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姣姣毀容了?
夙云禾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果然啊,她猜的沒錯,他什么都知道。
卻眼盲心瞎地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
“我問你,姣姣呢?”
一個重重的拳頭突然砸了過來,夙云禾偏頭躲了過去,抬腿就踹了過去。
夙墨塵沒有預(yù)料到夙云禾竟然會還手,一時不察,被踹中了右腿,一時間難以控制地跪了下去。
“你……”
夙墨塵咬牙,剛起身,外面便傳來一道哭泣聲。
“舅舅,外祖母……”
“姣姣?”聽出是白姣姣的聲音,夙墨塵一怔,也沒功夫去理會夙云禾了。
朝著聲音來源就走了過去。
下一秒,一道嬌小的身影撲進(jìn)了夙墨塵懷中。
“大哥,云禾姐姐給我下了毀容之物,我的臉好疼,我好害怕……”
白姣姣怎么來了?
她不是應(yīng)該在璃王府和璃王顛鸞倒鳳嗎?
看來,自己這位表妹的能耐確實(shí)不一般啊。
不過……這毀容之物?
夙云禾瞇眼,那燕窩里只有令人昏迷的藥和春藥,哪兒來的毀容之物?
想著,夙云禾突然勾唇。
原來如此,這白姣姣想借那碗燕窩生事,廢掉婚事。
呵~
休想!
夙墨塵看著白姣姣臉上的紅色點(diǎn)點(diǎn),心疼不已。
“夙——云——禾——”
夙云禾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胸口,笑瞇瞇地站了出來。
“我在呢?!?p> “大哥你要說什么?”
“是不是要指責(zé)我害白姣姣?。俊?p> 沒等夙墨塵開口說話,夙云禾便繼續(xù)說著。
“我要是出手,就不是毀容這么簡單了。”
“我說我親愛的妹妹,你可真是瞧不起你姐姐我啊,就這么簡單的小玩意兒,你是怎么好意思拿出來陷害我的?”
夙云禾說著,趁著所有人都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
抬腳就踹上了白姣姣背對著她的屁股。
“只會躲在陰暗角落算計人的腌臜玩意兒,踹你我都嫌臟了我的鞋?!?p> “呸!”
抱著白姣姣的夙墨塵被夙云禾突如其來的力道踹得踉蹌后退了兩步。
隨即震怒:“夙云禾,你竟敢對姣姣動手……”
面對夙墨塵的質(zhì)問,夙云禾伸手就是一巴掌。
“我不止敢對她動手,我還敢對你動手呢?!?p> 長久以來積攢的怨氣憋在夙云禾心里,她早就不舒服了。
見夙墨塵和白姣姣都在夙云禾身上吃了癟,夙君昊坐不住了。
“逆女!”
“你簡直是放肆至極!”
“你的眼里究竟還有沒有本相!”
夙云禾冷笑:“你眼里都沒我,我眼里為什么要有你?”
“你你你……”夙君昊氣急。
“來人,把這個逆女給本相抓起來,李管家呢?李管家——”
夙君昊還沒喊兩聲,一個急匆匆的身影便閃了進(jìn)來。
“姣姣,姣姣……”
夙君昊臉色煞變:“見過璃王殿下?!?p> 夜修寒隨手一擺,“免禮?!?p> “姣姣,你沒事吧?”
夜修寒想把白姣姣從夙墨塵懷中拽出來,卻被夙墨塵抱著白姣姣躲了過去。
“璃王殿下,姣姣傷了臉,受了驚嚇,還請璃王殿下給她一點(diǎn)空間?!?p> 夜修寒退了兩步,沒再往前。
“姣姣,好端端的,臉怎么傷了?”
一句話落,在場所有人瞬間將目光移向了夙云禾。
“可能是我不小心吃錯東西了,不關(guān)云禾姐姐的事情,你不要責(zé)怪她。”
就在這時,秋花突然跑了出來。
跪在地上突然就開始嚎:“小姐,都是奴婢的錯?!?p> “是奴婢沒有攔住五小姐的燕窩,才害了小姐啊,都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hù)好小姐?!?p> 夜修寒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怎么回事?”
