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感覺著體內(nèi)充裕的元氣,平復了下,滿意的吐出一口濁氣,嗯!武力4級。
遠處的倪逝水看到狗兒行功完畢,還是那般吊兒郎當?shù)某穬鹤吡诉^來。
“突破了!”
“嗯!”
倪逝水把一本泛黃的書遞給狗兒,然后交待“這是我一位老友送我的元技,品次不高,你先湊和著練練,很適合你這種體元雙修!”。
“謝謝爺爺!”
“呵呵!今天還練手不?那個碎花很爽奧!現(xiàn)在就能引動氣旋,也不知將來、、、、”
“爺爺氣旋是什么?”
“氣旋?氣旋?。【褪且驗樗俣?,不,也不全是,應該說是速度、感知、力量、和你體內(nèi)的血氣配合達到某種配合后產(chǎn)生的東西,很厲害!”倪逝水摸著下頜處稀疏胡須,一副孩子樣。
“爺爺!那感知又是什么呢?”狗兒一臉的好奇。
“感知!感知就是你對周圍的認識,其實每個人對周圍的感知都是不同的,你比如我現(xiàn)在能聽到一里之外,人走來的輕微腳步聲,你卻不能!”
看樣子倪逝水還沒說完,狗兒禁不住插嘴“那為什么呢?”
“呵呵!問的好!爺爺告你!你看那塊石頭!”倪逝水指著遠處的一塊百十斤的石頭說“把他抱過來!”
狗兒帶點疑惑的看了看倪逝水,但還是向石頭走了過去,一百多斤,比他體重都重兩倍還多,有點沉,30多米到也不算太遠,搬了過來,放到倪逝水的腳下。
倪逝水大袖一揮,剛才狗兒放地上,百多斤的石頭居然漂浮起來,倪逝水舞動雙手,石頭也跟著舞動,找了個干燥的地方,倪逝水把石頭放地上,然后坐到上面,整個過程說不出的飄逸,完全沒有狗兒剛才那般費力。
習慣的挽了下長袖,看著面前的狗兒問“爺爺問你!”
“嗯!”狗兒點頭。
“沉不!”
“沉!老沉!”
“爺爺我沒感覺沉!知道為什么人的感知不一了嗎?”
“爺爺是宗師境!”
“錯!”
“、、、、、”狗兒看著倪逝水似有所思。
“在爺爺眼里他是元素,在你眼里他是石頭,你看他是石頭,所以用手,我看他是元素,所以用氣,等你看到他是元素時,你也就掌握了那個層次的力量,未必非得宗師,我們地區(qū)別不是境界和力量,是對力量的理解,也叫感知!”倪逝水說的很快。
狗兒似有所悟。
藍馬海清府,是藍馬圣里的的一個州府,東四路‘媽媽味快炒店’是當?shù)匾患颐麣馍源蟮目觳偷辏曛骶褪潜镜厝恕?p> 生意也還過的去,最近饑民多了些,以至于街上的治安聯(lián)防軍也多了起來。
這些丘八完沒完事總喜歡來他這里喝兩杯。藍馬的兵并不富裕,結(jié)賬時想著法子賴你。
今天看來運氣又好不到哪里,對面那一桌子,從下午吃到了晚上,從晚上吃的現(xiàn)在,總共也就七個人,七個菜,六碗面,一盤米,三壇酒,一直就這么耗著,奧!水倒是要了不少,具體也記不清多少了,最少也20多壺了。
知道,這就是典型的磨,一群人誰也不想結(jié)賬,就這么干耗著,說著一些虛情假意的卵話,不時還用那種粗言穢語給你吼一嗓子,為的就是嚇唬你,也為釋放他們此時心中的不安和煩躁。
店主向旁邊桌子上快睡著的小二打了個眼色,然后走到對面士兵們的桌前,打了個萬,和和氣氣的說“官爺!呵!各位官爺哎!”
士兵們都停止了喧鬧,一副怎么了?不明所以看向店主。
“列位官爺!您看著天、、、、、”
“天怎么著?”
