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么了?”
“我想到一件事。”謝邇抬起頭認(rèn)真地說,“我在費利教授家的時候,費利收到過一個香薰機,但誰都說不是自己買的,費利太太以為是買東西的贈品,就收下了?!?p> “你是在想…”奎得似乎有些明白謝邇的意思。
“對,我要打電話讓費利回那間屋子去找香薰機?!?p> “如果是真的,那會是誰干的呢?”
“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只是我的猜測。費利教授家才剛翻新過不久,怎么可能無緣無故電路短路呢?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好好查一下。”
奎得現(xiàn)在還是想到了哥哥維森。
“我哥哥寫的那張紙條,你記得嗎?”
“記得……你是想說…”
“對,他寫那張紙條只是為了讓我打消找你的念頭,但他怎么能確信你不會回來呢?”
謝邇沉思了一會兒,對奎得說:“不會是他干的,雖然他比較缺乏法律意識和道德感,但是他為人不算精明,他只是紈绔,絕不是窮兇極惡的那種人,他干不出來那種事?!?p> 奎得聽他的分析,覺得很慚愧。對自己的哥哥,她甚至比一個受害者更具有偏見。
“好吧?!笨命c點頭,“但我總覺得,失火也許和那張紙條有聯(lián)系??墒牵绻娴拇嬖趦词?,那么他要殺的是誰,是費利還是你?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或許你哥哥只是被利用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謝邇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說:“我知道他們要殺誰?!?p> “他們是誰?”奎得難以置信,這竟會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這些你不用管,奎得。我自己會解決?!敝x邇示意奎得不要再問。
盡管奎得心中有一萬個問題,并且這些推論著實把她嚇壞了,但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再追問下去。
謝邇自顧自地又開始給奎得換燈罩,臉色沉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過了一會兒,謝邇抬起頭說:“奎得,現(xiàn)在我和你哥哥的官司有些麻煩?!?p> “怎么了?”
“事故發(fā)生后,他買通過交通執(zhí)法官和其他一些官員,這些證據(jù)還沒掌握,并且很難取證。”
“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可能需要比較久的時間,還有比較多的精力吧。我不一定會一直在你身邊?!?p> 這句話,令奎得的心覺得暖暖的,砰砰直跳,卻又覺得像是某種囑咐。
“所以你自己開車要小心,一個人住也要小心。”謝邇接著說。
“我沒關(guān)系,反倒是你……”奎得想起那個夢,謝邇渾身是血的樣子好像真的一樣。
“我就不該跟你說這些?!敝x邇笑了笑說,“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怕?!?p> 明明可能是身處危險的人,卻來安慰沒事的自己,奎得現(xiàn)在有無限的感動和傷感。
她又開始頭痛了。
奎得坐在一旁,一只手托著腮幫子,靜靜地看著謝邇修理完,合上引擎蓋,并把她的擋風(fēng)玻璃擦干凈。
謝邇洗了手,見奎得不起身,也坐到奎得身旁。
謝邇?nèi)崧晢柕溃骸霸趺戳耍谙胧裁???p> 奎得不說話,只是伸手去握謝邇的手。
謝邇把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手心,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說了,那只是猜測。好了,我送你回家?!?p> 這時,謝邇的電話響了。他按下免提:“喂?”
電話里回答:“你好,謝邇,我是裴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