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他們到了單于庭中,伊稚斜好一番拍馬屁,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李陌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罷了,計較的,無非還是那點地罷了。
等到伊稚斜的馬屁拍完,真正的戲肉才到了嘴邊,伊稚斜腆著臉說道:“大漢皇帝雄才大略,李將軍英明神武,厲害,厲害啊!不過,李將軍,你看看,我匈奴眼下就這么兩塊地皮了,李將軍能否高抬貴手,那都尉,就割給漢家了,這頹當么……”
誰承想,人家李陌壓根就不吃這一套,癟癟嘴說道:“不不不,大單于,這個啊,計較不得,是咱們的,就是咱們的,前面怎么說的,后面就得怎么做,怎的,你草原上的漢子,還是那翻臉不認帳的無賴混蛋?”
聽著李陌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著,伊稚斜手下眾將,臉上都掛不住了,陰沉著臉,眼看那臉上就要擰巴出水來了,伊稚斜強忍著心痛,故作平靜的說:“好!李將軍有種,割就割吧!”伊稚斜心里還有話沒說:“今天割給你,明天就拿不回來么?你們不也把上谷臨時借給了軍臣住么!”
可惜伊稚斜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劉徹把上谷讓出去,那是為了讓本來就兵員不足的軍臣分兵,以便各個擊破;但是如果匈奴把都尉和頹當兩地割了出去,哼哼,廣袤的中原大地,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往兩地駐扎士兵!大漢的人口,尤其是區(qū)區(qū)一個匈奴可比的?
李陌又是諷刺道:“大單于,不是兄弟我不想幫你啊,可是我們大漢天子,你也說了,雄才大略啊,那是寸土不讓,我這個做臣子的,哪里敢隨便在疆土問題上亂說話?。∥覄衲惆。€是收了心思,老老實實看住了單于庭和左賢王庭吧?!崩钅拜p松的說道,突然又想起什么,接著說:“哎呀,伊稚斜老兄,你這不是還有趙信城、燕然、賓顏這么多地方么!沒事的,不怕??!”
伊稚斜聽了,心里大罵:“好你個狗娘養(yǎng)的李陌,真有臉說,你看看你漢人蠶食了草原上多少的土地,從范夫人城、樓煩、河南,到高,再到居延,再到到稽,聽你口氣,這右賢王庭也是你囊中之物了,再說你漢家疆土豈不是更多!還還有這么多地方,沒事!虧你個城墻厚的臉皮也能說出口!”
兩家各懷鬼帶的,把該劃給漢家的土地商量好了,正是都尉和頹當兩地。接下來,就是討論如何毀了眼前的土山了,雖然說李陌不想折損將士,但是更怕把神威將軍大地雷給了伊稚斜,搞不好他就要截留一些,這可是遺禍無窮!所以還是把事情包了下來,道:“大單于放心,你就安坐在金帳中,區(qū)區(qū)一個土山,兄弟我今晚就替老兄你給平了!”
“哼!好大的口氣!”哥舒臣在旁沒好氣的看著李陌,從鼻孔里惡狠狠的噴出幾個字。
李陌干脆都懶得看他,乜著眼,歪著頭說道:“口氣大,還是本事大,今晚試試不就是了,反正啊,你是也沒口氣,也沒本事!”
“你!”哥舒臣睚眥欲裂,正要挺身而出,伊稚斜卻一拍面前的案幾,大罵一聲:“住口!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直把哥舒臣嚇得把嘴閉得緊緊的,伊稚斜又對李陌說:“李將軍海涵,那么,今晚就有勞李將軍了?!?p> “小事,小事!”李陌擺了擺手,帶著人就走了。
等到李陌帶著人回去了,哥舒均湊到伊稚斜的耳旁,道:“大單于,這口惡氣,就要這么咽下去?”
“人在屋檐下?。 币林尚眹@了口氣,接著說:“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咱有求于人呢,再不把這土山平了,單于庭真是危在旦夕?。 ?p> “那李陌,真就能把偌大個土山一夜之間平了么?”哥舒臣憤憤不平的說道:“全算是他把所有人都派出去,那也得挖個兩三天,更何況,軍臣的人又不是瞎子聾子,還不反擊么?”
“管他呢,李陌現(xiàn)在也是在單于庭中,這廝如今跟咱們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怕他亂蹦跶!”伊稚斜接著又長嘆一聲道:“看李陌自信滿滿的,但愿他真能做到吧!”如今李陌,可是伊稚斜最后的希望了。
到了晚上,明月高懸,但是伊稚斜帳下諸將,哪個還敢安心的睡覺,都悄悄的摸上了南城墻,緊張的看著李陌的騎士懸了下去,只見每個人都帶著一把刀,背上還都背著個大包袱,伊稚斜心里嘀咕道:“這李陌,又在搞什么鬼東西?就下去這么兩個人,夠干什么的,他當是下去喝茶吃面么?”
李陌看著伊稚斜他們狐疑的眼神,壓根就懶得說話,只是盯著已經吊下城墻的騎士們。
那些騎士,讓胡不歸帶領著,胡不歸這人,膽大心細,雖是有時過分呆板,但是執(zhí)行這種死命令,那是最為適合不過的了。
胡不歸帶著人悄悄的摸到了土山底下,一個手勢下去,所有人會意,拔出馬刀,吭哧吭哧的,一語不發(fā)的在土山上刨起洞來,過了沒多久,每個人面前,都多了一個一臂多長的洞穴,剛剛好能把神威將軍塞進去,這些大地雷,可都是李陌做的最大號的,原本是想看有機會也順便收了單于庭用的,沒想到現(xiàn)在就派上了用場。
伊稚斜在城頭上看不清出云騎在土山前搞什么玩意,心頭還是十分緊張的,夜色中,卻看見有數(shù)十點火光,卻是出云騎在土山前點起了火,“娘的,這是土山!不是木頭山!能燒著么!”伊稚斜現(xiàn)在覺得把寶都押在李陌身上,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伊稚斜看著爬上城頭的出云騎,正要沖李陌發(fā)作呢,嗵嗵嗵的幾聲驚雷,那聲勢,就是跟盛夏時節(jié)暴風雨來臨時的炸雷想比,那也是不遑多讓的!
火光滔天中,在夜色中潛伏著的巨大土山,就像是一頭身負重傷的遠古巨獸一般,哀嚎著,緩緩的崩塌了!
“這怎么可能?!”“什么鬼東西!”這數(shù)十聲巨響,把伊稚斜和手下們也給炸開了鍋,一時間,城頭上亂糟糟的議論著,再看看李陌,嗤笑了一聲,拍了拍手,屁事兒沒有似地,帶著人就下去了,李陌還打了個哈欠說:“兄弟們,回去睡覺,睡覺吧!”(我建議大家看一下鳳凰衛(wèi)視的一期節(jié)目,講述臺兒莊戰(zhàn)役敢死隊隊長、前國軍少將仵德厚的故事,看下吧,中國有這樣的軍人,用將軍的話來說:亡不了!古往今來都是如此!還有最近更新不穩(wěn)定,對不起大家,草莽喜歡的姑娘,被查出可能是胰腺炎,明天復診,希望不是胰腺炎,如果真是,這病無法根除,如果因為這個大家對我的更新不滿意,草莽在電腦前對您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