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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本能反應

天雷勾地火

這叫本能反應 烤面包的蛋撻 2629 2024-08-22 23:25:19

  再睜開眼就是下午四點了。頭一次睡這么長時間。這幾天因為重返賽場,確實沒怎么休息好。一看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她揉了揉眼,起身倚靠在床頭,瞇眼愣了約莫一分鐘,才重新打開手機。

  這是她的習慣—醒了之后必然先發(fā)會兒呆,不然她的起床氣會比她的球來的更猛烈。

  她點開對話框對方發(fā)來的一串語音,一只手點播放,另一只手揉按著眉心。

  “哎,你干啥呢莎莎,打多少個電話都不接,coco都要去派出所報案了?!?p>  “你這妞不會還在睡覺吧?莎莎,看見信息回一聲啊,我們晚上有個聚會。男女隊都在奧,你能不能來,看見了吱個聲?!?p>  “莎莎,我們都挺希望你來的。畢竟你退賽我們都很久沒見了?!?p>  孫穎莎想發(fā)聲,發(fā)現(xiàn)喉嚨出奇的癢,想張嘴發(fā)現(xiàn)上下嘴皮子粘連到一起。她煩躁的起身下床,踩著拖鞋,打著哈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后點開繼續(xù)播放。

  “哎呦莎莎,就當是咱們國乒隊給你接風了,你到底去不去?。俊?p>  咕咚咕咚兩杯水下肚,孫穎莎抽出旁邊的紙巾想擦嘴,發(fā)現(xiàn)紙巾盒里早就沒紙巾了。

  她昨天回來的晚,再加上她又懶,家里的這些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換。

  皺了皺眉頭,隨即折身去房間里拉開書包抽出一張鼻炎專用紙巾擦了擦嘴。抬手按著手機,緩緩開口

  “不去?!?p>  放下手機,卻又想到了什么,按著說

  “你們都在嗎?”

  撂下手機,進了洗手間。

  “應該不是吧,我,小胖,高遠,方博,小石頭可都在呢。奧對了,龍隊回家有事,教練還專門給他批了兩天假。大頭說他沒空,就不去了。女隊情況我不大清楚,你可以問問夢姐?!?p>  孫穎莎漱了一口水,一只手洗嘴,另一只手在鍵盤上敲擊。

  沒意思。她其實是想見他的,好久沒見,她想看看他的鼻炎好些了嗎,有沒有按時吃飯,肌肉拉傷的狀況有沒有恢復,一起養(yǎng)的多多長大了些嗎。

  還有,這些年過的好嗎。

  一想這些,她就控制不住的想掉眼淚,動作比意識還快,立即抬手用手背抹了兩下。她換了套衣服,套了個當年他非要買的情侶款羽絨服,出門了。

  音樂酒館的燈光明暗交替,各式各樣的煙混合著酒味迅速撲向她,她皺了皺眉頭,取下了口罩。雙手插兜,快步走向吧臺。

  “您好,需要點什么?!币粋€年輕的男孩熟練的掌握著手中的酒瓶,頭也不抬,一手調著酒,另一只手將酒單遞給她。細碎的頭發(fā)蓋著男孩的眉梢,細長的手上節(jié)節(jié)分明的青筋,她很少見到和她哥一樣白皙的手了。

  孫穎莎接過酒單,頓了頓,指了指“暴打前男友?!?p>  彼時,酒保員才抬起頭,與孫穎莎清純、干凈,憂愁又疲憊的眼對上。顯然有些發(fā)愣,她看著一臉稚嫩的孫穎莎,擔心她年紀小,因為感情來酒吧里買醉。

  “妹妹,我們這正經(jīng)酒吧,未成年是…..”

  孫穎莎擺了擺手,笑著對他說

  “我今年二十八?!?p>  “…….”

  酒保難為情的抿了抿嘴,拿起旁邊的各式各樣的酒瓶,隨即挑了幾個轉身開始準備調酒。

  “你確定吧,這個酒…挺烈的。”

  孫穎莎沒接話,她自從進入國家隊。除了整個隊里面一塊聚餐,和過年的時候,她從不碰酒。但其實在隊里面聚餐,因為有王楚欽在,也從沒讓她碰過酒。

  只有一回,孫穎莎看男隊玩劃拳,她覺得有趣,非要拉著夢姐玩。夢姐也很搞不懂莎莎為什么總是

  —又菜又愛玩。

  陳夢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怎么玩?”

  “就他們玩的那個…..輸?shù)娜撕染疲 彼ξ耐悏魬牙镢@。

  陳夢抬起手指,頂著她圓圓的腦袋,

  “你哥不讓你喝酒…..”

