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跟唐家有仇
似乎有什么在陸君寒的體內(nèi)蘇醒。
陸君寒不由自主踏前一步,伸出手探了探少女的鼻息,下一步便俯身抱起了濕淋淋的少女。
阿忠看到這一幕差點驚掉下巴,因為陸君寒平素最不喜歡女人。這可能是因為陸君寒的母親沒有在兒子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導致他們的陸總對所有女人都沒有好感。
陸氏集團沒有一個秘書是女性。
可現(xiàn)在,這個清冷矜貴的男人卻抱起了渾身濕透狼狽的陌生少女
阿忠猛地一震,趕緊先收了電話,替陸君寒撐著傘。
陸君寒直接抱著唐嫣寧走向后車座位。
這輛加長的邁巴赫,后座空間極其寬敞,座椅可以放下,人就能平躺在上面,就跟一張床一樣。
阿忠盡管不明白向來不近女色的陸君寒為什么會突然管起這個少女的閑事來。
但見陸君寒將少女抱上車,他趕緊配合地將后車座放平。
陸君寒放下唐嫣寧,懷里的少女一聲低低的呻吟,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羽,緊閉的唇瓣,看著就讓人疼惜不已。
“陸總,她好像受傷了?!?p> “嗯?!?p> 陸君寒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少女蒼白的臉,總覺得無比的熟悉,而見她面露痛苦,他竟也忍不住心疼。
陸君寒接過阿忠遞過來的毯子,蓋在唐嫣寧的身上。
“把暖氣打開。”
“是?!?p> 阿忠狐疑地看著陸君寒,現(xiàn)在可是夏天,雖然今天下暴雨,那也是天氣微涼而已,車中開暖氣,不會把自己吹中暑嗎?
但看陸君寒對這個少女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對任何人,阿忠還是聽話地把暖氣打開了。
“陸總,現(xiàn)在咱們是掉頭下山,把這個女孩送醫(yī)院去?”
陸君寒摸了摸唐嫣寧的額頭,有片刻躊躇,“不用,先去唐家,參加完宴會,再送她去醫(yī)院。”
阿忠看著奄奄一息的少女,“陸總,恐怕這個女孩等不了那么久吧?”
陸君寒冰冷的臉上,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喉結(jié)滾了滾,回頭看著半昏迷狀態(tài)的少女,伸開手捏住了她的臉頰。
他怔了半晌,吐出一句,“喂,女人,你什么時候死?”
阿忠:“????”
一排問號在阿忠的頭頂炸開。
哪怕阿忠是個特種兵大直男,但直的程度,也自嘆比不上自家總裁。
唐嫣寧被陸君寒這一粗暴的捏住下頜,還真給他捏地清醒過來。
“我-------我-------死了?”
唐嫣寧還真當自己已經(jīng)死了,模模糊糊看到一張凌厲冷峻卻又英俊帥氣的臉,一身黑色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貴氣而且冰冷,現(xiàn)在的黑無常,都長這么帥了?
莫名覺得,這黑無常有些熟悉。
“唔,死了,就可以長長久久地睡覺了,我有點困,我先睡一會兒?!?p> 唐嫣寧不是困,她是一年半給唐澤恒獻血太多,被消耗太多,提不起精氣神了。
然而,唐嫣寧昏昏沉沉剛要瞇過去,就又被陸君寒壓著人中,被迫地睜開眼睛。
“我問你什么時候死,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死,那就等我去完唐家再說?!标懢绲窨桃话愕目☆?,罩著一層寒霜,似乎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對這個少女的關(guān)心,而自己覺得有些煩躁。
唐嫣寧卻被“唐家”二字,驚得一下子睡意全無,人一下子清醒了,從座位上坐起來。
“唐家?你們是要去唐家?”
