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茗珂面露不悅,蘇德音現(xiàn)在是她的人,慕凌恒方才分明是不喜歡她。
“回母后,咳咳,兒臣身子不適,剛才一時失手傷了德妃?!?p> “皇上也該多小心些,德妃侍疾辛苦,皇上不該這般對她?!?p> 馮茗珂拉起了蘇德音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言語間盡是警告。
慕凌恒表現(xiàn)出不情愿,微點了下頭,“母后說的是,咳咳,兒臣定會好好待德妃的,母后今日來可是有事?”
馮茗珂拉著蘇德音坐到了桌子旁,示意身邊的素梅又拿出了那個那個小藥瓶,素梅將藥遞給了席玉。
“太醫(yī)院最近太過怠慢了,為皇上醫(yī)病的藥,這次竟才做了出來,哀家已經(jīng)責備過太醫(yī)院,罰了他們一個月的俸祿,皇上快將藥吃下吧?!?p> “兒臣多謝母后,兒臣身子不好,太醫(yī)們也都不易,母后日后不必為了兒臣責怪太醫(yī)了?!?p> 慕凌恒說了兩句話,感覺有些氣喘,重重的靠在床榻上,漫不經(jīng)心的瞄了一眼坐在桌前的蘇德音,見她還捂著手臂,心想自己剛才力氣大了,可別磕壞了。
馮茗珂見他這樣也沒什么繼續(xù)待下去的心思,她就是不太放心蘇德音,才在處理了馮欣若之后任由兩人相處了幾日,未找人通報就來了承乾殿,就想看看兩人究竟是怎么樣的,可誰知還未進門就聽見兩人這般。馮茗珂轉(zhuǎn)頭看向蘇德音,她跟自己說有自信能得寵,但這樣看來,她還沒有得寵。
“皇上身子這般虛弱還是好好養(yǎng)著吧,哀家就不打擾皇上養(yǎng)病了,德妃,你隨哀家出來,哀家有些話要叮囑你?!?p> “是,陛下,臣妾先行告退?!碧K德音朝慕凌恒行了禮,默默的跟在馮茗珂的身后。
出了殿門馮茗珂擺手屏退了眾人,身旁只留下了素梅。
“蘇德音,那日你自薦跟哀家說有把握得寵,如今看來皇上好像沒那么喜歡你,莫不是你是在哄騙哀家!”
蘇德音聞言忙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恕罪,皇上的性子娘娘知曉,臣妾是突然被晉了位分又被安排進承乾殿侍疾的,皇上對臣妾是不信任的,若只是幾日皇上就寵愛臣妾過甚,那怕是太后也不會再信我了?!?p> “你倒是看的明白,這幾日哀家也聽說了,你為皇上侍疾倒也盡心,皇上對你也不算全然防備的,這很好?!?p> “謝太后娘娘夸獎,為太后娘娘做事是臣妾的本分?!?p> “你如此為哀家做事,怕是有所求吧,你上次只是同哀家說了非用你不可的理由,卻并未告訴哀家你為何要為哀家做事。”
蘇德音重重的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磕的馮茗珂有些意外,“臣妾卻有所求,臣妾乃蘇府庶女,家父蘇城曾應(yīng)允臣妾娘親正妻之位,但臣妾娘親至死都位居側(cè)室,含恨而終,牌位只得供奉在寺中。臣妾無他求,只求太后娘娘下旨將臣妾娘親抬為平妻,可進蘇家宗祠受后人香火?!?p> “你只有這一個請求?”
“是,蘇府與臣妾而言只是入宮前的一個棲身之地,臣妾娘親是臣妾唯一牽掛,臣妾只此一愿,求太后娘娘成全?!?p> 馮茗珂見蘇德音如此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孩子,他那時總是不顧規(guī)矩叫她一聲“娘親”,想到自己的孩子馮茗珂難得溫柔了些,俯身扶起了蘇德音。
“你這孩子倒是孝順,你要知道蘇府正妻是楊太傅嫡女,若是無故抬了已故側(cè)室為平妻,楊太傅怕是不會罷休,這事哀家答應(yīng)你了,只是此事還需仔細打算?!?p> “臣妾謝過太后娘娘,臣妾定當為太后娘娘盡心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