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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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
在思潮中，一浪高過一浪的波濤
千百年拍打著河岸
質疑與批判的精神本來就存在此地
這不由分說的
人有了立場，就有對與錯的區(qū)別與紛爭
合唱隊：
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歌仙領隊
歌仙領隊！歌仙領隊！歌仙領隊
觀眾甲：
詩子，你好或者不好，這分開來說
都不能更改的局面呀
因為歌仙的歌詠勝過你，遠超過你
讓我感動的，讓我落淚的
像月亮一樣，歌仙的歌頌里有草原上的白云
有葡萄園的枝葉上晶瑩的露珠
有白鴿子在園林中覓食
歌仙隊的粉絲：
其實，是不用我發(fā)言的
不過，我對歌仙的歌詠的喜歡
促使我為此發(fā)音，我投下我最神圣的一票
而詩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草包子一個
哈哈
被比下去的人，今晚注定是失眠的
無月無星的長夜
呵呵
詩子：
是的，我落敗了
一輛裝載空空蕩蕩的馬車
往冬天的路趕
迎著雪花，被凝固的枯木一般的落魄
我：
他是失落者，他回答那些能夠回答的
但是，關于勝利的部分他再也無從下手
26
歌仙領隊：
田野和耕地，湖泊和河流，羊群和牛群
緩慢、自由、安穩(wěn)
我倡議對歌
是現(xiàn)在和以后，永久在象山與漓江間呈現(xiàn)
追隨永恒的太陽
它依憑奉獻精神
日復一日，做著同樣的事
這平凡疊堆起來
為平凡的普通的萬物生長供給必需的光照
觀眾乙：
啊，萬人合唱《大地飛歌》時，聲勢浩大
波瀾壯闊的場面
使人向上飛翔的歌謠
一切贊美的言語，碰撞著我心中的純潔
但是，我為詩子投上一票
觀眾甲：
歌唱是屬于歌者的，這沒有錯的
效仿了大地的恩德，懂得公平和正直才歸屬沉默
我為歌仙領隊投上一票
歌仙的粉絲：
我為歌仙領隊投上一票
我：
我為歌仙領隊投上一票
智慧老人：
我宣布2023年八桂詩王大賽
獲得詩王稱號的是歌仙領隊
智慧老人：
我宣布2023年八桂詩王爭奪賽圓滿閉幕
合唱隊：
詩王的稱呼，將永久陳列著和進行著
這一天被打上印記了
供后來者感興趣的人翻閱與探究
27
啊，八桂詩王爭奪賽，這一屆的詩王
是歌仙隊領隊摘得
期間，激起的鼓掌聲一浪蓋過一浪，海濤般
新一代詩王踩在紅毯上
落滿鮮花的紅毯上
詩王戴上月桂枝葉編織成的花冠
坐擁至高的榮耀
仁慈在延伸，愛在推廣
永恒的財富將在它之上增長，而散布天下
有自我的善念，有自我的愿景
必然產生一切德行
所以，堅守的正義、道義
最靠近自己
也將產生一切理應懲治或必須懲罰的罪行
啊，歌仙說：詩王的稱呼
是自我呈現(xiàn)的認知
是自我的意志力
是抵達至善之境時的關鍵的一環(huán)
啊，倘若詩王跟蒼天的斗法
跟太陽比拼形象字里的一二三的大寫寫法
跟月亮比拼形數(shù)學堆里的加減乘除的算術
人類出的考題
去考究人類，這做法，是完全偏向人類
再也無法否認一個事實
因為在人世的范疇
詩王就是立場，就是實至名歸
她以愛的名義，她以正法的名義
撲捉到的永恒的力量
貫穿整個星空
必獲全勝。于是，獨善其身
緊跟那烈士革命的頑強不屈的精神，而永垂不朽
28
啊，這唐朝的屋頂宋朝的墻壁
那風鈴聲，依舊盛傳著詩歌的韻律音調
現(xiàn)實，總是殘酷無情嗎
詩王的稱呼，詩人的桂冠被碾碎
迫使一顆絕望的心枯萎
請你想到他，這個詩子有悲憫的傾訴
想一想群山上的星空
想一想海洋上的星空
看看他這般崇高的理想能否沉浸夢境
啊，狂熱的奇想提供出種種幻象與假象
