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我學會了好多東西呢”
孫穎莎笑嘻嘻的,紅撲撲的臉被擠在一起胖嘟嘟的,
可愛死了。
她笑起來很少能看見眼睛,再加上這會兒暈乎乎的,大腦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主人。
直到感受下巴被人抬起,冰涼的觸感直沖大腦,她突然睜大雙眼,反應了一秒,隨即低頭看。
Lv。一雙情人節(jié)限定的白色鞋出現(xiàn)在她視野,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一股冷風鉆進羽絨服里,讓她更清醒
王楚欽來了。
這些變化都被眼前的男人盡收眼底。幾年不見,身姿愈發(fā)挺拔,褪去了稚嫩,渾身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曾經鋪在他額頭上的頭發(fā)已經被穩(wěn)穩(wěn)的梳了上去,露出精致的額頭。而因為剛剛一系列動作,他額頭上出現(xiàn)了幾根碎發(fā)。手上青筋突起,一條勞力士手表牢牢的套在左手手腕上,另一只手插進褲兜。腳上穿的依然是lv的白色高幫鞋。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看的發(fā)愣。
浴火重生,欲仙欲死。
“看夠了沒有?”一道強勁帶著沙啞的聲音將她拽走,收回思緒。
她對上他的眼,孫穎莎從不懼怕與人對視,除非做錯事。
“沒夠。”
其實哪怕她沉默寡聞也好,害羞也好。可王楚欽最怕的就是孫穎莎直白的跟他講一些讓他受不了的話。
就比如這句。
“在國外沒少學東西啊。喝酒都學會了?”
她點點頭,因為外面溫度太低,她感到手冷,不自覺的哈口氣然后搓搓。
“我還學會了其他東西,你怎么不問問?”
王楚欽歪著頭,看她的眼神溫柔似水,可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他靠近她,體型差將她整個人的身影全都包裹。而孫穎莎像極了等待著被宰的羔羊,抬眼與他對視,明明笑瞇瞇的,王楚欽看她就要哭了,眼睛的淚珠不斷打轉,王楚欽看見她這副模樣,想上前去抱著她,告訴她分別這三年,他有多想她??墒且痪洹拔覀兎质职筛绺??!皩⑺乃季w拉回,終于,理智占了上風,他開口說,
“關我屁事。”
不知是這句話太狠的緣故,還是看見他就控制不住,她想哭。
“怎么不關你的事。頭哥,我想你。”
她上前一步主動牽起王楚欽的手,他快速抽回,喉嚨滾動,偏過頭不去看她,
“你喝多了,叫車送你回去?!?p> 她依靠在他身上,晃著他胳膊,語氣格外溫柔,
“不要。你送我好不好?”
王楚欽緊皺眉頭看著她,心里難受極了。
他好像永遠都看不懂她。當年狠心提分手的是她,現(xiàn)在主動靠近的還是她。
“我的感受就那么不重要嗎?”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三年來縈繞在他腦海里的問題。
“頭,頭哥。我好頭暈,我好難受。”
之前她生病的時候,總愛逞強說自己沒事,每次王楚欽帶她去醫(yī)院她還覺得小題大做。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說出她的感受。
寒風刺骨,往人臉上打,生疼。孫穎莎靠在王楚欽的肩頭,緊皺眉頭,嘴唇發(fā)白。王楚欽意識到了什么,隨即摟著她的腰帶到了一輛路虎面前,將她塞進副駕駛,拉上安全帶,抬手將羽絨服的拉鏈往上拉。
“莎莎,知道你難受,我?guī)憧瘁t(yī)生?!?p> 一路上,王楚欽單手打方向盤,另一只手時不時往孫穎莎額頭上放。
“喝了不少酒?!蓖醭J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抬頭向急診醫(yī)生說明狀況。
“嗯,應該就是喝酒導致的高燒,看著黑眼圈應該是沒休息好。開點退熱藥,回去多喝水。吃點清淡的,注意休息?!?p> 王楚欽帶著燒的迷迷糊糊的孫穎莎在醫(yī)院忙來忙去,終于拿到藥回到車上。
王楚欽特意將暖氣調的很足,風呼呼的吹著她眉梢前的碎發(fā),孫穎莎雖然燒的迷迷糊糊,腦子也暈乎乎的,但是嘴里嘟嘟囔囔,話一句也不少。
“我好想你,我從和你分開到現(xiàn)在,沒有一天不在想你?!?p> 王楚欽將藥袋放進中遠臺,掏出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頭也沒抬。
“為什么和我分手?”
這個問題他想了三年都沒想通,所以他決定問問當事人。
“什么?什么時候分手,我怎么不知道?!?p> 王楚欽無語,他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攬過孫穎莎的腦袋,與他對視。
“我是誰?”
“王楚欽?!睂O穎莎直直的盯著這張臉,緩緩開口。
“看來還沒燒傻呢”他扯了扯嘴角,發(fā)動汽車。
“住哪?”
“家啊?!彼敛华q豫,眼睛緊緊閉著。
他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孫穎莎說的家在哪,
她什么時候在BJ有的家?
