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禮一探常古的脈,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了幾分,好在只是一時損了仙氣太多,難免有些受不住,方才師兄肯定也是知曉沒幾分勝算才沒與鬼皇繼續(xù)糾纏,可這邊常古雖是無礙,可瞧這情況帝重華定是傷的不輕,看來東方謹(jǐn)奕的這部下也未必是個聽話的主兒。
秦玉卿眼見陶成禮暗自嘆了氣,方欲上前問,卻見后頭的孟畢修臉色煞白,握緊的手指骨節(jié)捏的是聲聲響,心中晃過一絲疑慮,莫不是那。。。。。。孟畢修踉蹌了幾步“芽衣有危險”
果真是那呤叮傳了音過來,可本來上頭是被孟畢修施了法的,普通的妖魔根本就近不了身,陶成禮暗叫不好,定是那鬼皇不聽話的惑了,秦玉卿心中也是有了數(shù),急急的就往屋外去,孟畢修趕緊叮囑了陶成禮就也跟了上去,秦玉卿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是那鬼界的門都進不去,坤陽也只得先交給陶成禮與承蘊了。
而鬼界這邊的芽衣子卻也是早已暈的七葷八素的,那惑的真身是個女兒身,也是長得極其妖艷魅惑的,可一直以來她都是隨著性子變了各種模樣,饒是見過她真身的也是沒幾個,方才她一走進來,芽衣子還以為是東方謹(jǐn)奕的哪個妃子,正想上前去討好討好,順便給她灌輸灌輸自己不想嫁給東方謹(jǐn)奕的思想,然后再讓她想法子把自己送出鬼界那就更好了。
誰知自己臉上還沒堆笑呢,她上來就是給自己一掌,不僅懵的摸不著頭腦還愣是吐了兩口老血。而罪魁禍?zhǔn)讌s是依舊不依不饒的要致芽衣子與死地。
芽衣子雖頂了個玄女轉(zhuǎn)世的頭銜,真功夫卻是連皮毛的沒有,只能硬撐著躲來躲去,那惑也是個沒耐心的主,指尖一揮,一根細(xì)絲就順勢纏上了芽衣子,那惑正欲抬手劈去,芽衣子趕忙大喊“慢著”
惑的雙黛一促,芽衣子見她停了手,趕緊繼續(xù)“我不知你為何要殺我,但若是因為嫁鬼皇之事,我真心沒半分意思,你還指望你能放我出去呢”
本來芽衣子也只是以為東方謹(jǐn)奕說笑的,直到方才見婢女來給自己量身,又瞧見了那赤紅的帖子,才曉得這次鬼皇是玩真的了。
見此時的惑似乎有了動搖的意思,芽衣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可氣還沒捋順呢,眼前一個晃身,又是一掌,挨得芽衣子頓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般。
芽衣子從未受過如此的重傷,只覺著自己這回肯定死定了,胸口像是火燒一般的疼,喉頭中連個單音節(jié)都無力發(fā)出了,只有那手上的呤叮知曉般微微的晃著,眼見著惑要最后的一擊了,卻是一眨眼,惑就重重的撞碎了擺臺,上頭的瓷杯擺設(shè)的碎了一地,染了一地的血。
東方謹(jǐn)奕附身橫抱起芽衣子,雙眉雖是擰的死緊,泄露了他正憤怒的心情,眼中卻是道不出的溫柔,芽衣子只覺得眼皮有些重,還沒看幾眼就撐不住的合上了。
這次芽衣子人雖是閉著眼睡著一般,意識卻分外的清醒,她曉得東方謹(jǐn)奕將自己帶到了他的房中,因為這屋里的香氣正是東方謹(jǐn)奕身上的味道,她也感覺到有人給她寬了衣喂了藥,可自己還是極乏的,一點都不想睜開,就這么迷迷糊糊的意識也渙散了。
等芽衣子再醒來時,只覺著渾身被車輪碾過了一般,硌得自己只能起身下了床,剛想去取那茶水,有人卻比自己早了一步遞了過來,嚇得芽衣子又是一聲大叫,“鬼皇,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真的很嚇人的好不好”
東方謹(jǐn)奕還是那副模樣,指尖輕搭上芽衣子的手腕“芽衣以后可得習(xí)慣本座這無聲無息啊”
芽衣子也懶得頂嘴,又想起那惑,心中萬分疑慮“你那妃子為何要殺我?”
“我沒有妃子”
“那那個人是。。。。”
“以后她不會再傷你了”芽衣子見東方謹(jǐn)奕似乎不想提,反正她也無所謂,自己肯定是不會做鬼后的,只不過那人害自己這么慘,下次再遇見肯定要她好看,只是芽衣子不知那惑現(xiàn)在所受的折磨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芽衣子瞧了瞧隱了青光的呤叮,她知曉方才呤叮自己搖響了卻不知是現(xiàn)下師傅他們有沒有魯莽趕來。然芽衣子所想的兩人卻早在半路上被魔羅所截帶至了妖界,現(xiàn)下更是脫不開身。
此番惑敢出手傷芽衣子,也是料準(zhǔn)了東方謹(jǐn)奕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卻不曉得本在妖界的鬼皇卻得到蕭輕崇心語芽衣子有危,他雖知惑早已有不軌之心,豈料她出手如此之快,好在他及時趕到,幸而能救下芽衣子,不然他定是要懊悔不已。
東方謹(jǐn)奕瞧見芽衣子手上的鏈子,雖不知是為何物,可上有隱隱的仙氣看來是見護身寶物,蕭輕崇能及時知曉定是與這個有關(guān)。
見芽衣子還在神游,東方謹(jǐn)奕左手輕輕按在她的脊背處,驚覺背后有東西,芽衣子霍的轉(zhuǎn)過身,卻正巧陷進了東方謹(jǐn)奕那雙深邃的眸里,而從他手掌處散發(fā)的陣陣暖流在身體的四處彌散開來,前一秒還硌得生疼的骨肉如今卻是說不上的舒服,芽衣子更是頓覺困意上頭。
東方謹(jǐn)奕扶著已經(jīng)睡著了芽衣子露出了自己都不曉得的笑意,輕巧的將她放回床上,又細(xì)心的掖好被角,立在床頭望了少頃才離去。
鬼界的地牢里吊著一個女子,披散的頭發(fā)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殘破的衣襟早已染成了暗紅色,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滿是血痕,有些還正茲茲的冒著血。
見有人進了地牢,那女子抬起頭,雙目猙獰扭曲的望著來人“要動手就趕快”,來人只是冷笑了一聲,更覺的這地牢里說不上的陰森恐怖,可方才說話的被吊女子發(fā)出的卻不正是個男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