“奧!時候不早了,列位您看是不、、、、”
“不早了怎么了,靠你這是趕人是不?”
“不不!我是說小店要打烊,列位您、、”
“這不還是趕嗎!老子我還沒吃好,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有嗎?信不信我把你這破店給砸嘮!”
“不!官爺、、、”
“滾!一邊去,不你娘個卵!”有士兵爆粗口,順便摔了一個酒碗,碗里早就沒酒了,都是白開水,破碎的碗片飛的到處都是。
旁邊的另一士兵趕緊推住沖動的士兵“老五!老五!你喝多了吧!你這湊性就是不改,殺人住了八年出來也不長個記性你?!?p> 知道是嚇唬人的鳥語,但店主確實還是有些怕,沒敢再說。
“淅瀝哇啦嘰嘰呀呀、、、(爺爺!這是怎么了?)”門口進來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樣子怯怯地,好像是被這場面嚇得。
店主這個時候心里罵小二已經(jīng)罵了快幾千遍了,他給小二使眼色,本來是叫小二去勞駕一些街坊四鄰過來助膽,可怎么只進來一小孩?還叫自己爺爺?
“老東西!你信不信我砍了你!信不信!”沖動的士兵好像越來越火大,指著店主呼喝,其他士兵也推搡著、阻攔著、安撫著、、、、
“老五!你聽俺說?。∷刭|(zhì)!素質(zhì)!知道不!”
“老五!你看你還動刀子,你看你這人咋這血性呢!”
“哎!我說店家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你看你把人給氣的??!”
店主無奈的看著一群士兵的表演,朝狗兒擺擺手,意思快走。
狗兒本想回對方幾句,可剛才就學了一句藍馬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了,那就不說了,用拳頭告訴他吧!
“呼!”就見狗兒一個跳躍,上了桌子,斜側(cè)著身,雙手托著桌子,雙腿懸空朝著呼喝的士兵就是一腳。
“噴!”對方應聲飛了出去。
還沒等眾人反應是怎么一回事,狗兒跟著飛出去的士兵,一個急竄,來到士兵即將倒下的身前,一個抬膝,連環(huán)肘擊,‘碎花’抓胸,一帶,對方又被打飛到空中,‘貫天’一個橫劈,對方就又飛得更遠。
同樣又重復了剛才的幾個連招,對方就被打出店外。
這些事說來話長,其實也就不到一分,剩下的士兵一個個大長著嘴,愣是沒一個敢?guī)褪帧?p> 再看店內(nèi),一個盤子都沒打爛,高手!
店外站著好多街坊四鄰,被狗兒打的身不是身臉不是臉的士兵,此時也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脾氣,整個人也老實了許多。
店主從店里走了出來,攔住狗兒,和善的說“小哥!他也是喝多嘮!你看今天這事?”
狗兒是真聽不懂,愣頭愣腦的向人群中的倪逝水看來。
倪逝水走了出來“嘰哩哇啦嘰哩哇啦(把飯錢先結(jié)嘮!)”
士兵如蒙大赦,趕緊把身上的錢袋掏了出來,往地上一抖“索啦!”三個銅幣。
店主一看,心里嘀咕,唉吆我的媽!你揣著三個銅幣狠什么狠?。∧强墒且蛔雷泳骑埌。?p> 人群中頓時傳來各種譏諷的嘲笑聲,說什么的也有。
店里的士兵們不敢出來,但長耳朵,也著急莽荒的湊錢,六個人不到18個銅幣,一個大膽拿著錢走了出來,把銅幣交給店主。
要平時20個銅幣也勉強能有點賺頭,現(xiàn)在本都回不來!米價、菜價、一天一個樣!
