信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不去,直到墨梓庚進來,他想要對我做那件事……”
說到這,白月綰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墨梓庚在她眼里就是一場噩夢。
無論是在片場的那一次,還是在會所的這一次。
白月綰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將其恨之入骨。
偏偏他壞事做盡,卻仍舊沒有被人制裁。
“他對你做了什么!?”
墨靳塵雙眸發(fā)狠,咬牙切齒的問著。
白月綰卻抿了抿唇,垂眸說道,“墨梓庚想要撲上來,誰知卻被宋臨舟打斷,我本以為他是過來救我的,但他似乎和墨梓庚做了一場交易。后來墨梓庚走了,宋臨舟和我共處一室?!?p> “然后呢?”
“然后……”
白月綰惶恐不安,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可她昨天晚上記憶缺失,有些時間段的回憶,她記得不是很清楚。
“后來,我在中途昏迷過一段時間,在這期間發(fā)生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但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好像做了一段……春夢,夢里有你?!?p> 墨靳塵一愣,抬眼看向?qū)Ψ健?p> 視線交匯的瞬間,白月綰媚眼如絲。
墨靳塵的魂仿若都要被白月綰勾走。
“我記得我在床上和你翻云覆雨,后來這場夢似乎被打斷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那是第二天,身邊也有你在。”
說到這,墨靳塵的怒火似乎熄滅了不少。
他怔怔看向?qū)Ψ?,也很快冷靜下來。
“我知道了?!?p> 白月綰內(nèi)心委屈,卻又擔(dān)心墨靳塵誤會自己。
她想張口解釋。
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
兩人沉默的瞬間,墨靳塵對著白月綰說,“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不過你不用操心了,我來解決?!?p> 事后。
墨靳塵聯(lián)系了黎林,吩咐對方調(diào)查會所的所有監(jiān)控,只為了證明當(dāng)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黎林得到消息后很快過去調(diào)查,果真在半小時后,給墨靳塵傳了消息過來。
“墨總,找到了,走廊燈視頻那邊有一個漏洞,倒是可以證明兩人的清白?!?p> 墨靳塵心下一沉,還有些激動,立刻反問對方,“什么?趕緊把視頻發(fā)過來,還有,這些細(xì)節(jié)暫且不要和白月綰說。”
“我看宋臨舟當(dāng)天的穿著還是比較繁瑣復(fù)雜的,簡單來說,就是騷包,因為接待客人又穿了新的腰帶,盤了龍扣,所以扣子要解開就要卸下腰帶,這一點,我想墨總您肯定懂?!?p> 墨靳塵向來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
而宋臨舟當(dāng)天的穿著確實看起來麻煩,不像是那么容易解開扣子脫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