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蟲”
“嗯,是我,芽衣”蕭輕崇抬起手伸向芽衣子,芽衣子飛奔過去,等蕭輕崇張開懷抱時,芽衣子突然一個剎車“小青蟲,你不是叫我姐姐的嗎”
蕭輕崇本就蒼白的臉?biāo)查g就綠了“我那時是心智不全”
芽衣子又屁顛顛的跑了幾步,站在蕭輕崇跟前,幾分嚴(yán)肅幾分矯情的凝視著蕭輕崇“小青蟲,你能康復(fù),真好”
蕭輕崇輕輕一扯,將芽衣子拉進(jìn)懷里“嗯,我會好好活著的,活的很好”
“嗯”
可是芽衣子從來都是不解風(fēng)情之人,就在秦玉卿都覺得周遭說不出的溫情時,她又突然推了蕭輕崇一把“師弟,你怎么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呢,你應(yīng)該叫我?guī)熃恪?p> 秦玉卿立馬轉(zhuǎn)身跑進(jìn)正殿,蕭輕崇的表情又是一番姹紫嫣紅,
“你理應(yīng)尊稱一聲師姐的”
只見蕭錦從后院緩緩踱步而來,蕭輕崇恭敬的喚了聲“師傅”,芽衣子還是有些怨恨蕭錦,不情不愿的咕噥了句“師叔”
蕭錦目光掠過兩人,卻也不仔細(xì)看誰“輕崇,以后莫對你師姐無理”
蕭輕崇只能低喚了聲“師姐”
芽衣子本該嘚瑟的,可是看見蕭錦卻連一絲歡呼的心情都沒了,三人就這么尷尬的站了一會兒,芽衣子覺得萬分拘謹(jǐn),借口說要做飯了便去了廚房。
等芽衣子做好飯菜,卻瞧見蕭錦正提著行囊往外走,這蕭輕崇才剛醒來,蕭錦難道就要離開嗎?卻瞧見師傅站在最末間房門口,等蕭錦臨近了便幫他一起將東西抬進(jìn)了里頭。
芽衣子只當(dāng)是小青蟲病好了,兩個大男人的也不方便再處一處了,就搬了出去??墒墙酉聛韼兹眨恳伦訁s發(fā)現(xiàn)蕭錦對小青蟲是完全轉(zhuǎn)換了態(tài)度,別說以往的關(guān)懷備至了,甚至于有時候小青蟲喚他他也不搭理。
那日,芽衣子趕了個早兒,正巧出房門就瞧見蕭輕崇站在蕭錦門外,不小會兒,那蕭錦出來了,蕭輕崇還是恭敬的行了禮,那蕭錦卻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一半,徑直拿了劍就出了院門,那蕭輕崇依舊還是愣愣的站在門外,幾許落寞蒙上了肩頭。
芽衣子越發(fā)的氣憤了,當(dāng)日也是他蕭錦要這寄魂珠,也是他連同坤陽一干逼她交出珠珠,如今芽衣子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也知曉了珠珠之死也并不是她能逆天而行的。雖然心頭還是忍不住的難受,看見陶成禮還是恨不得想上去拽了他的胡子。
可是見著他蕭錦也是情深意重之人,當(dāng)日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說要救蕭輕崇,那鼻涕眼淚的糊了一臉,連芽衣子都忍不住的忘歪處想他兩人?,F(xiàn)在芽衣子成全他了,小青蟲也醒了,他居然就這樣子對自個兒的徒弟了。
芽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去理論一番,卻聽見了陣?yán)湫β暋?p> 芽衣子往回看去,發(fā)現(xiàn)房間的桌上竟躺著寄魂珠,芽衣子一時之間居然不知如何了,低聲想喚珠珠,可方往屋中走了幾步,猛然想起那日珠珠說過,寄魂珠魂心兩百年才有一次,那現(xiàn)在這聲音定不是珠珠
“你是誰?”
那珠子忽的飄上梁上,幽幽的竟幻化出了一個人形,芽衣子揉揉眼,這才瞧清了那人影,身著的正是他們玄霜的衣袍,白衫飄飄,袖邊上還紋了些圖案,她一揮手,倒似畫境一般流動在前,
那臉?biāo)茙е环N病態(tài)的瘦削,綴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嬌若西施,眨眼間卻又動如脫兔。頭上盤的是個少女髻,卻是只攢著一只木簪,芽衣子細(xì)下看去,那簪子竟和自己頭上的一模一樣,趕緊往自個兒頭上摸去,那簪子依舊在那兒,
那人影又是冷笑一聲“別摸了,你那頭上的簪子原就是我的,”
芽衣子這幾日也見識了不少稀奇事兒,可是這女子讓她說不說來的害怕,正想去喊秦玉卿,卻又聽得她說
“你叫誰都沒用的,他們看不見我的”又忽的落在桌子上,“他們來了只會看見這寄魂珠,當(dāng)你不死心要救那魂心才偷來的”
芽衣子努力不讓自己害怕“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甩了甩自己頭發(fā),“我是誰啊,你不是知道的嗎”
芽衣子思來想去也不知此人是誰,正想放棄,那女子轉(zhuǎn)身之際露出了腰帶,那上頭繡的是朵霜花,芽衣子腦中猛地浮出一副畫像,是那日書上畫的肖像圖,那畫上就是一朵霜花,當(dāng)時芽衣子還不知是何花還特意問了師傅,那這女子不就是畫上之人的魂魄,
“你是廖芷霜。?!?p> 廖芷霜隨意的翻了本桌上的書“看來你也不至于很笨嘛”
“你就是小青蟲身體里的另一個魂吧”
“真聰明”廖芷霜瞇了眼看芽衣子“蕭錦就是為了救我才去找的寄魂珠”
“不是為了救小青蟲嗎?”芽衣子一臉不置信的望著廖芷霜
“呵,我的好師侄孫怎么會去就那人,他從開始收蕭輕崇做徒弟就是為了救我,否則他收那傻子作甚”
“不許你說小青蟲傻子”芽衣子突然氣急了大喊,
廖芷霜突然凝視著芽衣子一笑“看來你對他很好嘛,”又瞬間移到芽衣子面前,捏著她的下巴,冷冷的盯著芽衣子“不過,我勸你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芽衣子被廖芷霜那刺骨的眼神怔的有些發(fā)喊,卻見她又飄到桌子上,打了個哈欠,“哎,我困了,先去睡會兒了”又用她那鳳眼撇過一道視線,“以后記得叫我?guī)熓遄妗闭f完變與那寄魂珠化成一體,飛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