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卸下腰帶再扣上,宋臨舟的腰間折痕就會變多。
可宋臨舟出去之后,腰間的折痕并沒有多少。
對比他進(jìn)來和出去的視頻畫面,腰帶和龍扣也沒有太多的差別。
也就是說……
“宋臨舟和白小姐在房間里面絕對沒有發(fā)生那種事。”
黎林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墨靳塵。
男人雙瞳凌冽,其中不帶一絲一毫的別樣情緒,深究起來全然都是對墨梓庚的憤恨。
“我知道了,你馬上帶人守住會所現(xiàn)場,一只蒼蠅也不要飛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墨梓庚還有什么手段想要使出來!”
與此同時,宋家別墅。
宋尹為兒子的事情發(fā)愁,彼時坐在沙發(fā)上,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
看著宋臨舟遺落在茶幾上的腰帶,宋尹不由得陷入一片深思。
不多時,宋臨舟剛好走下來,悶不做聲的扣上腰帶,又盤了龍扣,看樣子規(guī)整又板正,腰間的折痕更是沒有多少,顯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宋尹一愣,嘶了一聲,問道,“你這身裝扮,去會所的那天也是這么穿的?”
宋臨舟渾身一怔,心里想著為何又提起來會所的事兒,他抬眼,剛好和宋尹對視,繼而低頭說道,“是啊,我這兩天一直都是這么穿的?!?p> “你腰間那個地方倒是挺干凈的,別人這樣扣腰帶的話,折痕會變多,只要拆下來一次就有明顯的對比,你這……”宋尹說到這,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回想起自家兒子那天在會所時的樣子,又看到當(dāng)天的視頻監(jiān)控。
宋尹立刻一拍大腿,激動道:“你說你當(dāng)天沒有對白月綰做那種事,但墨靳塵始終不信,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jù)嗎?”
宋臨舟不懂宋尹意思,側(cè)目看向?qū)Ψ?,腳下的步伐更是在不自覺間變得緩慢幾分。
“什么意思?”
“你拆下腰帶再扣上,腰間的折痕會變多,并且你這個腰帶繁瑣復(fù)雜,如果要脫下來需要很長的時間,加之當(dāng)時那個情景,你一定會把腰間的衣服弄亂,這一點,完全可以證明你和白月綰沒有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宋臨舟本是為墨靳塵不相信自己說辭的事情而發(fā)愁。
現(xiàn)在經(jīng)宋尹如此一提醒,他倒是眸中點燃了希望。
“是啊!我當(dāng)時怎么沒想到!我的注意力都在監(jiān)控上面,想著房間內(nèi)的監(jiān)控在墨梓庚的手里,他一定不會說實話的,但外面的監(jiān)控又什么也拍不到!”
“你現(xiàn)在就拿上腰帶過去找墨靳塵!我就不相信,這樣的證據(jù)他還能不信!”
兩人又交代了一番,宋尹強(qiáng)迫宋臨舟冷靜。
這個小子一直太過沖動,如果再不改正的話,恐怕今后會在墨靳塵那里釀成大錯。
路上,宋臨舟手中緊握腰帶,回憶當(dāng)晚的細(xì)節(jié)更是讓他頭大。
心里想著見到墨靳塵之前必須要將當(dāng)天的證人也叫來,所以墨梓庚那邊,他還要繼續(xù)聯(lián)系。
男人一通電話撥過去,墨梓庚的聲音還有些低沉和暗啞,“什么事?!?p> 宋臨舟一怔,聽著那邊有嘈雜的電流音,心中一陣懷疑,“我有事找你,你現(xiàn)在在哪,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p> 此時,墨梓庚在家中正是布下了一場好戲。
為了徹底捏住白月綰和墨靳塵,墨梓庚只好找了兩個身形相似白月綰和宋臨舟的人來拍個勁爆的片段以作籌碼。
畢竟真實的監(jiān)控畫面,除了那借位的吻,剩下什么東西都沒有。
墨梓庚一直將視頻捏在手里,對外宣布后面還有更激烈的畫面,就是想要吊著墨靳塵。
如今眼看瞞不下去了,他只能用這種手段威脅墨靳塵。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人的悶哼聲,仿若有人在墨梓庚的身邊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宋臨舟畢竟也是個成年人,聽到如此聲音,內(nèi)心也覺奇怪,“你……你這是在哪呢,你身邊是什么聲音?你有沒有時間出來見我!”