“本王記得你叫秋花,起來說。”
秋花哭著搖頭:“奴婢不敢起,這一切都怪奴婢,是奴婢的錯?!?p> “今天早上,五小姐不知為何送來燕窩,說是要和小姐敘敘舊,奴婢也就沒有多想。”
“可誰知五小姐不知怎的把奴婢給弄暈了,等奴婢醒了就聽說小姐的臉毀了?!?p> “王爺,奴婢不想懷疑五小姐,可是小姐今日在府中只進(jìn)食了五小姐送來的燕窩啊……”
白姣姣拿著手帕擦著眼淚,適時開口:“雖然我今日確實(shí)只用食了那燕窩,但我相信云禾姐姐,她平日雖然不喜歡我,但定不會那么待我的?!?p> 夜修寒耐心哄著白姣姣,轉(zhuǎn)頭看向夙云禾的眼中一片殺意。
“姣姣那么善良,你敢如此對她!”
“你該死!”
夙云禾攥著拳頭,微微顫抖著身子,拼力壓制心中的恨意。
“你是蠢貨嗎?”
“你放肆!”夜修寒的眼神更冷了。
夙云禾卻絲毫不怕,前世他將軒兒的肉剝下來的時候,眼神比這更冷。
現(xiàn)在的他,遠(yuǎn)沒有前世經(jīng)歷過皇位爭奪后那般的心計。
“我難道說錯了嗎?”
“堂堂璃王,被一個女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世人皆知,丞相府嫡小姐不受寵,一個外姓的表小姐卻深得相府所有人的寵愛?!?p> “那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讓廚房給我做無比稀缺的燕窩嗎?”
“來,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
“仔細(xì)瞧瞧我身上的衣裳是多少年前的款式了,再看一看我的衣裳是不是都洗的發(fā)白了?”
“哦,對了,你要不要再去看看我住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夙云禾笑著。
每說一句,嘴角的諷刺之意便更重一分。
“璃王殿下,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樣的我,能讓廚房給我準(zhǔn)備燕窩嗎?”
夜修寒沉默片刻,隨后道:“誰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
呵呵~
夙云禾笑著搖頭。
“讓我來告訴璃王殿下從頭至尾的真相吧!”
前世,夜修寒一直覺得是自己故意拆散了他和白姣姣,導(dǎo)致白姣姣的第一次沒有給他,對自己一直恨之入骨。
那今生,她就把白姣姣的皮剝下來,好好叫夜修寒瞧瞧。
“璃王殿下,你有沒有想過,相府最受寵愛的表小姐白姣姣大婚之日,相府四位少爺,卻只有一人在此,還是剛剛急匆匆從軍營趕回來的呢?”
“因?yàn)樗麄兌贾?,白姣姣不會嫁出去!?p> “那么現(xiàn)在,你再猜猜,為什么他們那么肯定白姣姣不會嫁出去呢?”
夜修寒沒有說話,只是眸色深了幾分。
“那是因?yàn)榘祖缇驼液昧颂婕奕诉x,那就是我呀!”
“那碗燕窩也不是我給白姣姣的,而是白姣姣給我準(zhǔn)備的,具體里面有什么東西你得去問她?!?p> “不然,我夙云禾一個不受寵的丑女,何德何能讓人給我做那么精貴的燕窩?!?p> 夙云禾勾著唇,自嘲著。
原本丑陋不堪的胎記竟是在月光下顯出了不一樣的色彩,也或許是她此時的表情太過不同,不同到胎記似乎都在熠熠發(fā)光。
燕窩是外地流傳進(jìn)來的,現(xiàn)在還并不是很興起,價格也很貴。
便是相府,每月份額也并不多。
夜修寒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禾姐姐怎能如此胡言亂語?”白姣姣沒有想到這個夙云禾竟然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這個賤人!
她不怕舅舅和大哥教訓(xùn)她了嗎?
“夙云禾,本王真是從未見過你這等顛倒黑白之人?!?p> “你害姣姣毀了容,現(xiàn)在居然還將一切推到姣姣身上,你簡直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