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還沒能平靜片刻,門卻被推開了,芽衣子受驚一般朝門口看去,來的竟是常古“高仙來此作甚”
那常古自顧自的關(guān)了門“來與你聊聊珠珠的事”
“還有什么好聊的,”芽衣子聽到珠珠之事依舊帶著怨恨
“知你怨恨我們,所以來告訴你始末”
常古見芽衣子不理,當(dāng)她是默許了,便也揀了個(gè)椅子坐下了“芽衣,你可知這寄魂珠是何用”
“不就是寄魂”方才她正好還和那魂對話呢
“那你可知為何這寄魂珠能寄魂”
芽衣子不語“那寄魂珠原是上屆天帝帝夋玉冠上的東海龍珠,他與帝夋常年相伴,便沾了仙氣,有了靈性,也自行修習(xí)起來,可誰知適逢這寄魂珠修成人形之際,天地間竟來了一場浩劫,帝夋帶領(lǐng)神仙兩屆雖成功渡了浩劫,他卻元?dú)獯髶p,終難再續(xù)命,魂飛魄散之際正是得這東海龍珠舍了千年修為,替帝夋召回了三魂七魄。
此后,這龍珠便遁入了人界,被喚作寄魂珠,因而每當(dāng)有人求取,這寄魂珠便會(huì)現(xiàn)世,救該救之人,而這魂心定是二百年里最至真至純之人才能修煉而成。所以,芽衣,珠珠作為魂心她本就是心系蒼生而生,定然要為天下舍棄自身,我們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太過傷心,我們并不是。?!?p> “那下一世還會(huì)是珠珠嗎”
常古搖搖頭“魂心只為一輪,之后魂飛魄散,不存于六界”
芽衣子因?yàn)槌9胚@次沒騙自己趕到慶幸,卻更因?yàn)檎嫦嗟臍埧岫X得壓抑,而更不該的卻是她竟然信了常古。
“芽衣,”
“你別說了,我想休息一會(huì)兒”常古見芽衣子臉色蒼白,便起了身離開了?!把恳拢愫煤眯菹ⅰ?p> 芽衣子愣是死撐著爬上了床,剛一躺下,就覺得身心俱疲,現(xiàn)在的生活啊,已經(jīng)不能用混亂來形容了,總是一波還未平息另一波就襲來。
芽衣子盤腿坐好,試著開始調(diào)節(jié)身體里的氣流,等調(diào)穩(wěn)了身體里的氣,芽衣子打開枕頭下的冊子,開始修習(xí)之后幾章,可是身心平穩(wěn)沒多久,又是說不出的心浮氣躁。
芽衣子又看見了被自己拿著絹?zhàn)影玫挠衿銇硪呀?jīng)好幾日沒去見過帝重華了,芽衣子收好書冊,方才想出門,卻又聽見了師傅與蕭錦的爭論之聲,往外頭探去,秦玉卿正和蕭錦站在正殿前,秦玉卿一臉的擔(dān)憂
“師弟,你為何總是如此莽撞,”
“師兄,我只是想盡早找到那人”
“常古高仙今日也和你說過了,急不得,那人還未到時(shí)日,你現(xiàn)在找到她也無濟(jì)于事啊”
“師兄,我只是。。。。,”
“哎,師弟,師傅生前一直都夸你沉穩(wěn),如今你怎的變成如此,那寄魂珠上的魂對你真的就難道這么重要嗎?”秦玉卿扭頭嘆氣“你本來十年前就能修的仙身,可是你不愿,只身帶著輕崇去游歷,這次你回來我本高興你終得仙身,可如今看來你又是為了那魂魄吧”
蕭錦的沉默讓秦玉卿更為惱怒與憂愁“我看那魂魄是害你修仙的阻礙,我今日就去毀了她”
“師兄,不可”蕭錦急急的去攔秦玉卿,竟顧不得禮數(shù)了。
秦玉卿看見橫在自己身前的佩劍,更是又怒又氣,“師弟,我看你是被她迷的失了心智了”
芽衣子剛想上前去勸師傅,卻見到蕭輕崇從房間踱步而出,看見她時(shí)也沒有做任何表情,只是游魂似的飄香正殿,那一縷聲音就從他的喉間傳出
“師傅,你那是有違常倫,那魂是你師叔祖,你們不會(huì)有結(jié)果的”
蕭錦猛的抓起蕭輕崇的衣襟“你亂說什么?”