不可勘破，這難以企及的奧秘
當然，那碎了一地的詩心永久睡去
就像孤寂的花瓣灑落一地
在數(shù)十載的光影里
緩緩，在悲傷，哀怨的神情下
這便是失敗者的面貌
此夜，暗藏血色的月亮爬上窗臺
在日記本上寫下，密麻的毛茸茸的小惆悵
像那雨滴滴在木桶上，叮咚，叮咚
當然，詩子有悲鳴
卻總屈服于更美好的自然和更偉大的力量
要么是你的話令他誤解
要么是你試想讓他自行其哀，萎靡不振
或他朝向照耀的天意來，堅守奉行
啊，在圖強奮進時
詩子有太多的話要訴說與分享
29
啊，雙雙。詩王爭奪的舞臺上
歌仙隊摘得詩人桂冠的稱號
詩子，沒有他想象中的堅強，敗下陣了
詩子的失意
這顆詩心將是極度的痛苦與感傷
或者，那敏感變成濃縮版的惆悵
像籠罩著霧靄
又像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七月洪水一般
啊，一棵秋天里的落光葉子的銀杏樹
光禿禿的枝干
在“梳理”一個悲哀的上空
每每坐在窗戶旁，眺望遠方的雪山
思潮迸出
心海卻是大雪紛飛那般，無法阻擋
大自然的威懾力，大地白茫茫一片
詩子獨白：
?。ㄒ恍K的黑布遮住眼睛，扮演瞎子）
?。ㄎ枧_上詩子兩手向觀眾打開
交替打開的模樣，這個動作重復幾次。）
啊，在座的諸位，我是瞎子呀
瞎子看到的世界
是一片黑的。不用區(qū)分白晝跟夜晚的
這跟盲目、麻木沒有一點關系
這跟功名利祿沒有一點關系
可是，我還是來了，雖然已不復當年的模樣
已不是懵懂的懷揣著天才夢的學生
我記得我的故鄉(xiāng)
我記得那個叫社坡鎮(zhèn)的小鎮(zhèn)
有龍眼，有荔枝，有香蕉
有劉三姐的山歌，童謠與小孩間的玩樂游戲
一個喊你妹妹，一個喊我哥哥的邊陲小鎮(zhèn)
妹妹摘了一籮筐的野蘑菇
哥哥在河溪里邊，趕著鴨群
你干什么去——你走大路呀
你干什么去——你不要回頭看呀
一個瞎子在往家門趕路時
要是碰到坑坑洼洼的路面，會說：
“看呀，天底下這是人走成的道路嗎？”
“上蒼呀，大地呀
都是這樣的人，才把缺德的事做成的?！?p> 30
詩子獨白：
啊，在座的詩人呀，我是瞎子呀
在舞臺謝幕后
我悲哀的曲調還再三彈奏
對于，絕對性的詩王稱呼
我，這個絕對性的落敗，鐮刀月不理解我
細長的夜風，也不理解我
甚至，路面上飄落的黃葉
吹皺湖面的陣風，或者那一場陣雨
對我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當悲哀注滿我的胸腔，無法釋懷時
傾心于死亡，死亡嗎
這絕對性生硬的粗糙的如此粗鄙的字眼
不該涌上心頭的呀
為何有死亡，為何要下詛咒
向寂靜的午夜，敲響自己的無眠
當LS河，春暖融水
沖涮著河底的鵝卵石
攜帶泥沙，這種無可爭辯的悲哀綿延
已然是，冰冷的渾濁不堪的雪水
人一旦站立在太陽底下
就是地上的斑點
請原諒我，關乎久遠的祖先與祖國的山河
我這些年，一個人用火把點燃的黑夜
點燃一間房間，翻閱詩詞典籍
白色的蠟，紅色的蠟，都能燃燒的
如今，卑微的眼中充滿疲倦
額頭掛起歲月的風霜
一盞像蓮花形狀的，在閃爍的酥油燈
正跟從來沒有過的孤獨抗衡，那般
31
詩子獨白：
我就是不甘，她憑什么來跟我爭奪這個榮譽
我就是不服，她作為歌仙
為了占據(jù)詩歌圈的高地
真的是為詩歌做貢獻嗎
還是圖曝光率，而“搔首弄姿，賣弄風騷”
我不得不對她參賽的資格或初衷提出質疑
重新審視，提出必然的批判
你在哪里啊，黎明，黎明
倘若一顆詩心醒來，而漆黑卻永久地
用神異的魔法將我封禁那般，這可能嗎
所以，我甘愿一切從新開始
所以，我甘愿閉上雙眼
?。ㄒ恍K的黑布遮住眼睛，扮演瞎子）
?。ㄎ枧_上詩子兩手向觀眾打開
交替打開的模樣，這個動作重復幾次。）
瞎子喲，瞎子，一無是處的厭世者
浮躁的云朵下，踩踏雪山
感受一股股刺骨的冷風
在最神圣的痛苦中沉迷
就像海水一樣，覆滿整個太平洋