墨梓庚的聲音帶著隱晦,但宋臨舟聽得出來,他似乎對著那兩人低聲警告了一句,“小點聲!”
隨后,他貼近話筒,又說了句,“沒時間!我還在忙,有事改天再說!”
他放下手機(jī),試圖掛斷電話,那邊卻又毫無征兆的響起來一句,“白月綰當(dāng)天不是這個姿勢,你倆再換個動作!”
話音落下,電話跟著被掐滅。
車上的宋臨舟眉頭緊蹙,心里只剩懷疑。
他方才仿佛提到了白月綰的名字,以及,當(dāng)天的姿勢……
“不對……這不對勁!”
宋臨舟一拍大腿,差點在車?yán)镎酒饋?,第六感告訴他,墨梓庚那邊絕對沒有這么簡單!說不準(zhǔn),他就是想要對當(dāng)天的事情做什么手腳,方便日后威脅自己和墨靳塵!
如此想著,宋臨舟立刻給墨靳塵打了電話通風(fēng)報信,并將墨梓庚方才說過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部敘述給了墨靳塵聽。
墨靳塵劍眉一橫,儼然是還有些不相信。
“你說的都是真的?”
宋臨舟急得不行,已經(jīng)叫司機(jī)掉頭去墨梓庚的別墅區(qū),聲音更是尖銳了一些。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么!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要證明,我當(dāng)天真的沒有和白月綰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我身上的腰帶就是證據(jù)!還有,墨梓庚剛才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我聽起來就覺得不對勁!”
說到這,車子猛然晃蕩一下,宋臨舟的聲音戛然而止,也給了墨靳塵的思考時間。
“我懷疑,墨梓庚打算醞釀新的計劃,說不準(zhǔn)就是準(zhǔn)備謀害我和白月綰!只要他手里有更多的‘證據(jù)’,他就可以在你那里拿到更多的好處!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墨靳塵一早就懷疑墨梓庚會有這個想法,只不過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
眼下,宋臨舟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倒是讓墨靳塵有幾分認(rèn)同。
他神色一緊,立刻交代道,“你一會到了別墅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到場之后一起進(jìn)去!如果你能找個隱蔽的角落就躲起來,暗中觀察墨梓庚的一舉一動,切記,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我要抓現(xiàn)行!”
電話掛斷,宋臨舟的心臟一陣狂跳。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簡直都要操碎了心。
兩人兵分兩路在墨梓庚的別墅門前會和。
宋臨舟帶人先行一步,到了墨梓庚的別墅門口后他先是觀察四周,繼而帶著兄弟們躲進(jìn)了草叢里。
他倒是聽墨靳塵的話,并沒有輕舉妄動,更沒有打草驚蛇。
“宋哥,我們怎么不進(jìn)去啊,這不是個好機(jī)會嗎。”
身后,有人狐疑的看了宋臨舟一眼,聲音不大不小的詢問者,宋臨舟卻激動的立刻以手捂住對方的嘴,警告道,“誰也不要出聲,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提前行動!”
話音落下,宋臨舟抬眸剛好看到墨家別墅的窗戶。
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墨梓庚就坐在客廳的正中央。
他表情得意,眼神似是在看什么不得了東西,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宋臨舟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墨梓庚的對面表演著激烈的戲碼……
他們一上一下,時不時的掙扎一瞬,有時還有對話。
但不出意外的,這兩人的身材以及穿著打扮,都和當(dāng)天的自己以及白月綰的一模一樣。
墨梓庚這是想要謀害自己!提前在自己的家中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宋臨舟甚至都能猜測到他的具體計劃!
只要他錄下了真正的勁爆視頻,他就能拿上這段錄像去找墨靳塵,他就能說,白月綰和宋臨舟真的發(fā)生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