  好了,話說到這。大家都懂,只是此刻王楚欽并不在包間內,

  孫穎莎捂著嘴笑

  “沒事,夢姐。他不在,我就小酌一杯。再說我這酒量….”

  陳夢雙手捂著她的腦袋,迫使她看向眼前轉桌上各種美味佳肴,

  “吃飯,吃飯。吃完飯咱倆還去訓練館?!?p>  “哎呦,夢姐,你最好了對不對?你陪我玩嘛陪我玩?!?p>  誰能受得了這么可愛的小豆包在你面前拉著你的胳膊搖頭晃腦的撒嬌呢

  陳夢閉上眼,像是妥協(xié)。

  五局下來,小豆包只贏了一局。

  她晃了晃酒瓶,仰頭喝下最后一口,酒滴順著酒瓶流向下巴,再順著往下,直至消失不見。

  她的小臉蛋開始微微泛紅,耳朵也是。葡萄大的眼睛開始撲朔迷離。孫穎莎喝多的時候,倒也不鬧騰,很會撒嬌,但話比平常更多。

  低下腦袋自言自語說了很多話,陳夢聽不清,只是一胳膊摟住孫穎莎的肩膀,另一手掏出手機。

  “陳夢!我想回家,我好冷?!睂O穎莎抱著陳夢的手,

  陳夢驚了一下,縮了縮手。小豆包長本事了,都敢直呼她夢姐名字了。

  “孫穎莎,你看清楚,我不是王楚欽。”

  孫穎莎也乖乖的原地站著,盯著她夢姐看。

  后來還是王楚欽給她接走了。

  想到這里,孫穎莎的手不斷摩擦著玻璃杯,嘴角不自覺的笑了笑,那時候她才二十出頭??粗驘艄獠煌=惶娑兓玫木票?,她心中百感交集。平常集訓還好,她必須全神貫注,倒也沒那么多時間想別的。一門心思練。

  越是這樣人聲鼎沸,越是覺得他應該在身邊。

  算了,分手是自己提的,自作自受吧。

  她嘆了口氣,仰頭灌下剩下的酒,起身準備走。

  “喲,不是說不來嗎,怎么?又有空了?欽少?”

  一行人順著聲音往去看,許多隊員推著他往里進。調侃的話不絕于耳。

  孫穎莎沒注意到這里,只顧往前走,搖搖晃晃。

  “不會因為孫穎莎回來了吧?!?p>  因為他倆分手這事,王楚欽不讓身邊的人提她的名字,再加上一直處于封閉訓練的狀態(tài),大家也沒空提。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沒再提過,也都默認了乒壇從此少了一位天才女正手,可是她這個曾經(jīng)的女正手不僅回來了,還帶著洛杉磯站世錦賽女單冠一起回來了。

  任何人能忘,他都忘不了,時隔三年再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心頭一緊。神經(jīng)立即被繃緊,挑了位置坐下,

  王楚欽隨手抓起一個塑料杯子朝他扔,磨了磨牙根。

  “閉嘴?!?p>  小石頭常年和他頭哥的默契訓練,只一抬手就輕松的握住了杯子。

  孫穎莎踉踉蹌蹌的走到酒吧后門口。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貼著墻站,卻又突然蹲下,雙手環(huán)繞著臂,頭埋的很低。此刻,她突然有點后悔點一杯這么濃烈的酒,雖說退役這幾年她也喝過不少酒,酒量也漸漸上漲,但這么烈的,直沖胃的,她還是第一次嘗試。

  不知過了多久,推拉門被打開。一道陰影完完全全嚴嚴實實的將她包裹,

  她抬頭,可是因為腦袋暈乎乎的,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單手插兜,另一手里勾著一串鑰匙鏈,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孫穎莎以為是路人要過去,她擋著道了,還乖乖的起身,讓別人先過。

  誰知男人朝她走來,步步緊逼,把她逼到墻角。一股一股濃烈的酒味闖入王楚欽鼻腔,涌入大腦。他緊皺眉頭,死死的盯著眼前喝醉幾乎不省人事的女人看。

  王楚欽手撐著墻,將她包圍。因為強大的氣壓涌過來,以及要命的體型差,她聞見了一股酒味兒摻雜著他沐浴露的香味和他身上獨有的體香,他正要開口。

  “嘿嘿,你身上好香啊?!睂O穎莎拱了拱小豬鼻,仔細嗅了嗅。

  他嗤笑,勾起她的下巴,指腹輕輕的來回摩擦,強迫她跟他對視,

  “幾年不見,你長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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