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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異界種田,位面之主資產(chǎn)千億

20.老賴上山什么事兒啊

  確認這個世界是自己的世界時,白日溫夏就再沒開啟過能量防護罩,只有晚上,為了隔離后山的危險,才會打開。

  雖然有兩集裝箱的星礦存儲,總有用盡的時候,之前的經(jīng)歷讓她養(yǎng)成了節(jié)省的性格,能不用就不用。

  上午埋完坑,小黃他們就去山里玩兒去了,因為有精神力的加持,能提前防御和發(fā)覺危險,溫夏就放心的將幾個都放出去了。

  只有小灰灰,懂事的留下幫忙,照顧她的情緒,在無名境門口幫自己守著。

  現(xiàn)在她就跟叫孩子回家吃飯的老媽子一樣,讓小灰灰去叫人回家,自己準(zhǔn)備去弄些熏肉煎來吃,順便將早上的粥熱一熱。

  只是她才轉(zhuǎn)身,就敏銳的聽到身后一陣動靜。

  “什么人!”

  她猛的轉(zhuǎn)身,赫然在茂密的綠林樹葉后看見一顆男人的腦袋,嚇了她一跳!

  幾乎是下意識,她取出空間球中的匕首防身。

  吳水牛正偷看著悄悄流口水,見人進去,心里一急就要上前,反應(yīng)過來時腳下已經(jīng)踩到一塊石頭,發(fā)出了動靜。

  本來山林中鳥獸也多,這種動靜稀疏平常,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么敏銳,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

  他努力板正著臉走出去,語氣質(zhì)問,“你是什么人,這里是吳臺村的地方,我們都沒見過你!”

  這是一個佝僂著身子的中年男人,他顴骨高聳,眼角處疊起重疊的皺紋,神情板正,眼中卻帶著一股邪意。

  溫夏皺眉看向他肩膀的鋤頭,認出這可能是山上務(wù)農(nóng)的吳臺村村民,看他的外表,就算極力偽裝,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好人。

  大爺村里也有這種老頭,她依稀聽過那些人欺軟怕硬無賴的事跡,對這種人,她一向敬而遠之。

  “怎么?是個啞巴?”吳水牛繼續(xù)質(zhì)問,眼神拙劣掩飾著,掃過女人的胸脯,心中不滿咂舌。

  干巴的就是沒貨。

  溫夏心頭涌起一股火氣,將面前的人從‘老賴’升級成‘村里的二流子’角色,臉上沉下來,“哪里來的死老頭,我住哪里,用不著和一個陌生人報備吧?!?p>  “你個丑女人說什么呢!找打是吧!”吳水牛將鋤頭往地上一杵,罵罵咧咧,“這里是我們吳臺村的山頭,你住這里,就要跟我們吳臺村報備!

  知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么,你居然在山上放火,我報警可是能抓你進去的!”

  他笑著露出一口黃牙,微脅看向面前的女人,心中得意。

  只要對方怕了,自己總能想辦法,占點‘小便宜’吧~

  他色瞇瞇的眼神劃過女人的脖頸。

  卻正對上她冷面的臉孔,不由一愣。

  這、這女的不怕他報警?

  溫夏一個笑臉也不想給這個老賴子,“愛報警就報警,你隨意。”

  她高聲吆喝了一聲,“小灰灰!帶著大黃趕緊回來!”

  接著轉(zhuǎn)身往茅草屋走,一邊將注意力落在身后,一旦對方嘗試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動作,她手里的匕首可不會手軟。

  她不殺人,可這老色鬼要是有什么歪心思,也別怪她。

  吳水牛愣了,不敢相信這女人真的無動于衷,難不成有什么依仗?

  他朝里面望去,一片光禿禿的土地中間只有一間破敗的茅草屋,院子里面一個土灶燒著,里面冒出白色的水蒸氣。

  他看見的煙霧應(yīng)該就是從土灶上冒起來的,確實算不了縱火。別說他報警就是威脅,就算是真縱火,沒什么好處的事情他也不想多管閑事。

  小心思謀劃失敗,吳水牛心里不甘,又多看了幾眼,很快確認這里只有她一個女人。

  他心思活泛了幾分。

  又想起女人嘴里的大黃和小灰灰,難不成其他人在外面,還沒回去?