沒辦法,算自己倒霉,總比上次挨一頓揍,錢也沒收著好,想通了,店家也就不計較,豁達是一個飯店掌柜最起碼的素質(zhì)。
店主謝過狗兒,謝過倪逝水,和倪逝水客氣的套對著。
旁邊的士兵走不敢,在不是。
“先生您看?”事畢竟出在他飯店門口,現(xiàn)在自己錢也收了,萬一有個什么他也托不了干系,指指旁邊的士兵,店主用詢問的口氣和倪逝水說。
狗兒聽不懂,但明白意思,對著士兵“卡西(滾)!”這句他會。
兩個像雕塑一樣的士兵趕緊動作,一個往里,一個往外,撞了個滿懷。
人群中又發(fā)出一陣哄笑。
隨后店里的幾個士兵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來,賊眉鼠眼地,貼著墻根就要走,就聽倪逝水沉聲道。
“叫你們城守,明天把3萬銀幣分放于城內(nèi)各家各戶的門口,依者,存!叛者,亡!聽明白了沒有?”
士兵們一個勁的點頭,心里卻說,死老頭,也就是我們今天人少,要真是守備來了,你能走?估計你得把剛才的話生吞活咽嘮!
“記好嘮!”
黃瑤話!人們聽不懂倪逝水最后說出的是什么,但知道那是真真的黃瑤話。
人群開始有點騷動,剛才挨打的士兵腳下一軟摔倒在地上,此時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遇上誰了,在藍馬會說黃瑤話的人不少,但一老一少會說黃瑤話,而且、、、不敢再想下去。
現(xiàn)在藍馬最熱的話題是什么?燒糧、殺人、這****什么運氣,比升遷都小的概率,今天就這般吃了一頓飯撞上了。
前兩天管委會、治安總署、軍站辦、帝國三家軍政衙門都向各地秘密發(fā)了公函,說的就是眼前著一老一少,危險最高級!
海清城守是個牛人,沒有按照倪逝水的話做,于是三天后,海清城守的府地變成了一地飛灰,在燃燒的府邸門口高高的懸掛著城守的頭顱。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幾次后,藍馬的城守們開始變得軟差起來,囑咐手下不可亂搶亂要,不可魚肉鄉(xiāng)里,但不時還會有城守收到那分放銀幣的通知,藍馬人也不時會收到他們的城守送來的厚禮。
而另一個現(xiàn)象也隨之而生,在這個一斤小米都快一個銅幣的年月,藍馬各地,甚至都有些開始盼望一老一少的到來。
更壞的是,現(xiàn)在就沒人愿意出兵役,黃瑤、獸城、藍馬各地的城守、元力境的營校、在380年這個短暫的時間內(nèi),像落地的雪花,落下來就沒了。
出兵役就是死亡,這是藍馬人現(xiàn)在最普遍的認知。
管委會,藍馬的情報系統(tǒng),皮爾卡現(xiàn)在已基本弄明白了這些天燒糧人的脈洛。
顧小龍,紅山軍司空常見部屬,擅使弓箭,是上次獸城騙糧的主要成員,年方12歲,元力4級修為,身高一米五,性格孤傲偏激,在紅山軍主要負責消息、后防、狙擊、是一名少有的獵頭。
對方很狡猾,東來西往,沒個路數(shù)。他們多次埋伏于黃瑤與藍馬的各個出口,但都被對方敏銳的發(fā)覺了,還乘機又燒了幾處糧庫。
頭疼!
另一個更頭疼!
帝國的情報系統(tǒng)多次賞重金,也沒從黃瑤搞回個具體。
楊狗兒,獸城騙糧的主角,紅山軍客卿,黃瑤封其為富貴閑人,具體職務不明,修為武力1級,看到這皮爾卡就想吐,你給我武力1級打個元力境的試試,這情報他馬水大的淹人。
他接到不只一封公文,里面都是親證,這個8歲的小孩生劈元力境修士。
武力1級,我滾尼瑪卵,都這樣了還被人家黃瑤人耍。
接著看。
邋遢老人,名字不詳,修為不詳,年紀不詳,紅山軍職務普通士兵,是這次獸城騙糧的主謀。
這都什么情報?這么個人物,所有資料都不詳,獸城騙糧的主謀是普通士兵,實在看不下去了。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