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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虐渣跑路后,殿下他窮追不舍

第十四章 “南下”

  傅明月望著院中這場鬧劇,覺得頗為心煩。白皙的臉龐下閃過一絲厭惡之情,抿了抿唇,想到身側(cè)的男人謝伯淵,以后還是要登基的。

  那他怕不是會被后宮女人每天爭風(fēng)吃醋煩死。頂著這張冷峻的側(cè)臉,到底是少不了前仆后繼的女人。

  望著面前的精致的佳肴,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心口泛著疼痛,今日這次,她與柳妍爾的爭斗看似她占了上方,可她覺得她也沒開心多少。世間貴女大多依附于男人,困于在這后院中,每日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用盡手段得到夫君的寵愛。

  將那柳妍爾打發(fā)走,謝伯淵高大的身影將她本欲逃跑的身子擋住,雙腿一攔,將一時不穩(wěn)快要倒下的小身子攏至自己的懷里。

  “就吃這些?怪不得近日本殿下覺得你瘦了。”

  大掌若有若無的搭在她的腰間,得寸進(jìn)尺的捏了捏量著尺寸。望著謝伯淵那坦然的面容,傅明月只覺得一陣羞惱。哪有他這般量身子的,余光瞥了一眼紛紛低著頭不敢多看的婢女,臉頰的熱度更是達(dá)到了一個高峰。

  雙手背著觸摸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頰,方才的失落心情漸漸消散了。

  三日后,武陵城內(nèi)的水災(zāi)愈發(fā)的嚴(yán)重,先前朝廷官員刻意隱瞞,可水勢越來越大,不得已上報(bào)朝廷。

  “這么些時日,按理說戶部救災(zāi)的銀兩早就下發(fā)了才是。怎得水災(zāi)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p>  傅明月眉毛緊皺,聽著身側(cè)婢女的稟告只覺得這簡直荒唐極了。如今事態(tài)嚴(yán)重,皇上必定會派皇子前去親臨,六皇子深得皇上寵愛,怕是這種累慘的活只能給到謝伯淵的身上了。

  “武陵城?這個名字怎得這般耳熟?!?p>  那封密信上寫的是,武陵城的官員與爹爹有過勾結(jié)受賄。若是這次水災(zāi)自己也去,調(diào)查出武陵城官員背后之人到底是誰,或許就能查清一部分當(dāng)年的真相。

  想到這里眼神一亮,命寧兒趕緊幫她準(zhǔn)備些糕點(diǎn),她要親自去書房找謝伯淵,打聽這次武陵城的事情。

  府內(nèi)書房位于院落偏僻一角,因著謝伯淵喜愛清凈,不許旁人來打擾??邕^重重的院落,傅明月望著臨近的書房有些不安。她實(shí)在等不及,擔(dān)心錯過這次機(jī)會,否則也不會進(jìn)謝伯淵的書房打擾。

  可還沒等她靠近,身后那柳妍爾的奚落聲音就響起。

  “平日里裝什么不愛俗世,這得虧我撞見,要不然還不知曉你傅明月竟然有這般討好別人的時候?!?p>  柳妍爾上下打量著一旁婢女手里的箱籠,閃過不屑。之前倒是小看了她,想必使了不少的手段去勾引三殿下。除了清風(fēng)院那日她見到殿下一面,已經(jīng)三日都未看到過殿下。

  這和守著活寡有什么區(qū)別。她可是聽說殿下每日都宿在她清風(fēng)院內(nèi)。

  朝著身側(cè)的婢女望了一眼,只見明芝心領(lǐng)神會的上前,手掌正欲朝著寧兒甩個巴掌,卻被傅明月狠狠的握緊了手腕。猛地將她推到了地上。

  “傅明月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外室,居然敢動我的人?!?p>  一口一個卑賤,朝著傅明月心尖上戳,這京都第一美人自然是有著傲氣,雖說她現(xiàn)在不同往日,她還就不信了她沒有波動。

  而此時的府中書房內(nèi)。

  謝伯淵高大的身子坐在青石桌案前,跟前的密信全是關(guān)于武陵城的,筆尖在紙張上游走,眉眼冷峻的盯著,神情冷漠。

  熏香在殿內(nèi)縈繞著,此時殿外卻傳來了女人的爭吵聲。惹得他眉毛緊皺,握著筆尖的手腕停下,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正低頭恭敬走過來的侍衛(wèi)。

  “發(fā)生了何事?!?p>  “回殿下。夫人與傅姑娘在院中吵了起來?!?p>  聽著是這二人吵架,不知為何謝伯淵還松了一口氣。他其實(shí)蠻希望傅明月因?yàn)樗氖虑槌源祝@樣他能覺得她心里如他一般有著彼此。

  “下次阿月來了不必?cái)r著?!?p>  “是殿下?!?p>  寒臣聽著自家大人話語里全是那傅姑娘,對這柳妍爾—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毫無關(guān)心之意,頓時也明白了自家殿下的心中所想,朝著自家殿下恭敬的行了個禮,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傅明月被寒臣請進(jìn)了書房內(nèi),而身后站著的柳妍爾差點(diǎn)沒被氣死。只見她怒氣沖沖的瞪著寒臣這幾個侍衛(wèi),更是將箱籠里的糕點(diǎn)朝著幾人身上反復(fù)的扔過去。

