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范思哲坐在我的對面,聽我說著。
“那后來呢?”
“我和你父親追了上去,向那個女孩兒道謝?!?p> ……
“那個,剛才多謝了?!?p> 我朝著那個女孩兒道謝,胡申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沒事的,舉手之勞而已。”
女孩兒微微笑著回應(yīng)。
突然,胡申從包里面掏出紙筆,在紙上寫著,寫完給那個女孩兒遞了過去。
“這是我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下次再見面了我還你?!?p> “不用了,就當(dāng)我請你們倆的?!?p> 清澈的眼睛看著胡申,頓時胡申臉就漲的通紅。
“你拿著?!闭f著塞到了女孩兒手里。
女孩兒只好笑著收下,看到我手里拿著的稿子,好奇地瞪大了雙眼。
“我可以看一下這個嗎?”
說著指了指我手里的稿子。
“當(dāng)然可以。”
我將稿紙給遞了過去。
女孩兒接了過去,看了起來,良久,抬頭看著我倆。
“呃……這個可以給我嗎?就當(dāng)作你倆的飯錢了?!?p> 我詫異道:“你要是想要就送給你了,我們寫出來也沒有出版社接收?!?p> “怎么會,我覺得寫得很好啊。”說著她又開始翻了幾頁。
“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范詩琴?!?p> 霎時間,狂風(fēng)乍起,裹挾著溫暖的陽光,潛入每一個角落。
“你不害怕我們兩個是壞人嗎?”
胡申看著范詩琴問道。
“女生的第六感?!?p> 微微笑著,露出兩個小酒窩。
“而且啊,你們寫的作品騙不了人?!?p> 說著搖了搖手機的稿子。
“我叫胡申?!?p> 說著伸手淺握了手。
“我叫陳適之?!?p> ……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你的母親,后來,胡申的才華得到了你外祖父的賞識,一家人也很看好他和你母親,不久就確定了關(guān)系,步入了婚姻的殿堂?!?p> “您的意思是,胡申,他是我父親?”
“對。”
“那您為什么這么多年了都沒有給我說過?!?p> “這些都是后話了?!?p> ……
“適之,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足以讓我們出人頭地的機會?!?p> 我好奇地問道。
“什么好機會?!?p> 胡申繞道我身后,坐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
“我發(fā)現(xiàn)了欣榮出版社老總在外面包養(yǎng)了一個情人,已經(jīng)好多年了,而且我也掌握了證據(jù),完了我們以此脅迫他們將股份交出來,以后,我們就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眼色了?!?p> 聽到這話,我放下手中的筆,轉(zhuǎn)過去看著他,胡申起身雙手搭在我的肩上。
“明白嗎,以后不寫稿子也可以逍遙自在了?!?p> 兩只眼睛冒著貪婪。
“你瘋了嗎,這是犯法的,而且公司也沒有苛待過咱倆,于情于理都不應(yīng)該?!?p> “這是我們翻身唯一的機會了你懂嗎,你想這么過一輩子,我不想?!?p> 將我推開來,走到了門口。
“如果你不想要這潑天的富貴,也不要妨礙我,我回家了?!?p> 說完摔門而去,聽著窗外汽車啟動的聲音,我想了想撥通了范詩琴的電話。
“喂,適之,怎么了?”
傳來范詩琴的聲音。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
“怎么了,說話啊?!?p> 我回過神來。
“額……沒事,我想問問胡申回家了沒?”
“還沒呢,怎么了?”
“沒事,他回來了你讓他明天來我這里一趟,有些事情給他說。”
“嗯,好。”
說完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還特地囑咐他好好休息,懷著身孕就不要太累了。
我走出臥室,去了陽臺,點了一支煙,十五塊的粗長樂,其中滋味耐人尋味,趴在欄桿上,看著滿天的繁星。
風(fēng)起,吹來了烏云,也吹得我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