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怒吼一聲,裹挾著駭人的氣勢朝前奔去。
攔路搶劫的事情他也干了十幾年,算得上經(jīng)歷過風風雨雨。
知道像這種行事狠辣,卻面色平靜的,皆都不是什么善茬。
若是被對方放開手腳四下打殺。
那估計今天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難有活路!
見自個離徐晉元等人越來越近。
光頭大漢暴喝聲陣陣,指揮著手下一同撲去。
“給我圍殺此人,取其首級者重重有賞!!”
“殺!!”
只聽得刀劍相擊之聲,叮當作響。
不多時,雙方手中的兵刃已是被砍出了數(shù)個豁口來。
“呃!好疼!”
一名惡賊慘叫連連。
徐晉元一腳踹在此人的胸口上,直接將其當場踹得暈死了過去。
自從經(jīng)過那滴血之精氣的淬煉,他全身的筋骨都要比上一世強壯許多。
原本一些普通招式,現(xiàn)如今在速度力量的加成下,也都變成了殺招。
靠近些的另一名惡賊,想要將手搭在他的肩頭時。
卻見徐晉元左手抬起抓住,轉身用力一擰。
便聽“嘎嘣!”一聲脆響。
那惡賊的手掌當場被他扭斷。
還未等到慘叫聲響起,又見徐晉元一個抬肘。
將這惡賊的下巴卸去,再也發(fā)不出聲來。
瞧見自己這邊,轉眼又去了兩個有生力量。
那光頭大漢不知從哪繞了回來。
手持九環(huán)刀朝著徐晉元斷然大喝。
“小子,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徐晉元見那重刀砍來,不躲不閃。
引得大漢的嘴角瘋狂揚起。
可他沒料到,少年只是右腳向后微挪,側身就將這重刀輕輕避過。
見對方一門心思只為取自己性命。
徐晉元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抽劍將大刀上的力道卸至一邊。
那大漢大叫一聲,兩腳用力蹬地。
一個回旋,又沖了回來。
他見徐晉元乃是一弱不禁風的少年郎。
不成想此人的氣力乃是一絕,接連擋住了多次攻擊。
若是再耽擱下去,唯恐自己先耗盡力氣。
到那時,定會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
一想到這里,他刀上的勁力又加重了三分。
誓要將徐晉元砍成八瓣。
接下來的幾刀雖是又快又狠。
但還是和之前一樣,被徐晉元輕飄飄接下。
跟著又是一記側踢,幾乎擦著大漢面龐過去。
若不是雨水浸濕衣物,腿腳施展不開。
恐怕這一下,就要把嘴踢歪。
最后越打,大漢的臉上冷汗越多。
他的一舉一動,幾乎都都被徐晉元見招拆招。
“這小子怎么這么難纏!該死!”
大漢猛地一揮手中大刀,與徐晉元撞在一起。
“喝?。 ?p> 他怒吼著,眼下這種困境,激起了他野獸一樣的兇性。
“給我死??!”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生于心,顯于身。
頓時,冰冷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
徐晉元見狀收攏心神。
一個驢打滾,滾出數(shù)步。
逃離了大刀的攻擊范圍。
轉身借著神通,飛出一記松子。
瞬間就在對方的脖頸間,開出了一個窟窿。
光頭大漢搖擺著身體,想要繼續(xù)強撐著揮刀。
最終一聲慘笑。
他捂著喉嚨,重重向前一步。
接著“轟”的一聲。
尸身摔落在地,顯然已是氣絕。
唯獨雙目圓睜,像是死不瞑目。
徐晉元深喘了口氣,覺得渾身的衣物緊貼在身上。
衣物上不僅僅只是冷汗,更多的還是略帶溫度的鮮血。
連番的惡戰(zhàn)使得他的大腦有些迷糊,整個世界似乎都是一片鮮紅。
就在這時,南疆群山之間的風雨也已止住。
仿佛這場戰(zhàn)斗般,來得快,去的也快。
“小神仙!”
徐晉元大口喘息了好幾次,眼中的景色終于恢復了本來的色彩。
多次使用神通,透支僅剩不多的元氣。
已經(jīng)有些傷及到根本了。
恐怕再多來幾次,不用外人動手。
他自己就得先去下面報道了。
“我們贏了!多虧了您啊!”
中年管事說著將徐晉元攙扶著坐到一邊。
打量了一下這白衣少年,渾身上下皆是斑斑血跡。
但好在身上并沒有什么外傷。
他這才回頭,急忙招呼著同伴趕忙打掃戰(zhàn)場。
尋找可用物資。
走了幾步,又來到了光頭大漢的身前。
見此人已經(jīng)死去,中年管事在其身上摸了幾次。
終于從這人的衣服當中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
手指靈活翻動,輕易將那團包裹打了開來。
里面的東西不多。
紋銀細碎加起來十幾兩左右,再就是兩個拇指大小的白色瓷瓶。
隨著瓶蓋打開,一股藥香逐漸彌漫出來。
從味道來看,并不刺鼻,顯然應該不是毒藥。
就在此時,中年管事忽地有所察覺。
將那藥瓶顛倒過來一看,他的目光瞬間凝固。
只見瓶子底部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唐”字。
這是唐家自己生產的藥物!
倒出些許淡金色粉末在掌心,輕輕一研。
再放到鼻尖嗅了嗅。
“是止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