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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醫(yī)妃太兇猛,攝政王一撩就跪

第二章 全家厭惡

  夙云禾眸光一閃,拽著暈過去的秋花躲到了房梁上。

  “表小姐怎的不見了?”幾個嬤嬤嘀嘀咕咕地走了進來,確定躺在床上的是“夙云禾”后,隨意地將紅紗蓋在了“夙云禾”的頭上。

  手上沒有絲毫輕重地將人扯了出去。

  一個不受重視的嫡女,她們沒必要動作溫柔,這時間緊著呢。

  許是由于先前早就交代過,所以扶著白姣姣上花轎的嬤嬤一邊一個攙著白姣姣,放在白姣姣背后的手似乎還在摸著什么,操控著已經(jīng)暈了的白姣姣。

  夙云禾溜出了丞相府,簡單戴上一個面紗,遮住臉上的胎記,便跟在了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后面。

  看著白姣姣被人攙進洞房,看著天色擦黑,看著璃王面帶喜色地走進后院,夙云禾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

  待后院傳出一陣陣令人臉紅的動靜之后,夙云禾的嘴角更是瘋狂上揚。

  反正有面紗擋著,旁人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目的已經(jīng)達到,趁著人們漸漸散去的時間,夙云禾溜回了夙府,坐在自己的房間,靜靜地等著。

  前世她并未多想,現(xiàn)在想來,白姣姣的動作怕是府中不少人都知道呢,甚至還助了白姣姣一臂之力。

  既如此,在知道嫁過去的人真的是白姣姣后,他們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呢。

  果然,她的好親人們很是給力,并未讓夙云禾等多久,很快,就有人來了。

  “五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來人是夙府的管家,姓李。

  話中沒有一點尊敬,李管家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夙云禾身上打量。

  今天替嫁一事,他身為夙府管家,自是知道的,可是這五小姐是怎么躲過去的呢?

  那幾個婆子明明說上花轎的就是五小姐啊。

  沒等他想明白,一個耳刮子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蒙了。

  反應(yīng)過來后,李管家怒了,可是礙于老爺還要請她過去,只得暫時壓制住心中的怒意。

  “五小姐這是何意?小人只是一個傳話的,五小姐若是對老爺有什么不滿,不妨去和老爺直說?!?p>  說話間,李管家眸中劃過寒芒,一個不受重視的丑東西,竟然敢對他動手??。?!

  等今日之事過了,看他不好好教訓(xùn)她!

  “再拿你那惡心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夙云禾拿出手帕,漫不經(jīng)心地擦著打了李管家的手,話間露出的寒意不由得令他一震。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心中唾棄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嚇住了。

  當即便又是放肆地看了夙云禾一眼。

  夙云禾淡淡一笑,手中銀針準確地扎在李管家的穴位上。

  見他動彈不得,夙云禾拿出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

  她笑靨如花:“李管家,我說話算話嗷~”

  ……

  夙云禾剛帶著李管家的眼睛到主院,眾人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

  “夙云禾,你是怎么回事兒?我聽說你今天一直都在院子里?”

  說話的是大夜丞相夙君昊,也是她爹。

  “爹爹這是何意?我不該在院子里,難道該在花轎上嗎?”

  夙君昊眼底閃過一絲寒芒,隱約還有一絲惱怒,“你怎么跟本相說話的?見到本相連行禮都不曾有,你的禮儀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

  夙云禾冷笑,這就是她的親生爹爹??!

  一句好話都沒有,上來就是責怪,還真是她的好爹爹啊,夙云禾嘴角勾起一抹諷意,緩緩走了進去。

  “禮儀?爹爹何曾有派人教過我勞什子禮儀?那不是姣姣妹妹才會有的待遇嗎?”

  微弱的月光下,夙云禾臉上的紅色胎記格外顯眼。

  夙君昊臉色難看:“你若真是有心,即便沒有禮儀嬤嬤教授,你也該會才是?!?p>  夙云禾定定地看著他,眼底的嘲諷愈發(fā)明顯。

  “聽聞父親是寒窗苦讀十年才考取的功名,那敢問父親,父親少年求學(xué)時,可曾交過束脩?”

  “放肆!”

  夙君昊怒了:“你這個逆女!”

  “云禾,你怎么能這樣和你父親說話呢?”旁邊的夙夫人急忙開口,不贊同地看向夙云禾。

  “我教你的規(guī)矩你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你能不能向姣姣學(xué)習(xí)一下?姣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再看看你,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p>  “現(xiàn)在還學(xué)會和你父親頂嘴了,真是半點不如姣姣。”

  這樣的話,她從小聽到大,從未反駁過。

  如此想來,從前的她真蠢啊,事事聽話,從不忤逆,只為得到他們的一絲絲關(guān)注和疼愛,結(jié)果,他們的眼里心里一直都只有白姣姣。

  現(xiàn)在,她懂了,不是她不夠聽話,是因為他們從來就不喜歡她。

  即便她做的太多,他們也不喜歡。

  夙云禾眼眸微閃,斂下所有情緒。

  “母親若是喜歡白姣姣,大可以認她做女兒,何必留著我呢?在我出生的時候直接將我掐死,豈不更好?省的礙你們的眼!”

  反正前世到最后也還是認了白姣姣做女兒。

  夙云禾雙目通紅,正要繼續(xù)說之時,一道掌風猝不及防地重重打在她的胸口上。

  夙云禾的身體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隨后重重地落在墻壁上。

  下一秒,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靴子。

  “夙云禾,是誰允許你對爹娘不敬的?”

  聽這冰冷的聲音,夙云禾不用抬頭就知道,這是她那個大哥夙墨塵。

  最公正無私的大哥,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公正無私的大哥,在她告知他是白姣姣故意要她替嫁之時,充耳不聞,全然沒了平日的公正。

  甚至一股腦地將過錯推到了她的身上,認為是她故意陷害白姣姣,冤枉于她。

  更是在外祖一家獲罪之時,不發(fā)一言。

  她不信他不知道外祖是被冤枉的。

  公正無私,真可笑啊。

  將嘴角的鮮血抹去,夙云禾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有人扶她。

  因為沒有人敢扶她,更沒有人會扶她。

  呵呵~

  夙云禾站起來,嘴角帶著一抹邪笑。

  用體內(nèi)的內(nèi)力稍稍溫養(yǎng)了一下受內(nèi)傷的胸口。

  剛重生,這敏銳度似乎下降了不少。

  “大哥是聽說白姣姣的計劃出了差錯,所以急忙從軍營趕回來了是嗎?”

  “你胡說什么?”夙墨塵皺眉。

  看著夙墨塵棱角分明的冰冷臉龐,夙云禾只覺得剛剛被他打中的胸口一陣疼痛。

  不過她沒有在這些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裝著無甚大礙的樣子靠在墻壁上,借著墻壁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她那四位不分青紅皂白的哥哥,此時只有一個大哥在家,她也只用受一掌。

  “等等,你在這里,那姣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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