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的籠中雀9
“你不會的?!?p> 裴意篤定地看著他搖頭,燕國如今的形勢并不算好。
這兩年來,云朽是將國家治理得很好,但仍然遏制不了他國野心,朝堂也尚有腐敗蛀蟲無法拔除。
就算他有通天本領(lǐng),也無法同時處理內(nèi)外之患。
施長青素有燕國戰(zhàn)神之稱,光是名聲就足以震懾那些野心磅礴之輩。
云朽是暴君,并非昏君,他除了性情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之外,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裴意立身于陰影之中,昂首挺胸正視著他的黑眸:“你不想看到內(nèi)憂外患的局面,所以絕對不會對他下手?!?p> 這也是為什么,原主自戕那晚他會如此憤怒的原因。
暴君本是宮婢之子,若不是當時的燕國即將滅亡,他怎么可能成功弒父篡位。
他治理朝綱的手段殘暴無私,從而引發(fā)了無數(shù)人的忌憚,直至今日,他麾下都沒幾個真正信任的心腹。
窺聽完她的心聲,云朽的眉頭愈發(fā)緊促,沒想到她竟如此了解自己。
他越發(fā)覺得自己就像被扒了皮的羊,任她宰割,哪怕知曉她不會傷害他,心底也不禁感到燥郁。
云朽怔怔地望著她,黑眸中翻涌著復(fù)雜與難以言喻的慶幸。
幸好,她是為拯救孤而來。
暴君悄然松了口氣,藏在寬大長袖中的雙手微微蜷起,注視著她問:“你想怎么做?”
裴意走出陰影,抬手勾上他的脖頸,眼波流盼,有種說不出的柔媚味道:“我自有打算,只需夫君一旁看戲即可。”
她突然這樣,驚得云朽身軀猛地一顫。
耳根瞬間通紅,下一秒就順勢將她撈入懷中,輕捏著她下巴,唇角微揚:“行啊,孤拭目以待?!?p> “昂~”
望著他通紅的耳根,裴意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惡劣,迅速將他推開,又一副對他不感興趣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該用膳了。”
云朽:“……”
以為能繼續(xù)嗑糖的系統(tǒng):【不是,這就完了?】
裴意:“不然呢?”
系統(tǒng):【接下來的畫面不應(yīng)該更加精彩嗎!】
裴意:“想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直面陽光而已?!?p> 系統(tǒng):【……6】
這么曖昧的姿勢,你居然只是想遮陽!
同樣無語的還有云朽,他本來都心頭一緊,做足了思想準備,怎料她下一秒就直接將他推開了。
這叫什么,負心女嗎?
飯桌上,暴君的臉色極其難看,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接近零度的冷氣,本就清涼的殿內(nèi)瞬間入冬,凍得人直打顫。
可裴意就像沒有發(fā)覺一樣,吃得非常香,甚至看都沒看過他一眼。
現(xiàn)在的暴君,猶如生氣炸毛的大貓咪,就等主人過來安撫順毛。
看到這一幕,系統(tǒng)嘴都氣歪了:【宿主,你上輩子是戒過D嗎,這么能忍!】
瞧瞧暴君那生氣求哄的小表情,還不趕緊親親抱抱舉高高去!
氣死統(tǒng)了!
“???”裴意進食的手微微一頓,認真回答著它,“你怎么知道我上輩子戒過D?”
“0124跟你說的?”
0124就是裴意之前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
它無語凝噎了幾秒,又問:【你上個任務(wù)是什么?】
裴意:“替原主戒D,然后為她報仇?!?p> 系統(tǒng):【別太離譜!】
裴意:“我之前的任務(wù)不是復(fù)仇就是打臉虐渣,從來不搞情愛這些虛無的東西。”
聽完她這番耿直發(fā)言,系統(tǒng)終于明白她為什么這么不解風情了。
看了眼旁邊的暴君,裴意繼續(xù)說道:“要不是前輩被人拐跑了,我才不會接手你們這個爛攤子?!?p> 系統(tǒng):【……】
它的上一任宿主,因為愛上了位面男主,妄圖取代女主被上級強制抹殺。
裴意和她有些交情,正好手里任務(wù)已經(jīng)全部完成,這才接手她的系統(tǒng),繼續(xù)打工。
這下子,系統(tǒng)是徹底無語住了,干脆下線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暴君還在消化窺聽到的事情,看她的神情復(fù)雜而晦暗。
察覺到他的目光,裴意下意識抬頭望去:“怎么了?”
云朽立即回神,輕輕搖頭:“無事?!?p> 裴意狐疑地看著他:“真的么?”
云朽:“嗯,孤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奇特的女子,覺得有些驚訝?!?p> 裴意迅速收回目光,沒有再說話,眼底卻有幾分笑意蔓延開來。
夜幕降臨,殿外玄月如鉤,星斗萬千,樹梢沙沙作響,清風卷走殘葉輕輕落下。
為了配合裴意的計劃,云朽被迫留宿在了御書房。
好不容易熬到子時,裴意困得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不知何方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她便感覺有無數(shù)陣勁風掠過。
她眨了眨眼睛,麻溜爬起來前往較為偏僻的后院。
路上僅有月光引路,裴意一路小跑,好幾次都險些摔倒,驚得暗衛(wèi)們險些暴露。
等她穿過長廊來到后院,施長青早就候在那里了,于他身側(cè),還有一個身形高挑的英氣美人。
裴意停在原地直直打量著他們,眉峰凝皺:“我說兄長為何如此膽大包天,原來都是受人蠱惑。”
她的語氣平靜中帶著慍怒,說話時的口吻與原主幾乎無異。
施長青頓時怔住,看著她難以置信地錯愕道:“長意,你恢復(fù)記憶了?”
“對。”裴意對著他頷首,隨意又將目光看向?qū)O蕓妙,“這位是誰,兄長為何要抗旨回京?”
施長青瞬間紅了眼眶,箭步上前,借著月光仔細打量著她:“她是誰不重要,長意你近日在宮里過得可還好?”
聽到這話,孫蕓妙臉色明顯一黑,但還是揚著親和的笑對她說話:“我是你兄長的知心好友,長意妹妹喚我蕓妙姐姐就好。”
她在刻意討好裴意,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還活著,但施長青只有妹妹這一個軟肋,她必須與她搞好關(guān)系。
對上她晶亮的目光,裴意依然沒什么表情,隨意瞥了她一眼,嗓音冷了幾分:“我在同兄長說話,與這位姑娘有何干系?”
說完,她繼續(xù)對著施長青道:“陛下今日不在無極宮,若兄長即刻動身回去,我可當什么都沒發(fā)生?!?p> “等等!”見她要走,施長青趕忙拉住她,“兄長聽聞你是因為服毒自戕才失憶的,此事可當真?”
孫蕓妙攔在她面前,一副為她著想的關(guān)切模樣:“長意妹妹你莫怕,只要你想,我與你兄長定能帶你逃離這里!”
桑云禮
裴意: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晚上好哇寶子們~嗚嗚嗚今天好像都沒什么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