思索了半天,他帶著與她混雙多年的默契,憑直覺拐進了一家高檔小區(qū)。
熟練的輸入密碼,進門開水,給她換拖鞋。
不知是喝多了的原因,她變得比平時更大膽。直接癱在沙發(fā)上,開始脫羽絨服。王楚欽看了一眼電表,還有暖氣。
折返去客廳,提溜著她,將她推房間。
“干嘛你。”孫穎莎嗓子也開始變得沙啞,眼睛通紅。
他不說話,將她拽進房間里。
“王楚欽,你弄疼我了?!彼裏┰甑呐牧怂氖?,眼里的淚水馬上就要奪眶而出,跟他欺負了她似的。
將她撂在床上,把羽絨服用衣架撐好放進衣柜。然后進到客廳拿水和藥。
“張嘴?!?p> 王楚欽胳膊撐起她的頭,讓她以半仰臥的姿勢喝藥。
“我不想喝。藥好苦?!?p> 和從前一樣。
王楚欽從前都會用她最愛吃的那款水果糖騙她喝藥,她也心甘情愿。
“喝藥病才能好。喝了給你顆糖吃。”
孫穎莎點點頭,乖乖的張了嘴,一口氣喝下。王楚欽也按約定往她嘴里塞了顆水果糖。
將她放回被窩,被子掖好。拉上窗簾,空調暖氣開的正好。隨后起身將杯子倒?jié)M水,進了衛(wèi)生間。
孫穎莎身上燙的厲害,王楚欽接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沾濕,打算給她物理降溫。
剛進房間,王楚欽呆住了,下面一股熱涌翻上來。心頭一緊。
孫穎莎生病了卻也一點都不乖巧,將白色毛衣脫了,還不脫完,脫到頭上就沒力氣了,干脆把整張臉都埋進毛衣里。下面褲子也松松垮垮,被子被一腳踢開。腰上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完美的腰線和精致的人魚線條,白皙干凈。
王楚欽整張臉都迅速燙起來,嗓子受不住的癢。不知道的以為發(fā)燒的是他。蹲下身子將臉盆輕輕放桌上,抬手將孫穎莎的毛衣往下抓。
“熱,”她晃了晃身子,聲音極小,像小貓。
王楚欽感覺自己的心被撓了一下。
“你生病了?!蓖醭J重新給她蓋上被子。
不出所料,她再次踢開。
“老實點?!蓖醭J嗓音極其穩(wěn)重,呼吸卻不平坦,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那看。
草,孫穎莎就是個小妖精。
磨的他快受不了了。孫穎莎哪知道他的這些想法,她不過只是生病了,所以變得“叛逆”又粘人。
她不再動了,只是抓著王楚欽的手臂,來回晃。嘴里不斷重復著“我想你?!?p> 王楚欽俯下身子,想親親她的額頭,卻又在臨近時收回,不能趁人之危。但是人都有欲望,世界第一也有。
只是摸了摸她耳后的痣,此刻因為發(fā)燒,它變得通紅。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孫穎莎此刻變得更加大膽,絲毫不注意王楚欽是一個正常男性。
“頭哥,你摸摸我,我是不是發(fā)燒了。我好熱,”
王楚欽也聽話的去摸了摸她的額頭,趁著間隙,她又把毛衣拽了上去,露出極其完美的人魚線和腰腹。而上面露出的蕾絲花邊,也讓人不禁幻想。
“孫穎莎?!彼鏌o表情的瞪著她,像是在警告。
孫穎莎也不怕,直直的與他對視,一點也不服氣。
王楚欽不厭其煩的拽下她的毛衣,揉了揉腦袋
“要脫等我走了再脫?!?p> 孫穎莎依舊拽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
“別走?!?p> 此刻,這兩個字像是觸碰到了王楚欽的某個記憶,
這兩個字他也跟她說過,在他二十五歲那年。
他那時候,風華正茂,年少氣盛。不可一世,用自己的實力一步步碾壓,成為絕境求生的王者,站在了世界最高領獎臺,受萬人矚目。
然而就在這一年她提出分手,這么輕狂的人第一次說出別走兩個字,可她還是走了。
王楚欽苦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從來都留不住什么。
孫穎莎似乎累了,放下手臂,往被窩里縮了縮。王楚欽也就是在這時候回頭,
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床上,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
孫穎莎感覺到了自己嘴唇上覆蓋過來的冰涼感
是吻。
王楚欽輕輕的觸碰她的唇,一股甜味彌漫進他的鼻腔,接著慢慢撬開她的嘴,舌頭緩緩探入,將她的水果糖掠走。舌尖碰到她的牙齒,一陣酥麻。
孫穎莎從被窩里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回應著她的吻。
小貓嘗到了甜頭,開始主動伸出自己柔軟的爪子。
她費力的仰頭與他接吻,唇齒相依,呼吸交促?;蛟S是因為生病,或許是她感覺到累了,癱在床上,微喘著氣。
孫穎莎臉蛋紅撲撲的,嘴巴也是。王楚欽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舌頭頂了頂左臉頰,就在孫穎莎快要入睡的時候,突然低頭,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嘶,疼?!彼龐缮胍宦?,
王楚欽在床頭蹲下來,用指腹摸著他剛咬過的地方,紅腫。
“懲罰你?!?p> “嗯?”孫穎莎開始模糊,她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
“懲罰你拋下我?!?p> 孫穎莎將自己的小臉埋進被子里。
“所以我回來了嘛?!?p> 王楚欽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捏臉肉嘟嘟又很燙的小臉,起身將毛巾擰干水,輕輕搭在孫穎莎額頭上。
少女的呼吸平坦均勻,他坐在地上依靠著墻,胳膊肘支撐著腦袋,拿起手機看了看表。
11:45
烤面包的蛋撻
楚欽老師也抵擋不住莎莎的撒嬌啊 失而復得的感覺美好吧楚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