可是，詩子們呀，偉大的詩歌
是需要我們的熱忱，是需要我們來澆灌
這神圣的事業(yè)
深藏在心中的詩歌獲得該有的輝煌、燦爛
噴出詩意，囚禁在一大塊的花崗巖
而永垂不朽
于是，我深知世上我最美的東西
是曾經擁有的
是愛與被愛構成的，更是真心與忘我的投入
32
在智慧老人宣布2023年的圓滿閉幕時
會場上的人群慢慢疏散
至于，落敗者詩子，在臺上扮演一個瞎子
宣泄自己的情緒
聽眾一邊搖頭，一邊撤離會場
不一會兒的工夫，原本熱鬧非常的會場
變得鴉雀無聲，空空蕩蕩
而作為詩子最強的支持者——雙雙
她懂詩子，她理解詩子
靜悄悄地，踏著輕柔的小步
從身后抱住了詩子。這沉默的，是愛情
給予湖上的扁舟
曲折的小路，滿山遍野的杜鵑花
是緩和的太陽，像在草原上兩只綿羊
更是熱淚盈眶的時，護著一顆軟糖
當詩子扯掉眼前的黑布
雙雙看著他，眼神堅定，說：
“你有了我，你什么都沒有失去呀”
詩子在這句話的慰藉下
原本籠罩在他身上的霧霾，被一掃而光
臉上掛起燦爛的笑容
獲得內心極大的滿足，是奇異的愉悅
喚醒他作為男子漢氣概那種獨特的風雅
啊，宛如不可移動的無以言表的藍月湖
接住一塊小石頭
激起的波濤聲，層層疊疊的呼喚聲
一聲蓋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它有個不被人輕易發(fā)現(xiàn)的名字——雙雙
33
桂林喲，桂林。在詩王爭奪的舞臺上
榮獲“詩王”稱號的勝者
誕生了。成千上萬的鼓掌者見證此刻
詩王，你獻出一個新紀元
像個神妙的萬花筒在我們面前變化著行走
把詩的真理探究到底的決心
以春雨，以秋果
敲擊青銅編鐘，向幸福出發(fā)
我也加入你的行列
走向遠方，走向溫暖的太陽
走向《山海經》
我永遠是八桂忠誠的兒子
永遠是許多人的善，或與這些人相識
或者，擦肩而過
卻，分享著詩友間的熱情、情懷
大地的表面是植被
在高海拔的地方是山頂上的積雪
凡此種種
在隊列中向我們閃爍、發(fā)光
它變化著，卻讓真理成為真理的樣子
一切必然地獲得更新
啊，十二月的日子來了，許多的白雪
也緊隨其后
在預感中，在意念中
或者字里行間，隱藏的含而不露的力量
當我緊緊抱住了理想
順著一條自西向東流的洛河
祈禱人興丁旺，五谷豐登
在太陽底下，國泰民安，做一名詩人
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啊，親愛的，你走出房門那一刻
幸?？匆姡矐暥鴣?p> 黎明所平等也將永遠地平等對待每個生靈
34
詩王喲，詩王，你是詩人之王
王，語言中最突顯的詞匯
請看，詩歌珍貴的地方，是朝霞，是露珠
一顆暗紅色的心臟
撲通，強勁有力；近似青銅寶鼎的品種
強烈的抒情
得出唯一的不可復制的圖畫與故事
啊，當下是站起來歌唱自身的新時代
一束光映照的河畔
是詩情畫意的表達，是創(chuàng)造，讓偉大永久
走出房門，在一個空曠的草地
跪拜東升的金烏，祈禱、傾訴
閃現(xiàn)最初的光芒，那親切的泥土
遍地是膽識與活力，清澈與美麗
突然，一位精通漢語的秀發(fā)及腰的仙女
一襲白衣，從那廂走過來
帶來了遠方的神秘，締造全新的心靈
近似露珠的眼睛
近似湖泊的眼睛
我便亮出自己詩人的身份
只需凡夫俗子范疇的真理
在幸福地憧憬著
或大或小，或起或止，全憑著善的心愿
這時，仙女俯身，近身而坐
兩只豹子緊隨其后
豹子，在清晨中喪失了過去的丑陋
豹子在仙女的召喚下，推開了我心中的迷云
透亮的日光布滿全身
構成了揮之不去的光圈
回答了諸多的問題
收獲了珍貴的禮物，打開那黃色的皮包
見到了大量的黃金與白銀
啊，在于有愛的地方，聽懂了愛的寓言
在于有情的角落，像雨水一樣滋潤花草
35
詩王喲，詩王。就在十二月里
這幸福的黎明
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心靈感受的
