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入侵圣地
“你到哪了?沒有那份資料,我真的要崩潰了!“卿文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顯得異常焦急。
“我現(xiàn)在就在你家樓下了!催什么催!”
沒過多久,牧熯就站在了卿文的門前。
卿文緩緩拉開了門,僅露出一條狹窄的縫隙,她謹(jǐn)慎地站在門后,緊張地問道:“你來了啊,U盤帶來了嗎?”
牧熯看著門后的卿文,沒有立刻交出U盤,反而輕聲問道:“你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完全好了?!鼻湮募鼻械鼗貞?yīng),語氣中帶著幾分催促,“快把U盤給我吧!”
牧熯微笑著搖了搖頭,調(diào)侃道:“你就不能放松一點嗎?總是這么緊張兮兮的?!?p> “你到底帶沒帶U盤?”卿文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當(dāng)然帶了,我還能騙你嗎?”牧熯笑著保證,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得讓我先進(jìn)去,不然的話,我可不會輕易把U盤交給你哦?!彼恼Z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皮的威脅。
卿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哼一聲道:“哼!我得先看到東西,才能讓你進(jìn)來!”
“好吧!”牧熯無奈地摸了摸口袋,掏出那個U盤,直接舉到卿文的眼前:“看到了吧,現(xiàn)在可以讓我進(jìn)去了吧?”
就在這時,卿文突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牧熯的身后,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唉?余凡,你這么早就回來了?”
牧熯聽說余凡回來了,也被她的話語所吸引,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的視線回過頭去。
可沒成想,就在他分心的一剎那,他手中的U盤嗖的一聲竟然被卿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過去。
然后只聽得砰的一聲,門已經(jīng)被那位姐姐關(guān)上了,留下牧熯站在空蕩的走廊上,直接愣住了。
“喂!喂..把門打開!卿文!……”他急促地敲著門,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寂靜和緊閉的門扉。
牧熯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dāng),可一切已經(jīng)晚了。無論他怎么呼喊,那位狡猾的姐姐都不會再給他開門了。
門后的卿文臉上露出得意的壞笑,她小聲嘀咕著:“哼,這個大傻子,真是礙事。”然后她轉(zhuǎn)身坐在電腦前,繼續(xù)投入到她心心念念的工作中。
“卿文,你把門打開!喂..氣死我了!真是個狡猾的女人!”牧熯憤怒地低吼著:“我不會這么算了的,你給我等著!”
“喂?你怎么在這兒!”這時余凡真的回來了,正看到牧熯氣呼呼地站在卿文家門口!
“她從醫(yī)院偷跑出來,還想著繼續(xù)工作。我這個主治醫(yī)生,當(dāng)然得確保她的身體狀況沒問題,所以想來給她再做一次檢查??墒?,她居然把我關(guān)在門外,硬是不讓我進(jìn)去?!蹦翢邿o奈地?fù)u了搖頭,解釋道。
余凡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嗎?”
“我哪有什么打算!”牧熯有些惱火,“她這樣,我能怎么辦?”
“要不,你先跟我走吧。別理她了,我們一起去喝點酒,消消氣?!庇喾蔡嶙h道。
牧熯坐在沙發(fā)上,眉頭緊鎖,突然開口:“如果讓她的助理董雪來敲門,他會不會開門呢?”
余凡輕笑一聲,調(diào)侃道:“我看你干脆把門撬開算了,什么時候見過你這么糾結(jié)一件事?”
牧熯無奈搖頭,“你說點實際點的好好不好...”
就在這時,一聲清晰的撞擊聲突然從隔壁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
“剛才那是怎么回事?好像個有什么東西摔倒了吧?”余凡有些疑惑地問道。
牧熯眉頭緊皺,擔(dān)憂地說:“不會是隔壁的那位出事了吧?”
余凡立刻提議:“快打電話試試,看看有沒有什么情況?!?p> 余凡焦急地?fù)艽蛑娫?,一次又一次,然而對面始終是一片死寂,無人應(yīng)答。
“冷靜點,冷靜點,他不會是又暈倒了吧?”余凡不安的說道。
“他昨天也是暈倒的,我擔(dān)心你說的是對的!”余凡皺眉道:“你上次醉酒的時候,她好像就是從這里爬過來的吧?”
