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鴻墨一路沉默,直到兩人走到了送別的地方。
祝鴻墨松開有月的手,兩人相視一愣。
“王姬,沿此路直走便能回家了?!?p> 有月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原來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分別的時候,心底的不舍頓時如洪水猛獸般撲了過來。
“我以后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見你了?”
“如果涂山愿與祝鴻和睦相處,我們也可以是朋友?!?p> 【可是我答應了不再見你啊?!?p> “你當初究竟為什么救我?真的只是從大局出發(fā)嗎?”
“我...只能是從大局出發(fā),難不成我要承認我對你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
“王姬,我們不是一路人。您繼續(xù)做你的涂山王姬,我也繼續(xù)做我的祝鴻墨,從此橋歸橋,路歸路?!?p> 一想到這可能是最后一次見面,有月就忍不住想要與他坦誠相待。
“站??!你都不好奇我對你是什么感覺嗎?”
“不好奇。王姬請回!”
“你為什么如此冷酷?”
“因為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我們的結(jié)局都不會改變。”
“沒有努力過怎么就知道不會改變?你喜歡我,卻不想為和我在一起做出任何努力?”
祝鴻墨背對著有月,再次沉默不語。
“你都不敢回頭看我一眼嗎?”
此時的祝鴻墨在心里暗喜,為什么這個女人這么好騙?明明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
【祝鴻玘啊祝鴻玘,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竟然會被人那么執(zhí)著的爭取。似水,若你有一半這樣,我也十分欣慰?!?p> “祝鴻墨!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我絕不會留戀你?!?p> 祝鴻墨回頭,看著已經(jīng)哭成淚人的有月,不知道出于怎樣的心情,竟然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
“我想和你在一起!”
“終于等到你說出這句話了?!?p> 兩人在樹蔭下相擁,不知情的看了大概都只會認為兩人是那么的般配。
“阿墨小心?!?p> 從天而降的刺客打破了此時的曖昧,祝鴻墨立即將有月護在身后。
“讓開,我們只要那個女人的命!”
兩個人被團團包圍,刺客勝券在握。
“放馬過來吧?!?p> 很快,刀光劍影,周圍全是兵器碰撞的聲音。祝鴻墨以一敵多,終還是落了下風,被一掌擊倒在地。
“阿墨,你快走吧?!?p> “我不走!”
祝鴻墨雙手合十,不斷變換手勢,兩人成功利用靈術逃脫,不過兩人到達的地方卻是十分陌生。
看著重傷在身的祝鴻墨,有月來不及思考,只能先找一處落腳的地方,采藥為他療傷。
“有月,你先走去找人求助?!?p> “不要。你好好養(yǎng)傷,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走。”
“可...”
“山中多猛獸,你現(xiàn)在身體這樣肯定抵擋不了。”
“如果真遇到了猛獸,你一定要先走。我留下來爭取時間,吃了我,一定能放過你?!?p> 有月一邊給他敷藥,一邊聽他碎碎念。祝鴻墨受得這一掌著實不輕,沒說幾句話便睡著了。
有月點燃火把給祝鴻墨取暖,然后在此處設下結(jié)界保護他,布置好一切才放心離開去尋找食物。
見有月離開,祝鴻墨悠悠睜開眼,眼神寒氣凜冽,不復適才的溫柔繾眷。
真正的祝鴻墨用涂山有月的性命威脅碎影,迫使她給涂山有容傳遞了假消息。
“你究竟是誰?”
祝鴻墨哈哈大笑,“你猜我是誰?”
“無論你是誰,你絕不是祝鴻玘!這是你們設下的圈套?”碎影突然將一切都巧合串聯(lián)起來,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陰謀?!翱烧媸呛檬侄伟?!”
祝鴻墨單手抬起碎影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不禁被碎影眼神中的鄙夷所刺激。
“都下去。”
眾人領命下去,牢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不好的預感在碎影心頭環(huán)繞,說話的聲音開始顫抖“不要,不要。”
“哼!你現(xiàn)在是我的俘虜,我想怎樣便怎樣?!?p> 女人凄厲的聲音傳遍了大牢,一個時辰之后,祝鴻墨滿臉饜足,眾人進去只看見了衣不蔽體,傷痕累累,渾渾噩噩的女人。
“殺了吧?!?p> 輕飄飄的三個字令人不寒而栗,碎影顧不得什么尊嚴,只得匍匐著求祝鴻墨放過自己。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愿意一輩子追隨將軍。求求你了,不要殺我?!?p> 在生存面前,任何事物都顯得那么不值一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便收了你?!?p>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有容接到碎影傳來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立即叫過來石緣。
“石緣,你看這個?!?p> 石緣看完之后也是十分不解“有月王姬為何執(zhí)意推遲回來的時間?一個月,未免過于久了。”
“長王姬,祝鴻的信使送來了一封請柬。”
有容不耐煩的拆開請柬,看完內(nèi)容氣得把請柬扔在地上。
“這小人竟然要與似水成婚了,還有臉面邀請我去參加。”
石緣撿起來請柬,心底無限落寞。
【似水,我不想你死?!?p> 幸虧有月是涂山人,在山林中生存經(jīng)驗豐富,很快便找到了食物,還打了一只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