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鴻玘看著忙碌的涂山有月,心里的感情復雜起來,似乎有些酸澀。
“晚上有口福了,野雞?!庇性禄瘟嘶问掷锏碾u和野果,似乎是在求夸獎。
“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p> “想不到的地方多著呢。你的傷?”
“放心,沒事。”
兩個人吃飽喝足之后天色也暗了下來,在這種氛圍之中,莫名的曖昧情愫慢慢散開。
“謝謝你?!?p>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我...”
“你能不能留下來,我想和你在一起?!?p> 有月似乎沒想到祝鴻玘會如此直白,臉頰發(fā)燙。
“我想娶你,我想一輩子守護你。”
“可...我是涂山人?!?p> “那又怎樣?如果你不能留下,我便跟你走?!?p> “你瘋了嗎?你是祝鴻玘的兄弟啊?!?p> “我只是和你在一起,但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祝鴻人?!?p> 火光照在有月的臉上,眼淚如珍珠一般滑落,祝鴻玘默默移動到有月邊上,兩人依偎在一起。
“你愿意嗎?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無論是第一次的挺身而出,還是被逼問時的勇于擔當,亦或是性命攸關時的同進退。這些都足夠成為有月心動的理由。
“我愿意。”
火光映在巖壁上,火苗跳躍著,舞出愛的贊歌,人影在巖壁上親吻,擁抱,瘋狂的訴說著這一刻的熱情。
石緣再次潛到祝鴻,探望姜似水。
或許是白澤鍥而不舍的對著星空發(fā)出愛的感召,似水腦海中關于白澤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昆侖山上幾百年如一日的等待與守候,盛滿熱情的心在日復一日的等待中逐漸冷卻,兩個人漸行漸遠。當然,此刻的記憶中不會是這樣,關于白澤的所有記憶都是幸福的。
“似水?”
石緣的聲音將似水帶回現(xiàn)實,但大腦還在同白澤一起歷險。
“你怎么哭了?剛才一直看你發(fā)呆,如今為何又落淚?”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我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白澤從女媧那里沒有得到答案,可又放不下挽凰。
看著白澤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騰蛇便猜到白澤下一步的想法?!鞍诐?,你莫不是想要以身犯險?”
“我不能失去挽凰?!?p> “或許她根本不在混沌腹中?你若是進去了,萬一再也無法脫身又該如何?”
白澤微微一笑說“從前都是她在等我,往后換我等她?!?p> 騰蛇情緒有些激動,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如今九死一生,換誰大概都無法接受。
“你這樣對得起女媧娘娘嗎?”
“自我誕生起,女媧娘娘便料到我命中有此一劫,非死即傷?!?p> 白澤其實沒有說實話,應劫之后兩人之中必有一人隕落。
白澤主動約戰(zhàn)混沌,逼問挽凰的下落。
“說!挽凰在哪兒?”
“哈哈哈。她早就死了?!?p> 混沌這樣說,白澤可以確定挽凰一定就在混沌腹中。
“看招!”
白澤持劍沖向混沌的漩渦,非常順利的掉入幻境。
混沌仰天大笑,“你就好好的陪她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騰蛇眼睜睜的看著白澤被混沌吞入,憤怒的拳頭砸向樹干,一拳之后,樹葉掉了一地。
姜似水一看來人,立即抹開眼淚。
“沒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看你神情怎么有些不對勁?”
“祝鴻玘邀請有容參加你與他的婚禮。”
“如果有容也來,恐怕事情會脫離控制?!?p> 殺了祝鴻玘,最開心的莫過于涂山有容??墒墙扑畯膩頉]有想過將祝鴻交給有容。
“不行。她不能來。她來了,我便保不住祝鴻了?!?p> “你可想過把祝鴻交給誰?”
“有月?!?p> “為什么?”
“有月心地善良,公私分明,除了有些感情用事之外其余都可,而且她與祝鴻墨好像有段緣分,再加上她與涂山的關系,交給她,祝鴻才能留存。”
石緣點點頭,表示贊同。風吹過,吹亂了似水的頭發(fā),石緣抬手輕輕撥回原位。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兩人身體一陣酥麻,移開眼,不再看向對方。
“我...我先回去了?!?p> “一路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