余凡摸了摸腦袋,回憶著那個模糊的夜晚,點了點頭,“好像是吧。”
“要不你再爬過去,救她一次,你們就算是扯平了!”牧熯提出建議道。
“不行不行不行!我可不敢!還是叫開鎖師傅吧!”余凡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勁地?fù)u頭道。
“你怎么連個女人都不如!真拿你沒辦法。”牧熯鄙視地瞟了一眼余凡后,隨后自己便敏捷地爬上了陽臺,三兩下工夫就翻了過去!
“原來想進(jìn)她家就這么簡單?。 庇喾采砗蟾锌f。
“那你也過來吧?!蹦翢邔λ辛苏惺终f道。
“還是算了吧,你快去看看她怎么樣了?”余凡擺了擺手說。
牧熯沒再理會余凡,趴在卿文陽臺的玻璃窗前焦急地向屋內(nèi)望去..
“我的天吶!“牧熯望著屋內(nèi)的景象,不由得驚嘆出聲,“難怪她總是嚴(yán)防死守,不讓任何人踏入這片所謂的'圣地'。平時看起來那么優(yōu)雅整潔的一個人,房間里居然會亂成這個鳥樣!”
卿文的房間內(nèi),臟亂的程度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與她平日里所展現(xiàn)出的那份精致和條理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牧熯站在窗前,不禁搖頭苦笑,試圖在這片混亂中尋找到卿文的身影。
“哦?在哪里!果然是暈倒了!”
“卿文姐!卿文姐?..“牧熯焦急的聲音在窗外回蕩,如一只迷失的夜鶯在黑夜中呼喚。
“卿文...“
那聲聲的呼喚,如同古老的咒語,終于喚醒了陷入昏迷的卿文。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如同一只剛從沉睡中醒來的小鹿,眼中還帶著些許的迷茫。
當(dāng)她的視線落在窗外牧熯那張焦急的臉上時,她瞬間清醒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慌:“怎么回事?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你怎么會過來的?“
牧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急切地說,“你先別管我怎么過來的,快把窗戶給我打開!“
卿文皺了皺眉,看著窗外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你真不怕從十七樓摔死啊?!?p> 她優(yōu)雅地踱步至窗前,輕輕地拉動窗簾,將整個窗戶遮蔽在陰影之中。隨后,她優(yōu)雅地解開窗鎖,僅開啟一條狹窄的縫隙,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對著窗外的牧熯說道:“我絕不可能讓你進(jìn)家的!你從哪里翻過來的,就給我從哪里翻回去!”
“你就別藏了,你家里什么樣的我全看得清清楚楚了,快把窗戶打開吧,我精致的卿文姐,請讓我?guī)湍銠z查下身體狀況好么?”牧熯輕聲笑著勸道。
卿文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真是夠煩人的!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現(xiàn)在還要工作呢,你快點走吧!”
卿文依舊堅持不肯給他開窗。
“?。吭撍赖姆守?,你怎么進(jìn)來的!”怎么進(jìn)來的!“卿文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隔壁余凡的余三兒不知何時已悄悄潛入,她頓時感到一陣焦慮,匆忙丟下手中的牧熯,轉(zhuǎn)身就去追捕那只頑皮的肥貓。
牧熯見狀,身形一閃,迅速推開了陽臺的窗戶鉆了進(jìn)去。
卿文追了半天,累得眼花繚亂,卻始終沒能抓住那只狡猾的余三兒。她抬頭一看,更是氣憤不已,原來牧熯也趁她不注意,溜了進(jìn)來。
“你進(jìn)來做什么,不能隨便進(jìn)別人房間的,你快回去!”急得滿臉通紅的卿文一個勁地推著牧熯,想讓他出去,語氣非常惱火。
“還敢亂來,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小心再被拉去醫(yī)院做全身檢查!”牧熯突然開口威脅道。
“......”卿文被牧熯的話嚇住了,手上再不敢用力推搡,只嘴上繼續(xù)唯唯諾諾地嘟囔著,“真是多管閑事?。 ?p> “我是專業(yè)的醫(y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工作,更不可能見死不救!”牧熯決然道。
“哼,我看你才是要死了吧!”卿文試圖用挑釁的語氣回應(yīng),試圖找回一些面子。
牧熯卻不以為意,他輕輕拿出聽診器,示意卿文坐下:“來,把胸口露出來!讓我給你聽聽?!?p> 卿文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牧熯,雙頰染上一抹羞紅,卻倔強(qiáng)地不肯配合。
“有意見嗎?”牧熯輕聲問道。
“切!”倔脾氣的卿文最終還是極不情愿地將衣服輕輕地掀開了一角...