唐嫣寧頭還有些暈乎乎的,眼看著眼前這個尊貴清冷的男人,只覺得應該是個熟人,但再看看車內(nèi)豪華的裝飾,就把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又壓了下去,她在鄉(xiāng)下長大,不會認識這種有錢人。
“他剛剛叫你陸總,你是陸氏集團的陸君寒?”
聽聞陸君寒要到唐家參加唐柔的生日宴暨訂婚宴,唐家一家人都在熱烈地期盼著陸君寒的到來。宴會現(xiàn)場還有不少重市的豪門,有頭有臉的人物。
陸君寒板沉著臉,不語,已經(jīng)默認了唐嫣寧的猜測。
唐嫣寧不由得眼睛一酸。
她被唐柔排擠趕出家門,如同一只喪家之犬,可是陸君寒這個萬億集團的總裁卻趕著去參加唐柔的宴會,從此唐家扶搖直上,躋身重市頂級豪門之列。
“陸-------陸總,你能不能不要去參加唐家的宴會?”唐嫣寧瘦小的臉龐此刻尤其凄楚。
陸君寒止不住心尖一顫,“為什么?”
“因為-------因為我跟唐家有仇。我不喜歡唐家的人?!?p> “你不喜歡唐家的人,就要我放棄跟唐家合作?”
陸君寒歪了歪嘴角,有些煩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這個女人生出憐憫之心,他真的很想脫口而出答應眼前的少女取消跟唐家的合作。
也許是因為讓渡生機的作用,此時此刻,二人都還沒有認出彼此,但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為彼此所吸引。
唐嫣寧只覺心內(nèi)酸酸的,嘆了口氣,道:“如果不能,那就放我下去吧。”
陸君寒瞥了唐嫣寧一眼,“你覺得用這個能威脅到我?”
唐嫣寧自然是無法威脅到陸君寒,她看了他一眼,就著車頭燈的光,還是隱隱能看見他的面色……
他有???
還是很離譜的病。
“不能,但是我知道你身上的病,醫(yī)院治不了?!?p> “哦?”陸君寒眉心一跳,“你能治?”
唐嫣寧自然就抓過了陸君寒的手,給他把脈,
她是有點想法,假如她能治陸君寒的病,是不是就可以跟他交換,讓他不要跟唐家合作?
唐嫣寧的養(yǎng)父會古醫(yī),唐嫣寧耳濡目染,多少也會一些醫(yī)術(shù),可唐嫣年把到陸君寒這個脈象,卻是一陣無語。
陸君寒的脈象平穩(wěn)有力,跟他面色的病容完全不符。
唐嫣寧有點失望,丟開陸君寒的手,直白道:“不能?!?p> 她的道行不夠。
也許養(yǎng)父能治,但養(yǎng)父給人治病有個規(guī)矩,只給窮人看病,不給有錢人看病。窮人看病不要錢,身家超過一百萬的病人他都不治。而且他只給重癥病人醫(yī)院治不了的病人看病,每次看病都要舉行很神秘的儀式,讓病人簽署一張借命符,凡是他治的病人,都要折壽半年。
要不是這些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憑著養(yǎng)父的醫(yī)術(shù),肯定早就成為東方龍富豪了。
但是養(yǎng)父對這些規(guī)矩非常堅持,以他的原話來說,就算他窮死了,到外面要飯,也不能破壞這規(guī)矩。
所以,以陸君寒東方龍首富的地位,養(yǎng)父肯定不會給陸君寒治病。
唐嫣寧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陸君寒有點莫名,這少女說了幾句奇奇怪怪聽起來高深莫測的話,就這么走了?
他的手腕還殘留著少女給他把脈時,那柔軟而又冰涼的觸感。
陸君寒莫名有些不舍,長手一伸,扣住了唐嫣寧的手腕,“你就這么走了?”
唐嫣寧:“不然呢?”
“然后呢,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賴到我頭上?”
阿忠從倒視鏡看著自家總裁和少女,總覺得自家總裁對這個少女的態(tài)度就是怪怪的。
明顯陸君寒不想讓這少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