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蛋?”
胡申沖過來朝著我就砸了一拳,一拳下去,砸得我眼冒金星。
時間線拉回到現(xiàn)在,胡申坐著,靜靜地聽著我說。
“所以說,當(dāng)年你并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他雙眼木然的看著我問道:“一切都是我當(dāng)年誤會了?”
“詩琴陪你受了多少苦,為了你花了多少心思你不知道嗎?”
一個六旬老人,坐在座位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她只是不希望你做錯的事罷了?!蔽肄D(zhuǎn)過身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見我出門,邱杰趕忙問道:“怎么樣了,他怎么說?”
我看了一眼書房:“他應(yīng)該會想明白的?!?p>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人的一生,又有誰能夠活的明明白白,什么事情都計較得那么清楚,人生便也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從胡申家離開之后,邱杰便駕車送我回了家。
“我回去開了會,確定一下發(fā)布會的時間,以及后續(xù)打官司的事情?!?p> 我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相信他會想明白的?!?p> “該做的準備還是要有的?!闭f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好好寫你的,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給了我一個讓我放心的眼神,上了車就離開了,我也沒有再去勸他。
回到家,撥通了范思哲的電話。
“思哲,你回來一趟吧?!?p> “好。”
打完電話,我就去了書房,看著桌上的照片出了神。
“咚咚咚……”
敲門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進來吧。”
范思哲推開門走了進來。
“爸,什么事?”
“先過來坐?!?p> 范思哲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也長這么大了,有些事情是時候和你說清楚了。”
范思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是我母親的事嗎?”
我點點頭。
“對,這件事情還得從二十五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和你爸一起來到這座城市打拼,剛開始,我們寫的東西很一般,沒有公司愿意接我們的作品,生活一塌糊涂,那天又是被退稿的一天,我們被工作人員趕了出來?!?p> ……
“得,又白寫了?!?p> “要實在不行就回老家吧。”
我打起了退堂鼓。
“這是什么話,憑你我的才華,總會遇到伯樂的,到時候掙大錢,回去也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去?!?p> 這時候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胡申“噗嗤”一笑。
“走吧,吃飯去?!?p> 找了一家就近的面館,走了進去,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老板,兩碗炸醬面?!?p> 南米北面,在南方很少能吃飯正宗的炸醬面了,這里我倆都來了好多次。
胡申拍了拍我。
“你看。”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前的是一位扎著高馬尾女生,白色短袖,上面還印著皮卡丘,一條藍色牛仔褲,一雙小白鞋,襯著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臉好似陶瓷娃娃一般,胸前抱著一本書,寫著“人間失格”。
“我以后一定找這樣的做我的老婆?!?p> 胡申自言自語著。
“面來咯!”
不久,熱騰騰的面就端了上來,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的我們顧不得再看,大快朵頤了起來。
“老板結(jié)賬。”
胡申拿出手機來掃碼付款,顯示余額不足,掏了掏口袋,問我道:“你那兒還有錢沒?”
我看了一眼手機余額,在摸了摸口袋,搖了搖頭。
老板看到我們的囧樣,沒好氣地說道:“沒錢還來吃飯?!?p> “只是出門忘帶錢了而已,這頓我們先賒著,下次來一起結(jié)?!?p> 胡申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本店概不賒賬?!闭f著還一臉瞧不起的看著我們倆。
胡申被他這藐視的眼神看得惱火,爭執(zhí)了起來。
這是,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老板,他倆的飯錢我出了?!?p> 我回頭看去,正是剛才的女生。
她說著將錢給了那個老板,老板接過錢,朝著我們冷哼了一聲:“以后沒錢別出來吃飯?!?p> 看著胡申一臉忿忿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再回頭的時候,剛才那女生已經(jīng)走了。
“那女娃呢?”
胡申出聲詢問。
朝著店里面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她正推門走了出去。
“走?!?p> 對了一個眼神,收拾了東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