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芽衣子回過神,兩人已然又在梨花樹下了,剛想說什么卻被帝重華提起身子,推進(jìn)了屋里“不要出聲,待在屋里”說完就出了屋子。
芽衣子隱約聽到了帝重華在和誰說話“你今天是不是出了這院子”
“是”
“你知不知道多危險,你一出去被他們發(fā)現(xiàn)怎么辦”
什么危險,被誰發(fā)現(xiàn),芽衣子剛打開一條門縫想看清那黑影是何人,突然一陣怪風(fēng)襲來,額頭撞上了門板,便失去了知覺。
那黑影盯著房門“這里是不是有別人”
帝重華嘲諷的看著他“難道你不知道能進(jìn)這院子的有幾人,要不要自己進(jìn)去看”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黑影又環(huán)顧了一遍,“以后不要再出這院子了”叮囑了一句就離開了院子。
等芽衣子醒來時已是次日早上,睜開眼就是帝重華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嘴角還勾著一抹笑,這雙桃花眼連閉著都還是那么勾人,想著就忍不住動手覆上了帝重華的眼角,這皮膚真細(xì)膩。
“摸夠了嗎”那雙眼像是花苞一般漸漸打開,芽衣子被眸里的那潭清泉迷住了魂,這帝重華總是百看不厭,連他打趣的話都忘了回嘴,
帝重華看著芽衣子那活脫脫失了魂的模樣,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這下芽衣子瞬間清醒了,立馬跳出了帝重華的懷“你輕薄我”
“你輕薄我在先的”帝重華無辜的那么自然
“這,我,不是,你”芽衣子語無倫次了,摸著火紅的臉,又羞又惱的往后退了幾步慌忙往院子外跑。
帝重華趕緊拉住她“別走院門”
芽衣子這才想起昨夜自己還在帝重華的院子里,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天了,帝重華把芽衣子帶到屋后的一課杏樹上,站在這枝椏上往前走一步就是圍墻,“我就不送你了”帝重華放開芽衣子
“你是不是不能出這院子”
“你昨夜聽見了?”
“恩,是不是有人追殺你?”芽衣子擔(dān)心的看著帝重華
“算是吧”
“是誰?”
“仇家”
芽衣子看帝重華表情有些不好,看來那仇家挺棘手的,
“那昨天來的是誰啊”
“一個長輩”
“那怎么我不能被他瞧見”問完又想了想“是不是他不想別人知道你被追殺的事”
“恩”
“看來你仇家還應(yīng)該挺厲害的把。那你以后別出院子了,我來找你就好”帝重華寵溺的看著芽衣子,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額頭“你呀,昨天你撞上了門板還痛不”
芽衣子這才想起自己昨夜偷雞不成蝕把米,沒看著那人竟把自己給撞暈了“不痛了,后來是你把我抱起來的嗎”
“不然你想冷死在地板上?”
芽衣子輕輕一躍跳下了圍墻,回首看還在樹上的帝重華,指指他腳下的枝椏“這只紅杏快出墻來了,看來是特地喚我來的”
“你真是。。。??熳甙?,等下你師傅要回來了”
一聽師傅,芽衣子趕緊往玄霜跑,跑了幾步,又像記起什么,回過身向帝重華揮揮手又拎起裙子往小竹林跑了。
看芽衣子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帝重華看著腳下的杏樹枝,眼神逐漸暗淡了下去,這杏樹枝永遠(yuǎn)也出不了墻,這院子里的任何東西都出不了墻,就像他自己一樣。
芽衣子往玄霜奔了一會兒后突然又折了方向,反正已經(jīng)在坤陽外邊了,何不去把房契拿了吧,說完就又是爬了好久的臺階,果然走正門是比較吃力的。
這次到幸運(yùn),陶成禮一早在那兒教育小弟子呢,見芽衣子來了就又明了的喚她去了議事廳,一路上皆是一片仰慕的弟子,或趴在門腳,或躲在樹下,芽衣子想想還是找個時機(jī)勸陶成禮收點女弟子吧,這樣也不至于男弟子們和沒見過女人似得。
這次芽衣子見了孟畢修倒是畢恭畢敬了“孟道長”還做了個揖
那孟畢修恩了一聲拿了桌上的合同刷刷簽了大字,蓋了坤陽的章就遞給了芽衣子,芽衣子莊重的接過,也是龍飛鳳舞的簽了字,坤陽管事的便拿了房產(chǎn)證明啥的一疊疊證書遞給了芽衣子,最上頭是她昨日的那種銀行卡。
芽衣子小心的收緊懷里,“謝謝孟道長”
又轉(zhuǎn)向很是滿意的陶成禮“多謝陶道長”
“芽衣不必言謝,貧道送你出去吧”
陶成禮客氣的領(lǐng)了芽衣子出門“好孩子,你看師兄也不壞吧”
“恩”不過芽衣子想是不壞,但也不好吧,剛才一副欠他五百萬似的模樣。
“姐姐,姐姐”果然是珠珠,芽衣子又是一把撈起她“我的小可愛,想不想姐姐呀”
“想,想”重重的點了兩點頭
“是想芽衣子的零食吧”溫郁默默的插了一句。
芽衣子白了溫郁一眼“你那叫嫉妒,小師妹更喜歡我不喜歡師兄了”又朝著珠珠“是吧,珠珠,你最喜歡姐姐,不喜歡師兄是吧”
珠珠蹙著眉小臉擰緊了會兒“我最喜歡師兄了”說完就往溫郁撲
溫郁借過珠珠,芽衣子撅起嘴“你這小東西,這么小就重色了”
“什么是重色”珠珠這一臉疑問到讓溫郁紅了臉,
陶成禮趕緊圓場“你姐姐瞎說呢,”
芽衣子自覺說錯話,尷尬的抄三人揮揮手,“我先走了”說完就腳底抹油似得跑了。
芽衣子自從翻墻進(jìn)坤陽之后,連進(jìn)玄霜也不走門了,從側(cè)邊的圍墻翻進(jìn)去后,又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正殿,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師傅他們還沒回來,立馬大搖大擺的往房間走去了。
“徒兒去哪兒了呀”,不好,師傅回來了,芽衣子還沒想好借口,只能尷尬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師傅與蕭錦蕭輕崇是站在院門口的,估計是剛回來,立馬靈光一閃“我剛在正殿打掃呢”
“恩,好徒兒,師傅不在都這么勤快”
芽衣子立馬狗腿的上前去拿秦玉卿的行李,是些采辦來的食材,住在山上就是這點不好,每次都要隔斷時間下山去買生活必需品。
剛接過一袋食材,卻覺得蕭輕崇有點怪怪的,
“小青蟲”
蕭輕崇沒有反應(yīng),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兩眼也是茫然一片,目無焦距
“小青蟲,你怎么了”芽衣子剛想伸手去拉蕭輕崇,卻被蕭錦一把推開,力道之大要不是師傅接著,差點就摔地上了
“不許碰他”說完就拉著蕭輕崇回了屋,芽衣子看著蕭輕崇的背影,搖搖晃晃竟是連路都需要蕭錦扶著走了,身形更是瘦了好許,可只是一日未見,蕭輕崇在山下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