將是奇跡。這優(yōu)美的旋律
自是語言中的聲響，自是生命中怡然自得的亮光
從遙遠的八桂趕到西安古城
肩負使命
一邊獲取，一邊樹立
獻上從心底涌出的雅頌
接觸神壇的圣火，點燃了愛與自由
為神州大地創(chuàng)造持久的和平
歷史的過客，總是飄忽不定
但是，我這個癡念，編排這場舞臺戲劇
請出歌仙的名號，挪用詩王的號令
捉住了最初的善，更是詩人的本心與職責
我懷著狂喜迅疾前行
把黑暗留在后面，讓智慧之光把我接引
作為一個幸福的詩人
定是生活在幸福的地方，所以
厚重的大地，一邊賦予
一邊承載起這份天真，這份豐收
激蕩普世的和平
在文字所不能及的地方，思想者在打坐
在考慮史詩
或是在塞尚的畫冊里有過他停留的身影
或是在但丁的詩集里有過他的蛛絲馬跡
找到通往天堂的天梯
將由詩王把它描繪，將由人民大眾把它創(chuàng)造
誕生一本描述“風”的書籍
探究人類情感深層次的奧秘
一只雄鷹飛越崇山峻嶺
是怎樣的虔誠，還是，變幻不定的清風
吹拂河岸的蘆葦
將通過什么途徑才在善良里翻出心底的暖陽
啊，這一切呀
除了詩王，誰還能把我們從最狹隘限制里解放出來
36
詩王喲，詩王，你是詩人之王
像鳳凰是飛禽之首
像獅子是森林之王
一切即將發(fā)生的，在發(fā)生的，已發(fā)生的
有了詩的回聲
像鷹擊長空，大的黑影在移動
像魚翔淺底，美的奇觀在持續(xù)
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
在心靈形成對稱美的
對尚存的一切，說聲“你好！”
多么簡單的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鵑花
深秋，銀杏樹飄落金黃的薄薄的葉子
成熟的紫紅葡萄一串串掛滿枝頭
啊，這一切呀
在于我們信奉“天道酬勤”
在于青藏高原累堆無數(shù)的瑪尼堆
通過五彩的經幡
聯(lián)結起中國，也觸碰到永久的靈魂
為和平做過的努力，為大地營造的信仰
仙女喲，仙女，你是永恒的美
構成一個我們贊成的理想
在仙女的召喚下，天馬從天而降
在光明中的詩子
身手敏捷的詩子跨上了天馬
直往上空，馳騁，所向披靡
只是，這種念頭，一個響亮的夢
搭建世上無比絕倫的戲劇
是一種冒險，是不顧一切的挺進
追求極致的作風
上下求索的屈原精神，是沒有盡頭的
就像流淌著熱血
就像漢民族的圖騰：鳳凰，麒麟，青龍
總之，我將在恩寵中，繼續(xù)走下去
那理想叫做青春，雖然短暫，卻是光的永恒
37
啊，雙雙，當寫下第二卷最后的一節(jié)
是薄的或者厚的
是輕的或者重的，一句話說清
我深知，這一場舞臺劇落下帷幕后
說拋開過往的一切
其實，也不用說拋開
而是隨著時間，都將消逝的
有些人會記起一些事物，然后
以此來填補空虛的心底，或者為此發(fā)聲
人，總不能平白地老去。當我走出房門
邁開步子，訪問山巒與河溪
靜坐樹蔭下
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花、樹木在生長
有那些喊不出名稱的昆蟲
在按照它們自己節(jié)拍的生活著，或喜或悲
當然，這并非個人的孤獨
才親近大自然
而是，她把豐富寶藏攤開
讓我細細把玩，讓我獲得身心的愉悅
啊，緩解了，減輕了人間的不幸
感受太陽的暖和，清風的輕柔
在八桂大地上放養(yǎng)理想
這是我孩提時就滋養(yǎng)的天才夢
一點著，就是飛的烈火、煙花、火箭
我指認我所走過的路
心海迎合成千上萬條小溪流的清澈
一只蝴蝶在花瓣間保持飛翔的姿勢
鮮明清新，輕柔靈動
卻又是何等短暫
想來，蠕蟲生來就要化為絢麗般的蝴蝶
當你向我走來時
點綴大地的鮮花散布花香，對此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