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是挪用公款
顧霆深西裝革履,沉穩(wěn)矜貴,臉上陡然出現(xiàn)一個巴掌印,他還十分裝的用舌頭頂了頂,陰鷙的目光仿佛能吃人。
寧愿驚嘆:臥槽這娘們手勁挺大,給顧霆深臉都扇歪了,等會要是誤傷她怎么辦。
“果然你就是看不起我,所以才會用那樣的眼光揣測我!”
這一巴掌打的還是很爽的,寧愿剛想關上門退出去就被顧霆深叫停:“寧秘書先別走?!?p> 他身量極高,整個人幾乎能把蘇雨薇籠罩在陰影里,然后他盯著神情倔強的蘇雨薇,周遭戾氣,宛然一個上位者姿態(tài),不容反抗:“你不是想要錢,去那里工作不就是缺錢嗎?我給你!”
然后隨手寫下支票然后狠狠的朝蘇雨薇甩過去:
“這里是一千萬,以后不要再去那種地方?!?p> 寧愿驚呆了:多少?你說多少?一千萬?
她昨天褲子都脫了才三十萬,蘇雨薇這么牛逼,三句話讓霸總給我一千萬?
不愧是女主,手段就是高級能不能教教她?
蘇雨薇彎腰撿起支票眼眶通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然后就當著顧霆深的面把支票撕碎,一下子甩到顧霆深身上,看的寧愿心臟鈍痛:
我艸,那是一千萬,一千萬啊姐,你不要你扔地下你走,我偷偷的撿回來,你拿錢撒氣干什么?她要工作多長時間,拿多高的工資才能拿到這一千萬!
“心臟看什么都臟!在我眼里你和那些侮辱我的人有什么區(qū)別?我再說一次不要拿錢侮辱我的人格!”
寧愿看著支票被撕了,也不管誰尊不尊重誰,誰誰有人格了。
他媽的,沒了錢,沒了加班,沒了工作,誰還跟你們玩啊!
她氣沖沖的到了兩人身邊,對著顧霆深說道:
“大哥,支票還沒有蓋印鑒章是不能去銀行轉賬的。”
扭頭又接著對著蘇雨薇說:“大姐,作廢的支票財務也要保存的,誰讓你撕掉的?!?p> 最后來了個總結:“以后這種情況能不能不要走公賬!這是挪用公款!你這樣讓財務怎么做賬!”
“上一個財務已經(jīng)因為做假賬進去了,公司前前后后進了多少財務你不知道啊?非得讓財務都進局子才滿意!”
最近剛爆出來一個財務月薪三千頂了三億的包,寧愿聽了都替他祈禱。
“我求你們了,不給錢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公司談戀愛,你們這樣我很難做的。”
然后不給顧霆深責怪她的機會自己扭頭就走了。
寧愿絕望:天哪,他們竟然用支票來調情,媽呀那么多錢,憑什么撕支票,就算不是她的錢,她也心疼啊!
占有欲發(fā)作,別人的錢都該是她的!
不過顧霆深也是善變,當時對蘇雨薇一見鐘情指著她對她說:“五分鐘之內,我要這個女人的全部資料”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tài)度。
那時候她剛穿過來還不太熟悉業(yè)務,也有點常識,對他說:“顧總這好像不太行,這侵犯肖像權,犯法?!?p> 其實是她做不到。
結果顧霆深一臉倨傲,神情驕傲肆意:“法?跟我談法?在A市我就是王法!”
寧愿:“顧總,王法在一樓當保安呢,你叫他干什么?”
然后扣了她一個月的獎金,說她聽不懂人話。
盡管如此寧愿還是越想越氣,明明就是擔心對方都不能好好說!拿錢撒什么氣,一千萬,那可是一千萬。
說到支票,她的支票好像也該兌現(xiàn)了,一想到她舍棄尊嚴得來的三十萬支票,心里美滋滋的。
還是要早點兌換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結果下班剛騎著共享單車到還沒到銀行門口,就聽人說:有人搶銀行。寧愿一聽天都塌了,趕忙開到了最大速度火速趕往銀行門口。
劫匪大哥能不能給她剩點錢,她的支票還沒轉到賬上呢!
銀行這邊早已做出來應對,本來銀行風險大就配備不少保鏢,剛剛也報了警,警察就在來的路上。
裴時羨也趕了過來,為了安全著想他坐到車上,位置隱秘,最外圍圍了一圈的保鏢。
這家私人銀行是他名下財產(chǎn),雖然名下產(chǎn)業(yè)太多也請了代理人打理,今天本來是和一個客戶相約談合作的,順便查一下財務情況和考勤。
沒想到遇見這種事。
他絲毫不慌的給對方打電話通知,語氣穩(wěn)重得體:“喂,是李總嗎?是這樣,我這邊好像出了一點小麻煩,您今天先不用來了?!?p> 對方語氣焦急,說是不是出變故了,還是裴氏改變主意不想和他們合作,生怕這次合作作廢。
“不是,放心,不是要取消合作,我們裴氏最注重信譽,說了合作就會合作?!彼艘谎蹖γ娴那闆r,笑著輕聲說道:“這邊也不是很麻煩,馬上就能處理好了,明天吧,明天我們再商量情況,到時候我會讓人直接把合同帶來。”
語氣親昵,優(yōu)雅得體,電話掛斷又重新打量一下眼前的情況。
眼神又恢復銳利,沒帶著恐慌,反倒從他眼里看出一絲煩躁,嘲笑某些人愚蠢。
銀行發(fā)出消息被劫,眼下的情形,劫匪根本走不掉,被四周的安保人員圍成一個圈,包圍在中間。
剛想喊保鏢下手處理寧愿風風火火趕到,她把共享單車停下就趕忙跑過來大喊:
“住手!都住手!我看看今天誰敢搶我的錢!”
她雙眼猩紅,沒有蘇雨薇破碎的楚楚可憐,反倒像得了超雄,無比暴戾,像是想把在場的每一個人手撕了。
裴時羨認出她來了,一下猜了出來她可能是來取昨天的支票錢的,可是眼下對一個女人很危險,對方手里有槍。
要不要幫她呢?
裴時羨撇了撇嘴,他昨天好像幫過一次了,他不怎么喜歡對人花心思注視誰呵護誰,反正有無數(shù)人都在上趕著討好他。
有人主動送死他也沒辦法,人各有命,死個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何況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謂的活的生命。
這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唯一一次憐憫,而他所謂的憐憫是前一天還在幫她,后一天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送死。
“一群不勞而獲的亡命之徒請速速放棄掙扎,你已被包圍,還有放下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