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芽衣子三兩下就進了坤陽,剛走進院子卻發(fā)現(xiàn)這次帝重華的院子安靜的出奇,芽衣子又往里走了些,環(huán)顧了整片梨樹林也沒見著帝重華,
芽衣子疑惑的走到了房門口,難道今天在屋里,剛下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
帝重華從屋里跨了出來,今兒個他穿著一條絳紫色的錦緞,內(nèi)著了件乳白對襟綢衫,腰間圍著的空谷幽蘭腰帶上還掛著個流蘇墜兒的玉佩,那頭讓芽衣子總是忍不住想去摸一把的墨發(fā)盤成了髻,垂著一抹同色兒的緞帶,好不精神奕奕。
芽衣子默默的掐了自個兒一把,怎么的就老是被帝重華迷去呢,還有沒有女人的矜持了。
那帝重華抱著一把古琴,看見芽衣子站在門外,只是用他那雙桃花眼隨意瞥了一眼,連頭都不轉(zhuǎn)一下,就徑直走到了院子里的石臺上,自顧自的放下琴,坐下了身子。
芽衣子這下更疑慮了,昨晚上回去的時候不還說說笑笑的,今天怎么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了。
厚起了臉皮走到了帝重華身旁“帝重華,你怎么了呀,不開心哪”
帝重華還是不理,低著頭挑著琴音,芽衣子又蹲下身子,抬頭看著帝重華“是我哪里做錯了嗎”
那桃花眼到又瞥了芽衣子一眼,“難道真是我做錯了什么?可昨天不都好好的么”
芽衣子扯扯帝重華的衣袖,還是不語,繼續(xù)撥著琴弦,芽衣轉(zhuǎn)下方向
“帝重華,你是要彈琴給我聽嗎”邊說邊還在傍邊的石椅上坐下了。
帝重華還是垂首不語,時不時的撥出些斷斷續(xù)續(xù)的旋律。
芽衣子那破脾氣蹭的就上來了,想到今天還花了一番心思打扮了,半夜三更的跑來見他,這帝重華居然莫名其妙的在那里無視自己“帝重華,你到底干嘛”
帝重華還是在那兒擺弄著古琴,絲毫都沒因為芽衣子提高的音量有所反應。
芽衣子也不想受氣了,起了身就往外走,更是放下狠話“以后別想我再來找你”
還沒走出亭子,“你今天走出了這院子以后別想再進來,”芽衣子因為帝重華凌冽的聲音停住了腳步,卻只是兩三秒就被心中的怒火淹沒,又抬起腳往院門走去,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試試”背后的聲音強硬中又帶著一股撒潑的意味,
帝重華氣急敗壞的站在石臺前,活像是個沒得著糖的小孩子,
芽衣子也不轉(zhuǎn)身“那你剛才陰陽怪氣的干嘛”
剛說完話就感覺身子被掰了過來,果然對上了帝重華的黑眸,眼里泛著怒火“你自己說說你做了什么事”
芽衣子很努力的想了一遍,足足有五分鐘,還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帝重華臉色更不好看了“你還不認錯”
芽衣子很是無奈“我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你怎么叫我認錯啊,至少你給我點提示啊”
帝重華又背過了身子“你今天和誰在一起干了什么好事”若是芽衣子仔細聽就能體會出那濃濃的醋意。
芽衣子又好好想了遍“我和溫郁還有珠珠一起啊,我們聊天還有”
“哼,溫郁,還有什么來著,你到說說看呀”那帝重華估計都已經(jīng)是鼻朝天了
“對了,舞劍了,那溫郁劍法真不錯,我下次挑個時間得讓他教教我”
“你還敢去找他,今天你儂我儂的還不夠嗎”望著瞬間在眼前放大的臉,芽衣子著實嚇了一跳
“帝重華,你下次靠近能不能先說下”
“你說,還去不去找他”那臉又靠近了一分,芽衣子都能感覺到他吹在自己臉上的氣息了
“我就想叫他教我劍法啊”
芽衣子感覺帝重華的手掌好像放在了自己腰上,“還要在一起舞劍是嗎”手心一用力。
芽衣子尷尬的笑了兩聲,不過她估計自己肯定笑得和哭得一樣了,帝重華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好像又使了兩分力“不舞了,絕對不舞”
帝重華終于放開了芽衣子,又轉(zhuǎn)過身走到了石椅上,芽衣子慢慢的緩過神,突然咧開了嘴,飛快的跑到了亭子里“帝重華,你是在吃醋嗎”
“沒有”側過身子
芽衣子繼續(xù)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那你干嘛這樣,你肯定在吃醋”
芽衣子一臉的春風得意,拍拍胸脯“我就說我芽衣子還是長得可以滴”
“不知羞”
“帝重華,今天在屋頂上的是你對不對,我就說我的直覺準的不得了”
“不是,”
“別不承認了啦,帝重華,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彌補下你受傷的心靈怎么樣”
芽衣子也不等帝重華接話,抽出隨身攜帶的一塊小絲巾就跑到了梨花樹下,芽衣子提著小方巾,時而遮著臉,只露出一雙滑溜的媚眼狡黠的望著帝重華,時而又拋擲空中,輕輕躍起身子接住,亦或是在原地轉(zhuǎn)著圈子,帶起層層的裙擺波浪,
帝重華忍不住奏響了古琴,與芽衣子的舞蹈互相應和著,隨著節(jié)拍的芽衣子跳的更歡快了,大步的奔跑,躍起,翩躚間在空中劃出陣陣漣漪。
一彈一舞,彈琴的人風華絕代,跳舞的人靈巧動人,可惜這種時候芽衣子總會來出點岔子,猛然一落地就踩到了石子,身子立馬就要墜入荷花池了,
可芽衣子心中卻升上了一股安心之感,果然,身子被一個紫影接住“你怎么就不能有女孩子的樣子”
芽衣子往帝重華懷里挪了挪,“這不是有你嗎”芽衣子瞧見帝重華的臉微微泛起了一抹紅。
帝重華摟著芽衣子掠過了荷花池,站在了池中央的橋上,輕巧的放下芽衣子,“以后不許和別的男人這么親近”
芽衣子簡直被這蠱惑的聲音迷去了心智,不自覺得就點了點頭,帝重華開心的在芽衣子的發(fā)鬢印下一個吻,芽衣子更是迷迷糊糊了,拉著衣袖的手穿過外衫直接環(huán)上了帝重華的腰間,更是環(huán)了環(huán)緊。
帝重華將芽衣子靠在自己懷中,兩人此時無聲勝有聲,不只是那荷花香迷了他們還是他們這對璧人迷了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