  吳水牛拿出僅剩的智商,決定暫時撤退,悄悄退后做出離開的模樣,實際找了個視野方便的草里趴著,賊眉鼠眼的偷窺。

  好在沒等幾分鐘,一只熟悉的灰色身影從樹叢中跑出,沖進女人所在的院子里。

  又是幾分鐘,一只高大肥壯的大黃牛悠閑的啃著樹葉,粗壯的牛蹄慢悠悠的走進院子中。

  吳水牛眼神一亮,垂涎的看著大黃牛那肥碩的大肚子和粗壯的牛腿,心里小心思亂飛。

  “鎮(zhèn)上的生牛肉一斤都要三十,這一頭牛,不得七八千!”

  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耐心的趴了許久,又見到兩只一黃一白的小狗跑進院子,等里面的人飯都吃完了,也沒有人再出現(xiàn)。

  吳水牛不敢篤定還沒有其他人住這里,眼見都快下午了,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里面的大黃牛,顛著步子跑回家。

  ……

  “吃吃吃!就知道吃!種地能掙幾分錢,你什么時候去鎮(zhèn)上找個工作,實在不行聯(lián)系大舅哥出去打工,我現(xiàn)在也不至于跟著你受苦喝西北風(fēng)!”陳翠花將鍋里的稀粥舀起來,啪的一聲重重放在木桌上,嘴里不住抱怨,對自己這個混吃等死的男人恨的要死!

  地種的收成也差,每周一天吃一次干米飯都吃不了!

  天天稀飯下咸菜,肉也難吃上一頓,她怎么找了個這么個男人!

  剛剛發(fā)現(xiàn)秘密的吳水牛正想著自己的小心思,他看了眼桌上干巴巴的咸菜和跟米湯一樣的米粥,露出一眼嫌棄,“要打工你自己去,我可沒那能耐!瞧瞧那寸頭的老傅家,人婆娘不就出去打工養(yǎng)活全家么,我看你管這么寬,本事一定比我大……”

  “你!”陳翠花指著男人手指發(fā)抖,“……你、我怎么嫁了你這么個男人?。鑶鑶?,當(dāng)時娶我的時候,我一分錢都沒多要你的,沒想到今天居然過上這樣的日子……”

  她這邊憶往昔,吳水牛聽在耳朵里,神情冷漠,每天來來回回聽個幾次,二十多年了,是個豬都耳熟了。

  不就是沒要禮金就結(jié)婚,不就是帶了嫁妝過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吧,女人就是個賠錢貨,他都替她爸媽心疼!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吳水牛絲毫不知自己的錯誤,他大口喝下米湯,咕咚了一肚子的水,接著拿上鋤頭又往山上走。

  留下身后邁著碎布的陳翠花破口大罵。

  吳臺村不大不小一百多戶人家,小小的村子,動靜大點兒,村頭早上的事情,晚上就能傳到村尾,人人都能說上幾嘴。

  吳嬸子拉著幾個農(nóng)村婦女,嫌棄的瞥了眼某個方向,“這陳翠花,活該這個受苦的命,不像我們啊,家里人頂事兒~”

  “是啊吳姐,大柱本事大,我看下屆村長又是大柱哥了,你啊,真是有福氣~”

  “對啊對啊,吳姐,你家不是要準(zhǔn)備蓋房子?到時候我讓我家男人去給您幫忙!”

  ……

  吳嬸子被幾個農(nóng)村婦女恭維的舒服極了,帶著得意的笑容,高高在上的看了幾人一眼,“那到時候都來,大柱說城里在計劃成立施工隊,說不定到時候要臨時招人,你們男人不是沒工作么,可以掙點兒零花錢!”

  “哎喲,那好啊……”

  ……

  “人又回來了?”院子里,溫夏正在規(guī)整樹苗進行分類,一邊計劃著各種樹苗種植的位置。

  “汪汪汪!汪!”小黃搖搖毛茸茸的尾巴,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溫夏了然,那個老色鬼又回來了,看來賊惦記上自己這里了。

  “繼續(xù)盯著,小灰灰,吳天意回來他還不走,你去趕人?!?p>  她算是間接了解到這吳臺村的村風(fēng)了,有色老頭這樣的人物,結(jié)合吳天意的話,山下怕是還有不好惹的人。

  她不怕,只是嫌棄麻煩。

  看來剩下的東西要趕緊置辦了。

  “嗷嗚嗚?!毙』一胰诵曰狞c點頭,長長的舌頭舔過尖銳的獠牙,帶頭就往院子外跑。

  小黃小白緊隨其后,大黃慢悠悠走出去,就在不遠處吃草。

  溫夏整理好樹苗,又將各種菜苗的種子拿出來,按照上面的文字步驟進行育種。

  院子里條件簡陋,育種要求卻不高,她裝了一蛇皮口袋的散裝土,按照小時候務(wù)農(nóng)的記憶,將土均勻的鋪在后院之前種植野菜的地上,大概十多平米的大小,接著用手指間隔兩厘米挖一個小小的土坑,拿出比芝麻還小的種子,一個坑兩顆小心放進去。

