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呼,靜嬪從夢中驚醒。宮人在外詢問,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做噩夢罷了。退下歇息吧。”披衣下了床,見宮人們已離開。她自已有些虛脫地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大口大口地喝著。晚上那場家宴,吃得真不是滋味。那些皇叔皇姑什么的,都明著偏向祁王。她知道表哥現(xiàn)在的心情定很槽糕。難為他一直從容地笑著。
靜嬪稍嘆息,放下了茶杯。環(huán)顧四周,格局精致,這般的日子,原她已不敢想了。方才又做噩夢了,又夢到多年前的生活。那時她還是婁家的小姐,皇帝還是凌蕭的父皇。她因為皇帝的賜婚,嫁與了方南侯。她知道嫁過去的日子定不好,因為兩家是世仇。爹爹說皇帝這樣的賜婚是要借她去報婁妃使計懷孕的仇,本就是要她去受苦的,因此爹娘送自己上轎的時候神色悲凄。其實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只是想不到那方南侯竟是這般無恥變態(tài)!
新婚第一天竟逼著她觀賞他與別人的歡好,還要她細細地看,與他說自己的想法,她惱羞不愿說就換來了他的一頓毒打,邊打邊罵她不過是賤蹄子還裝什么清高。及后,只要喜歡就扒了她的衣服,當著家奴的面強行要她。那撕心裂肺的疼她至今仍記著,每每都在夢里驚醒。
明著在侯府她是夫人,實際還比不得丫鬟。她那玉樹臨風的丈夫從不會給她吃的,竟要她與豬掙搶,搶贏了才吃。她本小姐身,怎么可能做這些事情?可到底忍不得饑餓,于是毫無尊嚴地吃著豬餿。曾想過死,但那惡魔扯著她的頭發(fā),將她從走廊一邊拖到另一邊,滿頭的鮮血,陰郁地對她說:“你若死了,本侯必將對你的折磨加倍用到婁家的身上!”想著年邁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她還是忍了。反正所有的苦難習慣了,也就麻木了。
于是及后的日子里,釘子她照跪,辣椒水她照喝,他若讓她看他神色犬馬她就瞪大眼睛好好瞧著。不被打倒,她就是不可以被他折磨到!只也許正是她這般對抗,她那丈夫竟又想出更甚的計謀。
靜嬪揪著心,痛苦得記得那日她如往常一樣被罰在柴房過夜,可到了夜里竟有人躡手躡腳地進來,她一驚慌就被來人抱住,那人口里無恥地說著什么夫人我可想你了,就讓奴才香一個吧!反正侯爺也不要你的!
她死命地喊著,腦子里空白,無論怎么被羞辱那方南侯起碼是自己的丈夫。她的清白怎么可以被一低賤的奴仆拿了去?只未等她明白過來,柴房就變得燈火通亮。她看到她的丈夫揪著她的頭發(fā),呼呼就是幾巴掌打得她眼冒星光,口里罵咧咧地說:“好你個蕩婦!看本侯不休了你,著你游街示眾!”
那么一瞬間她不想解釋不想吵,其實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兩家之間有怎么樣的世仇。但既然他這般恨自己,定是仇很深。妻子偷人,其實對于他來說也一樣蒙羞。他既然寧愿讓自己蒙羞也要這般污蔑自己,她還有什么可說的?于是她麻木地被鐵鏈鎖著,游街,任由圍觀的群眾扔著各種骯臟的東西。那時她想自己的一生算完了,人人口中的蕩婦偷漢子的婆娘,哪怕婁家的人相信自己也不敢把自己接回府了,她是這般的丟了祖宗的顏面!
月光透了進來,靜嬪收了收回憶。心里的柔軟化開來,她最記得的是凌蕭,她的表哥,忽然出現(xiàn)在大街上,擋在她面前為她抵著那些骯臟的東西,朗聲向著所有人宣布,他會娶她!婁如月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他凌蕭定會娶她!
“表哥。你太累了?!膘o嬪望著月色有些憂傷,“何時你才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你自己,愛你所愛?”
喻辰
由于我都是現(xiàn)寫的,所以忽然靈感不太好,因此昨天說的四更,今天很對不起只有三更了。喜歡的親請點擊推薦。。。我會繼續(xù)努力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