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欲擒故縱用過了頭
她眨眨眼,瞧著桌上的酒,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我能問一下這位先生的姓名嗎?”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暫時不方便透露姓名?!?p> “那,他的長相呢?”
“這個……”酒保為難道:“小姐,我們只是來送酒的,別的什么的,實(shí)在不方便透露?!?p> “……”
都是混口飯吃,簡疏云也不再逼問,擺擺手讓他走了。
雖然很想白嫖買醉,但理智還是讓她放棄了吃白食。
畢竟蕭羿澍給的卡里,有的是錢。
而且,被壞人盯上的事實(shí),刺激得有點(diǎn)過分了。
她揉揉眼,搖晃著站起身想走。
可人剛繞出沙發(fā),就見眼前的地面上多了一雙锃亮的皮鞋。
抬起頭,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青年。
長得不丑,甚至可以說是很好看,五官柔和微艷,但拼在一起卻平白有種冷冽滋味。
細(xì)看之下,還有點(diǎn)眼熟。
不過簡疏云醉得腦子遲鈍,一時想不起來。
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說道:“你擋我道了,讓一下……謝謝?!?p> “美女,我是特地來找你的?!?p> 青年說著,熾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放肆逡巡,渴望的模樣活像流口水的狼。
簡疏云掃他一眼,垂首想從另一側(cè)繞出去。
誰知才轉(zhuǎn)過身,他竟馬上跟了上來。
“我不認(rèn)識你。”簡疏云警惕起來,腦海中迅速閃過好幾種危機(jī)情況。
青年按著肩膀,粗魯?shù)匕阉频搅松嘲l(fā)上。
沙發(fā)并不硬,但或許是因?yàn)槟X震蕩又喝了酒的原因,她一時兩眼昏花。
迷茫中睜開眼睛,就見卡座周圍亦有人圍了上來。
看上去,都是男青年的朋友。
她甩甩頭保持清醒,一邊打量周圍保安在哪,一邊迂回道:“你想干什么?”
“別這么警惕嘛美女,我只是想請你喝個酒而已?!蹦星嗄暾f著,一屁股坐上她旁邊的沙發(fā)。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管,你可以叫我?guī)r哥。”
他目光盤桓在她美麗的臉蛋上,喉結(jié)上下碾動,“這位小姐,請問怎么稱呼?”
“我認(rèn)為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簡疏云嘴上語氣冷淡,但實(shí)際上周圍一個保安也看不見的事實(shí)讓她很是慌張。
“誒?!惫軒r巖大概也看出來她的想法,幽幽地?cái)[了擺手,“大家都是來玩的,別這么掃興嘛?!?p> “……”
簡疏云深覺不宜久留,抬腿想走。
管巖巖的兄弟們見狀,紛紛走上來坐到兩側(cè)。
把簡疏云的出路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美女,咱哥幾個又不是壞人,巖哥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年輕人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多好啊?!?p> 一個錫紙燙男孩伸出食指在桌面上畫了個大圈,“你瞧巖哥給你點(diǎn)了這么多酒,知道得花多少錢嗎?就這個面子,你要是拒絕了,可說不過去啊?!?p> “就是啊,咱們巖哥可不輕易搭訕說話,潔身自好良家婦男一枚!小姐姐,你可別看走眼了?!?p> 他們一茬接一茬地說著,其他人旋即哄笑起來。
管巖巖被夸得得意,揚(yáng)著下巴問簡疏云:“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喝酒啊?”
簡疏云深吸口冷氣,對這種毛頭小子耍流氓的戲碼感到腳趾扣地。
“對不起?!彼溃骸拔覍δ銓?shí)在沒興趣?!?p> “可我對你有興趣。”管巖巖立馬接話:“而且是非常有,所以我才會點(diǎn)了這么多酒送到你這來。”
這話說的,倒是很蕭羿澍那個混蛋無有二致。
她厭惡地翻了翻眼皮,嗆道:“所以你的招數(shù),就是把我灌醉,是嗎?”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惫軒r巖托著下巴,笑得無邪而燦爛,“我是剛才看你一個人在這喝酒,特地過來陪你的?!?p> “謝謝,但我不需要。”
簡疏云再次站起身,“我要走了?!?p> “別啊。”
管巖巖紈绔地歪過腦袋。
旁邊他的朋友們也起哄,圍著簡疏云不讓她走。
“姐們兒,我們巖哥夠給你面子了吧,你沒必要這么固執(zhí)吧?”
“就是啊,再一再二的,欲擒故縱那一套用過了頭可就不好了?!?p> “……”
一大群老爺們七嘴八舌叨叨叨,嘚啵得說得簡疏云腦仁疼。
許是酒勁作祟,她怒道:“你們沒完了是吧!”
“呦!這妞脾氣還挺大!”
錫紙燙把煙頭往地上狠狠一丟,“媽的老子還真不能讓你走了!今兒我?guī)r哥給你臉,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別看這幾個人瞧著虛張聲勢的,但真硬碰硬,簡疏云一個女人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略分析片刻,她用理智壓下酒精作用下的沖動,重新坐了回去。
但這絕不代表她就此順從。
“這些酒多少錢,大不了我轉(zhuǎn)給你們?!?p> “我們不缺錢,這些酒,還不夠我們巖哥塞牙縫的呢!”
“就是!我們不差錢!”
簡疏云暗自咬牙,不再多費(fèi)口舌,開始思考其他的脫身之法。
“誒!這樣才對嘛!”
錫紙燙拍拍手,示意大家重新坐下。
聽著他們話里的嘲諷,簡疏云沒有任何的反駁之意,余光卻把四周的情況,看了個干凈。
管巖巖捏著瓶口,親自把酒遞到她面前,目光一圈又一圈在她身上燃燒。
簡疏云撥過頭發(fā)擋住胸口,抬手握住瓶身。
但管巖巖卻并不松手。
她眼神冰冷刺骨,沉聲問:“什么意思?”
管巖巖意味深長地笑著,攫著她的目光,莽撞地把視線插進(jìn)她眼底攪弄,半天松了手。
媽的有病。
簡疏云翻個白眼,慢慢悠悠把瓶口往嘴里送。
管巖巖緊緊盯著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
“這個酒是我最喜歡的,好喝嗎?”他貪婪地動了動喉結(jié),“對,再來一口,大口!好好嘗一嘗……啊!”
砰!
簡疏云忽然用右手反握住瓶頸,猛地把酒瓶砸碎在了管巖巖腦袋上。
瓶身瞬間炸開,泡沫裹著酒水四下飛濺。
三道血痕從管巖巖的腦袋上蜿蜒而下,只見他前后搖晃了兩下,隨后便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
一時間,在場各位全都懵了。
簡疏云也愣了,沒想到這么厚的玻璃瓶能給砸開。
但此時也管不了這么多。
她趕快重新打起精神,警惕剩下的人。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那個錫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