牧熯也沒再為難她,趕忙低下頭,開始認(rèn)真地檢查起來。
“怎么樣?我沒事吧!”卿文急切地問道:“我可以開始工作了吧?”
牧熯皺了皺眉,嚴(yán)肅地說道:“你的血壓有點高,心跳也達(dá)到了156,本來應(yīng)該住院休息的。但是,如果你能按時吃藥,并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晚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繼續(xù)工作。”
“已經(jīng)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能再像小孩那樣任性啦!”
“趕緊回去吧,我會好好休息的!”卿文催促道。
“休想敷衍了事!“牧熯斬釘截鐵地回應(yīng),“我就在隔壁做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稍后就為你送來。吃過之后,再忙你自己的事!“
盡管卿文心中滿是抗拒,但在牧熯的堅持和哄騙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
就這樣,牧熯巧妙地在她的食物中混入了一點安眠藥,好不容易才迫使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倒在了床上,陷進(jìn)了深深的夢鄉(xiāng)之中。
夜色如墨,月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屋內(nèi),給這原本混亂不堪的房間又增添了幾分混亂的嘻哈色彩。
“真是難以忍受?。 彼@亂糟糟的房間,忍不住嘟囔道。散落的衣物、堆積如山的書籍、滿地的塵埃,似乎都在無聲地控訴著主人的疏忽。
牧熯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有輕微的潔癖,對于他來說這樣的環(huán)境,簡直就像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哪里還像是人住的地方?
然而,就在這種煩躁之中,牧熯突然開始動手收拾起房間來,每一次將雜亂的物品歸位,都仿佛是在完成一項神圣的使命。他用力擦拭著桌子上的灰塵,那些沉積已久的污垢在他的努力下一點點消失,露出了原本光滑的木質(zhì)表面。
隨著房間的逐漸整潔,他的心情也慢慢變得寧靜起來。月光灑在收拾過的桌面上,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仿佛是在對他的努力表示贊賞。牧熯望著這片光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悅?;蛟S,這就是他所追求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改變周圍的環(huán)境,讓一切變得更加美好。
第二天早上,卿文被一縷暖洋洋的陽光照醒后,慌忙鉆出了自己的房間...
眼前干凈整潔的房間頓時讓她驚掉了下巴,干凈的地板一塵不染,所有的臟衣服都已經(jīng)被洗干凈掛在了陽臺上,連她的內(nèi)衣內(nèi)褲都一并整整齊齊地晾曬在陽光底下...
“你這個大變態(tài),真是個多管閑事的大變態(tài)...”卿文并沒有因為干凈的房間感謝牧熯,而是憤怒地大聲叫罵了起來...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牧熯的聲音突然從隔壁余凡的家里傳了過來,原來因為昨天晚上收拾得太久,他疲憊得實在不想回家了,便在余凡家里睡了一晚。
早上剛起來不久,就聽到隔壁卿文撕心裂肺的叫罵聲...
“臭流氓!我今天非得閹了你不可!”氣沖沖的卿文提著菜刀奪門而出,直奔余凡家里..
而牧熯早已料到她會如此,上次被踢爆下體的痛至今還歷歷在目,所以他聽到卿文的叫罵聲后,便慌忙吃了幾口早飯,開門溜進(jìn)了電梯...
卿文鉆出門時,電梯門也剛好正要關(guān)上..
“你的私人物品我本不想碰的,但實在太臟了,愛干凈的我怎么可能不管,冒犯了,后會無期!告辭...”牧熯透著電梯門的縫隙對著卿文擺了擺手道。
“你!...”
牧熯的這一通操作,氣得卿文在家門口直跺腳,她還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