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越獄
夜幕低垂,牧熯與余凡又相約在了一起借酒消愁,傾吐心中的不滿。
牧熯瞪大了眼睛,憤憤不平地說:“那個女人,簡直是任性至極!她做事總是只考慮自己,一張嘴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總覺得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zhuǎn)!”
余凡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她簡直就是把所有人都當(dāng)成了傻瓜!而且,她總是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真正該說的話卻一個字也不提!”
兩人越說越起勁,仿佛找到了共同的敵人。
牧熯舉杯高呼:“來,我們干了這杯!”
余凡皺了皺眉,不解地說:“真是讓人費解,那樣的性格居然也能把工作做得井井有條,還能讓顧客們心滿意足?!?p> “你聽誰說的?”牧熯嘴角微揚,好奇地問。
余凡放下酒杯,淡淡地說:“董雪啊,她經(jīng)常在我面前抱怨她的那位奇葩老板?!?p> 牧熯沉默片刻,然后認真地說:“不過話說回來,她有時候確實很溫柔,甚至讓人覺得她很可愛。”
余凡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牧熯,“你這是在夸她么?要不你們兩個湊合湊合試試?”余凡調(diào)侃道。
“喝你的酒吧!你別先把自己賣了就好...”
“歡迎光臨!”
那位名叫興男的花花公子,深夜里一個人來到了酒吧。
“老樣子!”他輕車熟路地喊道。
酒保微笑著回應(yīng):“好的,先生?!苯又?,然后他又好奇地問道,“今天怎么您一個人嗎?”
男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沉,道:“是啊。偶爾也想一個人待會!”
董雪和馬允兒兩人坐在酒吧的角落,昏暗的燈光映照著她們的臉龐,顯得格外神秘。董雪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輕聲道:“那個男人看起來好像很有錢呢?!?p> 馬允兒聞言,立刻順著董雪的目光望去,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是嗎?我看看……手表是勞力士的,肯定是個成功男士沒錯!”
也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混在了一起。
董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p> “就算是富二代又有什么不好,正想找個有錢人把自己嫁了!那樣就不用天天跟在余凡那個王八蛋屁股后邊收拾他的爛攤子了!”馬允兒憤憤道。
“我也是!我也不想總跟在那位姐姐的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了!但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大勇那個挨千刀了已經(jīng)把我騙到手了,我再也不能像你一樣隨心所欲地找?guī)洑獾哪猩s會啦!”董雪垂頭喪氣道:“真羨慕你啊!”
“喂,你們在那嘀咕什么呢?“興男耳朵一動,似乎捕捉到了兩人正私下議論自己,于是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笑容沖她們打了個招呼,“不介意加個帥哥一起喝酒吧?“
董雪一聽這話,立馬雙眼放光,嘴角上揚,準備欣然答應(yīng)。然而,就在這時,馬允兒卻紅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不行!“她的聲音響亮而堅決,猶如一顆驚雷般在酒吧里炸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
興男被這突如其來的拒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他尷尬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強裝鎮(zhèn)定地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接著,他站起身,留下了一句“打擾了“,便匆匆離開了酒吧...
董雪看著他的背影,也有些尷尬,“你不是說想認識一下人家么,怎么突然又害羞了呢?”
馬允兒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點突然吧,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董雪翻了個白眼,笑著調(diào)侃道:“你這是長了顆狐貍心,卻沒有狐貍的膽啊?!?p> 深夜的醫(yī)院走廊,寂靜的只能聽見偶爾傳來的空調(diào)外機的轟鳴聲。卿文實在無法忍受這里的寂寞和無聊,悄然起身,開始在走廊上游蕩。她像一只孤魂野鬼,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只有那蒼白的臉色和疲憊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值班護士突然瞥見了這詭異的身影,一顆心猛地跳動起來,差點沒被嚇背過氣去。她捂住胸口,瞪大了眼睛,顫聲問道:“我的天吶!你這是要嚇死人啊,這個時間你在這里亂晃什么???”
卿文回過頭,目光有些迷茫,淡淡地回答道:“睡不著!”
護士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說道:“即使這樣也請不要到處亂走,別嚇壞了其他病人,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的?!?p> “沒有健身房嗎?”卿文問。
“這里又不是五星級酒店,想什么呢!”說完,護士便氣轉(zhuǎn)身呼呼的離開了。
醫(yī)院大門是被鎖著的,卿文也沒其離開這里,只得灰溜溜地返回了病房,“醫(yī)院真是無聊啊!”..