“呵,師傅你還要騙自己嗎?你明明就喜歡那魂魄”蕭輕崇無所畏懼的看著蕭錦,又露出一抹嘲笑“只是可惜啊,她是你師叔祖,你們是違逆常倫”
芽衣子還未瞧見蕭錦出手,蕭輕崇就被震出好遠(yuǎn),他吃力的從地上爬起,還未站穩(wěn)就愣是吐了一口血,蕭輕崇也不去抹那血漬,只是在那大笑,
芽衣子看著蕭輕崇掛著血漬的嘴角,盈滿淚水的雙眼,那笑聲說不出的凄苦,他就像那飛蛾,本知撲向火苗是死卻還是奮不顧身
“師傅,你這十幾年是如何待我的,就是你愛那人的表現(xiàn),那年我與她水火不容差點(diǎn)毀了肉身,你逼不得已強(qiáng)行修了仙身,就為了度仙氣護(hù)住這凡軀。其實(shí),你不過就是想保住這承她的容器,當(dāng)年你不愿修仙也是為了她,后來修仙也是為了她,師傅,你可真是癡迷你師叔祖啊”
蕭錦早已面目扭曲,那煞氣更是逼得他長發(fā)都張牙舞爪在空中,秦玉卿趕緊去攔他,卻還是沒來得及,一掌又是劈在蕭輕崇胸口,
“小。。。。青。。。。蟲”芽衣子沖進(jìn)庭院扶起蕭輕崇“小青蟲,你怎么樣了,”可是無論芽衣子怎么拭去,那血還是源源不斷的從嘴里溢出,芽衣子抱著滿身是血的蕭輕崇,最后竟是騙自己般“沒事的,小青蟲不會(huì)有事的,,沒事的”
那蕭輕崇還是望著漸漸平復(fù)的蕭錦,勉強(qiáng)的喚道“師。。。傅。。。。?!?p> 蕭錦不知是冷靜了還是聽見蕭輕崇喚了師傅,驚恐的看著蕭輕崇又看了看自己還保持著出掌的右手,踉蹌了幾步轉(zhuǎn)身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秦玉卿還是沒喊住“師弟”急急的密語喚了常古,才瞧見芽衣子握著蕭輕崇的右手,閉目像是。。。。。頓時(shí)震驚不已。
芽衣子只知道要救蕭輕崇,珠珠已經(jīng)犧牲了,她不能再讓小青蟲也死去了,她捏著他的命脈,心中只是想著救小青蟲,救小青蟲,
芽衣子覺得自己身體里不停的有氣流從她指尖流向蕭輕崇,那些平常不聽話的氣流如今乖乖的聽她的指揮,順順利利的流進(jìn)蕭輕崇的身體里。她覺得蕭輕崇的脈搏更加清晰了,跳動(dòng)的也緩緩有力了,芽衣子想著再努力一點(diǎn),很快小青蟲就能恢復(fù)正常了。
常古來時(shí)就瞧見了一旁愣住的秦玉卿,再看芽衣子時(shí)她面色蒼白,竟是無分毫血色,整個(gè)人也是搖搖欲墜,可是手還是緊抓著蕭輕崇的手腕。
常古趕緊拉開芽衣子護(hù)住她的心脈,又一手搭在蕭輕崇手腕上,看來他已是沒什么大礙了。
“高仙,剛才芽衣,她是在,在度仙氣?”秦玉卿難以置信的看著常古
“秦掌門,芽衣她,早已有仙身,只是她不記得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