  后者擰眉,對這柳妍爾的印象更為差勁。這般蠻橫無理、沒腦子的女子,被說他家殿下不喜歡,他們都很討厭好不好。

  哪有傅姑娘溫柔、迷人,身姿窈窕、膚色白皙精致,時常彎著眼睛笑瞇瞇的,可愛極了。要不是傅大人入獄,這殿下夫人的位置就是傅小姐的了。

  傅明月哪里知曉侍衛(wèi)的想法,她心思全在如何能說服謝伯淵,好讓他能與自己一同前往武陵城。

  “你怎么來了。”

  謝伯淵注視到了殿中那抹身影,白色的襦裙襯得她膚色愈發(fā)的白皙,身姿動人,整個人宛如仙子一般,朝他緩緩的靠近。溫柔的站在桌案一旁替他研磨。

  眉心微動,自是知曉她便是有求與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將身側(cè)女人的手緩緩的握緊掌心,輕送至自己的唇邊柔柔的印下一吻。

  傅明月手指一僵,臉頰泛起紅暈,余光卻敏銳的注視到了這桌案上的密信竟然都是關(guān)于武陵城的。若皇上沒有將此治理水患的重任交予謝伯淵,想必這密信不會這般多。

  “阿月在想什么?!?p>  “殿下你可知武陵城水患一事?不知殿下能否讓阿月陪伴在身側(cè)?!?p>  “說個讓本殿下與你同去的理由?!?p>  謝伯淵饒有興致的望著身側(cè)的人,只見面前的人咬著唇,極為糾結(jié)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握拳放在唇邊擋住自己快要溢出來的笑容。

  “阿月本是外室,自是殿下說什么便是什么?!?p>  對上面前的男人曖昧的視線,還有他這搭在自己腰間蠢蠢欲動的手指,她便是再傻也明白了。只是心尖泛起難過,若非為了救爹爹,想必她會遇到一個愿意明媒正娶她的男人。

  大紅喜帳、鴛鴦錦被、紅棗桂圓、甚至合巹酒,而她穿著大紅喜袍。這等場景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了。世人皆知她為謝伯淵的外室,待成功為爹爹翻案,謝伯淵怕是與皇位更進(jìn)了一步,到時她身邊的女人會更多,不再是只有柳妍爾。

  既然當(dāng)初為了活命、替爹爹翻案,自愿做了謝伯淵的外室,那她自然應(yīng)該承受這些后果。這些時日與他同塌而眠,雖說還未到那一步,可在旁人眼里她也是失了清白的身子。

  而面前的男人虎視眈眈,每日與她同宿,她都能感受到身側(cè)男人滾燙的身子,以及望著她的眼神中藏著不可言說的欲望。

  索性他現(xiàn)在還沒碰過柳妍爾,還算干凈。若今后有一日謝伯淵與旁的女子親近,那她便忍著到離開他那一日。

  傅明月輕輕的笑了笑,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手指緩緩的搭在他的肩膀處,嘴唇靠近他的脖頸,一時間溫?zé)岬臍庀鬟f過去,謝伯淵身子一僵,接著便是眼神中愈發(fā)的深邃。

  嘴唇勾著笑,他的大掌捏住她的腰間,彎腰將人面對面的抱緊了懷里,薄唇重重的覆蓋上去,先是帶著試探,察覺到了懷里女人并未抗拒,索性將人抱著朝著自己靠的更緊。

  反復(fù)的碾壓擁吻,直至她的唇瓣有些發(fā)腫,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這次去便乖乖的在我身側(cè)。武陵城的官員怕是密謀,不讓你我等人安全回到京都?!?p>  “治理水災(zāi)的銀兩莫不是都會他們強(qiáng)占了。那我爹爹先前被指控與他們勾結(jié),是不是也是被他們陷害的?!?p>  “很可能是。畢竟他們背后之人極有可能是六皇子?!?p>  謝伯淵望著懷里人失落、憤怒的樣子,手掌輕輕的放在其腦袋上,溫柔的揉了揉,安撫的朝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

  “乖,有本殿下在,沒人欺負(fù)的了你。”

  傅明月聽著這話本來還挺感動,突然想到他被迫娶了那柳妍爾,頂著長公主、皇上的壓力,還要與六皇子奪嫡,頓時覺得他今后說不定這話還要和別的女人說。

  甚至以后若他登基,后宮更是眾多妃嬪,她怕是不會一直陪伴在他身側(cè)。

  “皇上下旨讓我明日走,這消息早就傳遍了京都。觸碰了旁人的利益,怕是不少官員等著殺我。今夜我們便走,趁著天黑先一步到達(dá)武陵城?!?p>  傅明月自是相信他的,手指不安的在他的衣襟處摳了摳。

  “你爹爹的牢獄,本殿下特意轉(zhuǎn)到了刑部。本殿下早已派人打掃干凈,準(zhǔn)備整潔被褥重新布置了一番,如今地牢早已不潮濕?!?p>  “謝謝殿下?!?p>  被謝伯淵的話瞬間驚喜到了,自己原本一直擔(dān)心爹爹的腿疾,這下想必爹爹能好受很多。湊至他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一口,眼睛笑得彎彎的。

  “就這點(diǎn)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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