“怎么回事??。窟@樣啊,真是給您添麻煩了!”第二天一早董雪突然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究竟出了什么事?”淺初不禁問道,看到董雪的臉色有些凝重。
“哦,是這樣的?!倍┥钗艘豢跉?,“我剛剛接到醫(yī)院的電話,那位姐姐,她今天早上居然從醫(yī)院逃走了。”
“逃走了?”淺初驚愕道,“她這是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真是胡來!”淺初有些氣憤地說,“馬上打電話給她,讓她趕緊回醫(yī)院去!接下來的工作我會交給別人來做!”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董雪的聲音。
這邊卿文早已經(jīng)回到家里,坐在電腦旁邊了。
“你該不會是還想自己做吧,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干嘛這么拼命!”董雪在電話里關(guān)心道。
“我啊,是那種寧愿吃自己拉的屎,也不吃別人施舍來的飯的那種人!”卿文嘴角勾起一絲倔強的笑容,對著電話說。
董雪聽到這個比喻,頓時哭笑不得,“你在胡說什么呢,怎么那么惡心!”
“就是這么回事,我自己的設(shè)計絕不允許其他人幫忙插手!你跟淺初說還是由我來做,我掛了!”說完卿文便直接將電話掛掉了,語氣非常的堅定。
“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不明白!“董雪煩躁地掛斷電話,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那位姐姐就是個不愿意欠人情的個性,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好多次了,但她卻似乎從未從中吸取過教訓(xùn)。我也多次提醒過她,但她總是聽不進去?!皽\初無奈的搖頭。
“是嗎?我在想她要是結(jié)婚了,是不是能好一點。”董雪試探性地猜想道。
“哼,別想太多了。她那倔強的個性,可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皽\初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姐姐啊!”董雪嘆了口氣,感慨道。
“那就開工吧!”卿文放下電話,便急忙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工作了。
“咦?哪去了?“她的眉頭緊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U盤不見了,“該死!不會落在醫(yī)院了吧?“
她在焦慮中掙扎了許久,終于拿起電話撥向了醫(yī)院。
“喂?“
“喂!“牧熯看到來電顯示,有些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
“是我,卿文。“
“我知道?!澳翢叩穆曇糁袔е唤z淡淡的怒氣。
“我要為自己從醫(yī)院偷跑的事向你道歉?!鼻湮牡恼Z氣帶著幾分心虛:“但是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聊天...”
牧熯輕輕一笑,反問道:“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在醫(yī)院了?”
“對對對!”卿文的聲音里透露出幾分急切,“上面寫著卿淺裝修設(shè)計,是我的!”
牧熯似乎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他繼續(xù)用那種似笑非笑的口吻說:“看來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啊?!?p> “當(dāng)然重要!”卿文的語氣幾乎有些生硬,“那是我所有的設(shè)計資料,你能還給我嗎?”
牧熯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條斯理地說:“還給你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有條件的?!?p> 聽到這句話,卿文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沉聲說:“洗耳恭聽!”
牧熯輕笑著回應(yīng):“我這就過去你家,再給你做個全面檢查,量一下血壓。如果一切正常,我就讓你繼續(xù)工作,并把U盤歸還給你。”
“什么?你以為你是誰?”卿文眉頭一皺,怒聲道。
“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牧熯毫不退讓地說。
卿文臉上閃過一絲戲謔,仿佛看穿了牧熯心中的意圖,譏諷道:“你就這么想進我家嗎?”
“如果你來醫(yī)院繼續(xù)住院,也是可以還給你的!”牧熯調(diào)戲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卿文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沒時間!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親自上門拜訪了?!蹦翢叩脑捵屒湮南萑肓藘呻y的境地。
她瞥了一眼家中凌亂的景象,又看了看電腦上急需完成的任務(wù),心中掙扎不已。最終,經(jīng)過好一番掙扎后,現(xiàn)實的壓力和對工作的執(zhí)著讓她做出了選擇,她不得不屈服在了工作的誘惑之上。
電話那頭的牧熯耐心地等待著,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趕緊過來吧!“卿文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電話那頭傳來了砰的一聲掛斷聲,她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木然地坐在那里。
“耶,太好了!“牧熯內(nèi)心的激動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他差點沒忍住跳了起來。他迅速換了身衣服,急切地朝著卿文的家奔去。“終于可以進去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