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定神閑后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是太心慈手軟了,不過你放心,他要是再敢來招惹你,我定不會這樣心軟的,不過你剛才叫我什么?”
許嘉年時毫不懷疑他的手段,等等,他剛才說“他們”許嘉年狐疑的看向她:“你說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不滿她對宋崢禹的事情如此上心,周沈程依然耐心解釋道:“宋崢禹是宋家長孫,好不容易畢業(yè)了,可以接管家業(yè)了,你想想,宋家其他幾房豺狼會甘心將到嘴的肥肉拱手讓人?”
聽著他的話許嘉年飛快的思考著什么,再次追問:“那之前在畢業(yè)晚會你為什么說是你打的電話?!?p> 周沈程雖然不知道那個電話對她來說有何重要,但看她現(xiàn)在這反應,明顯是誤會他了:“我當時確實是想出手,可打電話給助理后,發(fā)現(xiàn)宋家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便作罷?!?p> “所以你當時那么對我是以為,我打電話找麻煩讓宋崢禹離開的?不對,你當時看著宋崢禹離開時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為何又那般生氣?”
他心中太多疑問,一時竟也看不透眼前的人了。
許嘉年徹底清楚是自己誤會了他,原來自己從始至終都是栽在了宋家人手里,真是十分可笑。
她不由得望向眼前的男人,周沈程剛才說他原本打算出手的,出手幫她,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還有什么可利用之處。
難道……思及此,她脫口而出:“周沈程,你喜歡我?”
等話一問出來,她自己都愣住了,漆黑的車里,路邊的霓虹燈透過車窗照在他俊朗的臉上,忽明忽滅。
兩人的目光恰逢其時的撞在一起,她看著周沈程紅潤又清薄的唇瓣一張一合,眼底都是簇然升起的燃燒著的火焰。
他低沉的嗓音傳入許嘉年的耳中,她聽見周沈程鄭重其事的說道:“許嘉年,我想親你?!?p> 不知為何,她竟也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下一刻,周沈程正欲起身,車子忽然停了下來,擋板緩緩升起,助理恭敬的開口:“許小姐,到了。”
助理絲毫沒有意識到,后座彌漫的曖昧氣氛被他忽然打斷,盡管車里開著空調(diào),許嘉年還是感到一陣寒意從身邊傳來,不由得使她打了個冷戰(zhàn)。
她心跳如雷,腦袋里忽然閃過前段時間在《莊子·齊物論》中看到的一個詞,便脫口而出:“孟浪?!?p> 然后急速轉(zhuǎn)身打開車門下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車上,周沈程眼底竄起的那一簇火焰已轉(zhuǎn)為怒火,正朝助理燒去,臉黑的猶如關(guān)公,滿腔怒火翻涌而出:“周禮,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板!”
助理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擾了自家老板的好事,此刻周沈程臉沉的像黑鍋底,那兩道充滿責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周禮顫巍巍的開口:“老……老板。”
周沈程下車,又嘭的一聲狠狠地甩上車門,又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對著助理怒喝:“滾!”
助理立即從車上下來,見自己老板坐上車,再次甩上車門,降下車窗拋來一句話:“利比亞那個項目你去接手吧。”
助理腿軟,立即求饒:“老板?!?p> “明天一早就去,我會讓秘書給你訂最早的一班機票。”說完,直接開車離開,留下一排尾氣和痛心疾首的助理。
許嘉年一口氣跑回家,等門關(guān)上才放松的靠在門上喘氣,腦袋里又浮現(xiàn)剛才在車里的情形,和周沈程充滿誘惑的話“許嘉年,我想親你,我想親你,我想親你,親你,親你”。
“??!真是瘋了,許嘉年你給我清醒一點!”她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
肩上的西服瞬間滑落,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溜得太快,竟然忘了還搭著他的西服,她罵了一句:“靠!”
手機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剛才你跑的太快,忘記說,黑發(fā)很好看,襯你,還有,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剛緩和下來的心跳此刻又如擂鼓,手機拿在手上就像燙手的山藥似的,心里打定了主意堅決不放他出黑名單。
酒會過后許嘉年才算是正式進入了工作模式,她發(fā)現(xiàn),李一泉的助理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不僅僅要負責李一泉的工作和行程,工作室的工作她也得參與,雖然最后拍板的人是李一泉,但所有工作她基本上都要過目,對她來說有些吃力。
就比如這會兒,上午好幾個文件需要她簽字,她一直忙到一點半才吃上午飯。
兩點又開始了定妝和妝造設計的會議,只見會議室里面坐著幾個工作室的定妝模特,清一色古裝造型,只是臉上的妝容各異。
李一泉針對《暗流》出了五版妝容,在大家看來已經(jīng)是驚艷的程度了,但是他自己和導演都不滿意,此刻他盯著模特臉上的妝,愁眉不展:“總覺得還差點什么?!?p> 張導站在一旁也是面色凝重:“其實和市場上的古裝劇相比起來,這五版的妝容已經(jīng)是堪稱完美了?!?p> “但細看起來,也是千篇一律,又沒什么記憶點,只不過是妝化的比別人更加精致了些?!?p> 張導的話絲毫不給李一泉留面子,李一泉也知道,本來他自己也是不滿意的,更何況導演呢:“你過來看看?!?p> 許嘉年見李一泉示意,心中暗自思忖,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她走到模特跟前,佯裝細細打量起眼前的五位模特。
她們試的分別是皇后、貴妃、女主和其他兩位妃嬪的妝容,不得不說,李一泉確實是很有才氣,根據(jù)妝容不難看出幾位角色的性格。
但還缺點神韻,問題就出在眉毛上,她細細觀察,想著怎么搪塞過去,耳邊卻響起了李一泉的詢問的聲音:“怎么樣?可看出來些什么了?”
她當然不能說自己沒看出來,也不能說自己看出來了,正糾結(jié)怎么回答呢,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幾學書
無所謂,周總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