  這是個細心又繁瑣的工程。

  每種種子她用三分之一,剩下的先保存起來下次留用。

  無名境中沒有蟲害侵擾,連一只蚊子都沒有,最大的威脅,就是后山無名峰中的野獸了。

  因此她沒有買防蟲的藥,種子放完后,小心撒上水浸潤土壤。

  為了進行區(qū)域分隔,她又找了幾根木頭削了,插在地上做成臨時的柵欄進行隔離,算是簡單完事。

  無名境最適宜作物生長種植,和外界要擔(dān)心風(fēng)霜雪雨的侵擾完全不同,這里一直是恒溫,沒有雨雪侵擾--之前的‘口水雪雨’不在范圍里。

  總而言之,只要沒有意外,她不用對后院的這些樹苗過多操心。

  等溫夏捂著腰酸背痛的腰站起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昏暗了下來。她默默看向無名境外……

  吳水牛在山上蹲了半天,手腳和臉上都被蚊子咬了幾個大大的腫包,憑借自己從未有過的‘驚人’意志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沒見到有人在進那個院子里。

  也不知道那女人在里面忙什么,一下午居然只露了幾面。

  “難不成真她一個人?”

  他心里不是很相信。

  大山里,一個獨身的女人,難道不怕野獸?

  這院子里可什么防護都沒有,比他家里都還簡陋。

  可她養(yǎng)了三只狗(他認定自己上午老花眼看錯了,尾巴翹起來的都是狗,狼都是夾著尾巴的?。恢淮簏S牛,一個女人能將大黃牛養(yǎng)的這么好?肯定還有其他人,等會天就黑了,人肯定就會回來的!

  吳水牛決定多等等。

  “嗚嗚嗚……”一聲野獸的低嚎在身后響起。

  吳水牛身體一僵,脖子發(fā)出嘎吱的脆響聲,僵硬回過頭。

  一雙野獸的冷眸如發(fā)電的光點,瞳孔收縮成一條細小的線,深邃的眼眸帶著野獸嗜血的光芒。

  正是他剛剛否定了身份的灰狼!

  它甚至挺拔的站在自己身后,毛發(fā)濃密,身軀高大交接,渾身都是野性的氣息。

  長長的狼嘴張開,嘴唇向后拉起,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每一顆都散發(fā)著寒光。整個嘴巴張開,形成一個可怕的弧度,面容變得兇橫而狂野,仿佛一瞬間,就要縱身撲倒而來。

  “!你、你……狼!”吳水牛身體如篩糠般抖動,藍色的褲子被溫?zé)岬囊后w浸濕,他卻毫不知覺。

  “嗷!”小灰灰縱身一躍,瞬間將一人一狼的距離拉近到兩米。

  它齜牙吼叫的瞬間,尿褲子的吳水牛哀嚎一聲,完全憑借身體的本能,連滾帶爬就要逃跑,腳下一滑,整個身子順著山坡往下滾去。

  “嗷?”小灰灰后拉的嘴唇一松,冷厲的眼神消失,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狐疑,伸出狼頭望著山下。

  滾下山的吳水牛來不及多想,看著山頭搖搖望著自己的灰色身影,顧不得身體疼痛,哇哇叫著往回跑。

  ……

  吳天意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他要買的東西太多了,來回跑了幾趟,總算在朋友的幫助下將東西暫時放在了山下一處隱秘的地方。

  “汪汪汪!”

  看著熟悉的小身影,他勾起一個寵溺的笑容,蹲下身揉揉濃密的毛發(fā),“小黃,今天來的這么早?東西我先放這里,你幫忙守著,我去家里把米給搬過來,等會一起送上山!”

  溫夏養(yǎng)的幾只寵物都頗為靈性,昨天他就見識過,他藏東西的地方很隱蔽,就算沒有人守著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叫小黃守著,純屬是為了保險,如果有人偷了東西,小黃應(yīng)該能將人找出來。

  “汪汪汪!”小黃搖著尾巴應(yīng)和。

  吳天意不舍的松開手,天快黑完了,他回去拿了東西,剛好能用天色掩人耳目。

  “哎喲我的水牛喲!讓你鋤個地也能從山上摔下來,我好命苦啊,哪里來的錢給你看病??!

  天殺的老天爺,怎么苦難總找我這種苦難人??!家里真的沒有多的錢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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