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一起走?!?p> 風(fēng)嘉樹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是什么意思,神情呆滯片刻,緩緩張開了嘴‘???’旋即又想起方才打手的話,忍不住有些扭捏。
虞挽歌看到他的表情,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臉色當(dāng)即微微一黑,“我沒有那個意思,并且我對小孩也絕對不可能有那個意思?!?p> “那你是什么意思?!憋L(fēng)嘉樹好奇地歪頭。
“以后你跟我這個女護(hù)衛(wèi)一樣,一起跟在我身邊,有工錢拿?!庇萃旄杪龡l斯理地說道。
謝聿行壓低聲音,“你和這小少年才第一次見面,怎么就到這種地步了,也不怕他又什么壞心思?!?p> 虞挽歌也同樣壓低聲音,“我有什么好怕的,再怎么樣,不是有你這位兄長可以保護(hù)我嗎?”
她刻意把那兩個字咬得很重,里頭的戲謔之意極其明顯。
畢竟謝聿行這一個兄長確實做的有些名不副實。
“這小子,根骨不好,你帶在身邊再怎么訓(xùn)練都是沒有用的?!敝x聿行不知為何,又說了一句。
“和眼緣,就想著給他謀一條出路而已,談何以后的成就呢?!庇萃旄杵^咳嗽了兩下,“再說了,若是中途用的不舒心,直接把人趕走就好了,哪里需要這么多彎彎繞繞的?!?p> 不遠(yuǎn)處的少年聽到這話,當(dāng)即大聲喊道,“我會好好服侍你的,姐姐!”
謝聿行不知為何,臉色算不上很好看,只是淡淡哼了一聲,“隨你。”
“走吧。”虞挽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應(yīng),率先上了馬車。
謝聿行一路護(hù)送著他們回去,風(fēng)嘉樹坐在馬車外和阿嵐一人一邊,阿嵐本來就是少言冷語的人,風(fēng)嘉樹試過和她搭話,見她愛答不理,也就不自找沒趣了。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虞府門口。
虞挽歌剛從馬車上面下來,竟然就遇到了正要出去的虞長樂。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自然不好做出一副完全沒有看到彼此的模樣。
“我說怎么今日出門就神清氣爽的,原來是要見到姐姐了,姐姐還好,許久沒有去您那里請安了,您不介意吧。”
虞挽歌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幾日不見,你打扮的這樣隆重,還不知道要去見誰呢,怎么到好意思先說我了?!?p> “姐姐說笑了,倒是說的我要去什么不正當(dāng)?shù)膱龊纤频?,我可是已?jīng)跟主母通報過了,我是要去赴宴,今日城中小姐在郊外舉行詩會,我正要去,不知道大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虞挽歌才懶得參加這些沒有什么用的大宴會小宴會,雙手環(huán)胸道,“不必。”
說著,就要繞開虞長樂,卻又被她伸出手?jǐn)r住了去路。
“姐姐,你帶回來的這個乞丐是什么意思?”虞長樂直勾勾地盯著風(fēng)嘉樹,神情之中完全就是遮蓋不住的嫌棄,“怎么連這一種人都往家里面帶,就算是父親知道了,也絕對會生氣的。”
“不過是府里面多添一個下人,怎么輪得到父親過問,若是妹妹口風(fēng)嚴(yán)實的話,父親也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
虞長樂打量了風(fēng)嘉樹幾眼,“姐姐想必是有自己的分寸的,只是不要往家里面帶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拉低了我們御史大夫家的門檻才好。也請你自持身份,顧及名聲啊?!?p> “多謝妹妹這么為我操心了?!庇萃旄枭裆焕洳坏氐??!案赣H那邊,請你也不要添油加醋。”
這意思就是,若是御史大夫知道了這件事,保準(zhǔn)就是她虞長樂多嘴多舌了。
虞長樂唇角笑容僵硬,很快淡而又淡地哼了聲,“好吧,那我就先走了?!?p> 看著她的背影,虞錦禾眼前又迅速滑過了一個畫面,畫面里虞長樂雙目酡紅,正于一個男子交頸相擁,嬌喘微微……
虞挽歌有些厭惡地錯開視線,旋即扶了下自己的眼眶,眸子之中驚疑不定,現(xiàn)在看來,自己眼睛能看到的都是會真實發(fā)生的,那么也就是說,虞長樂是要去會見情夫了。
只是方才自己看到的畫面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只是那人身形隱隱約約有點眼熟……
“怎么了?”謝聿行在一邊奇怪地問。
“沒怎么?!庇萃旄柽@才回過神來,旋即意識到接下來的場面恐怕謝聿行不方便插手,于是道,“兄長,接下來還是請您回避吧,畢竟我們……被人傳出閑言碎語就不好了?!?p> 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她還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他們兩個確實不能太過親密了。
謝聿行也沒有多想,微微后退了一步,道了聲好,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阿嵐,跟上去?!庇萃旄璺愿赖馈?p> 阿嵐微微頷首,利索地跟上了虞長樂。
虞挽歌則帶著風(fēng)嘉樹一起回了府邸。
“方才那位小姐,肯定對你不懷好意。”風(fēng)嘉樹摸了下下巴。
虞挽歌一邊不緊不慢地往主母寢居走去,一邊不冷不淡地問道,“怎么說?”
“一種感覺,而且她有點虛啊,一看就知道骨子里是帶點病的?!?p> 虞挽歌透過他幾乎可以看到日后名震一方的神醫(yī)了,當(dāng)即也笑了,“沒有想到你一個被人喊打喊殺的小老鼠,竟然還會醫(yī)術(shù)?!?p> 若是旁人這么說,肯定是在諷刺無疑了,只是虞挽歌神態(tài)語氣之中都是柔和調(diào)侃,風(fēng)嘉樹心里面沒有半分不適,他撓了下自己的腦袋,慢慢笑了一下,“我我我也就是略知一二,其實以前我沒有流浪的時候,跟過一個師父在江湖之中行醫(yī),也是在那個時候?qū)W會一點的。”
虞挽歌歪頭,“不如幫我看一下?”
“當(dāng)然可以?!憋L(fēng)嘉樹毫不猶豫地點頭。
虞挽歌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風(fēng)嘉樹下意識伸手要抓,這一出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臟的厲害,而對方的手白如皓月細(xì)雪,幾乎要反射出一道瑩白的色澤來,他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庇萃旄璐蟾趴闯隽怂木狡?,“行醫(yī)而已,不必拘謹(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