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軒已經(jīng)將蕭傲一行人的死訊傳回京都。皇宮內(nèi)外一片嘩然!傳回的消息更是提及榮王紀(jì)子傲通敵叛國,勾結(jié)西戎賊人謀殺我朝大將軍蕭傲!企圖引發(fā)戰(zhàn)亂,謀權(quán)篡位!朝上大臣俱是一片震驚!其實左不過是演演戲罷了……如今這局勢,就差把最后一層遮羞布拿下來展露在眾人面前而已,朝中誰人不知現(xiàn)下局勢動蕩,怕是有大事發(fā)生,翻天覆地喲!
尹昊宇這會兒坐不住了!他早就狗急跳墻!拼命想鏟除掉一切對于他皇位而言不安定的人們!比如秦暄然,比如尹昊天……
“諸位,凡事都要弄清緣由,萬不可自亂陣腳,讓西戎有可乘之機!”尹昊宇道。
“皇上!不論如何,現(xiàn)下最要緊的,是將榮王押回京都??!”丞相急切的說道。
“臣附議!”
“臣附議!”文武百官皆是贊同丞相的觀點。
尹昊宇眉頭緊鎖,思索半晌,“就依各位愛卿。沈武,你去把紀(jì)子傲帶回來!路上好生關(guān)照,別出了岔子!”
沈武立馬會意:“臣領(lǐng)命!必定完成任務(wù)!”尹昊宇明知這是秦暄然的招數(shù),卻架不住百官的悠悠眾口。若是紀(jì)子傲真被押回京城,必定是準(zhǔn)備好了法子坐實他的罪行!到時候任憑自己如何翻云覆雨怕是都堵不住悠悠眾口??!紀(jì)子傲又是一枚絕對不可舍棄的棋子!這下陷入兩難的尹昊宇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無論如何,自己和母后辛辛苦苦謀劃的這一切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
果不其然,沈武在押解紀(jì)子傲進京的途中,遇到賊人,紀(jì)子傲被劫!跑了!
沈武受了點傷,據(jù)說傷亡慘重!此時正揮著一膀子血前來請罪!
“臣該死!”沈武一臉嚴肅的請罪!話音剛落,只聽門外傳來:“報——宮外有人來報,在京都看見蕭傲將軍!”
朝堂又是一陣嘩然,這怎么云里霧里的!
“當(dāng)真?”丞相想要確認道。
“當(dāng)真,來報的是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卑職不敢相信,特意確認了一遍,是蕭大將軍沒錯!”那人回道。
“安王?安王何在?”尹昊宇問道,其實他心知肚明安王此時不在京都,更不會出現(xiàn)在朝堂上。
“回皇上,安王前些天告假,去了南邊?!必┫嘟拥馈?p> “嗯。好一個狼子野心的秦暄然!立即將蕭傲給我押來!”尹昊宇瞇著眼睛厲聲說道。
眾朝臣嚇得不敢言語,片刻后又是議論紛紛!摸不準(zhǔn)這位在打什么主意!卻又不想在此時表明自己的立場,只得繼續(xù)等待事情發(fā)展……
等了半晌,只見紀(jì)子傲一臉得意的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
“稟皇上!臣遭賊人誣陷!自知落入賊人之手便無力回天!只得犯下滔天大罪潛逃,只為證明臣之清白!”紀(jì)子傲頭頭是道的說道。
“榮王!你的人攜帶兵器不聽勸阻,直闖永安門是犯了謀逆之罪!”洪遠居然憤怒的站了出來!
“你們把我當(dāng)成逆賊!我若不強闖,如何進得來!恐怕還未洗刷冤屈,就已被安王的人給殺了滅口!”紀(jì)子傲振振有詞道。
“榮王,你可有切實的證據(jù)?”尹昊宇就坡下驢問道。
“回皇上,臣已捉拿叛賊家眷,只待他秦暄然前來服罪!”紀(jì)子傲傲氣的道。
尹昊宇心間微微一顫,難道是……沁兒?!
“臣還有一緊急事要奏!安王曾乃國之良才,本性是喜山水之人,何故至于如今此番大逆不道,皇上可有想過嗎?”紀(jì)子傲繼續(xù)道來。
沈武聞言,嗤之以鼻:“哼!還不是仗著他的秦家軍擁兵自重!如今又取了蕭將軍的女兒為妻,二人聯(lián)手,足足掌握了我朝三分之一的軍隊!如此大的勢力,怎會不膨脹!”
百官聞言心中暗暗不置可否,但又明知這是紀(jì)子傲的陰謀,不敢隨聲附和。
“沈?qū)④娺@直性子又怎會知道這背后的彎彎繞繞,是非曲折?”紀(jì)子傲一副賣關(guān)子的神態(tài)悠悠說道。接到沈武疑惑的眼神,才又繼續(xù)道:“靖王打小便與安王交好,若說安王擁兵自重我信,若說安王為了自己謀權(quán)篡位我是斷斷不信!且不說名不正言不順,都是皇家的子嗣,就算安王得逞,還有靖王這個阻礙,安王不會笨到留著靖王篡位吧?!”
“子傲,你的意思是安王的背后是五弟?”尹昊宇冷冷的似問非問。
“皇上英明!”
“大膽!五弟自小無心朝政,你說他謀逆!自打安王常住京都以來,甚少與五弟相聚!——對啊~甚少……甚少……好一個甚少!”尹昊宇一邊若有所悟一邊道。宮里當(dāng)差的紅人趙公公時常在宮外找快活,實則暗地里也幫尹昊宇搜集了不少消息,尹昊天確實暗中見過秦暄然幾次,至于談?wù)搩?nèi)容,就不得而知了……
“越是心里有鬼,越是表面掩人耳目!皇上只等捉拿住逆賊,不怕他們狡辯!臣有證據(jù)!”紀(jì)子傲篤定的說道。
“沈武!上次失職,這回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尹昊宇下令道。
“是!此次若不能完成任務(wù),臣提頭來見!”沈武立下軍令狀,領(lǐng)命而去!
大齊皇宮—芙蓉宮正殿
此時的大齊皇宮已經(jīng)被紀(jì)子傲和沈武的人保護成銅墻鐵壁,秦暄然和蕭傲只要一進來,必死無疑!蕭凌沁此時在丹妃的芙蓉宮正殿,她一邊思索著,一邊隱隱擔(dān)心眼下的局勢,對父親,對暄然,對靖王,俱是不利?。∷氲揭挥钍侄侮庪U,但沒想到真真的要趕盡殺絕,還要自己落下一個鏟除叛黨的英明!更沒想到這宋妙丹如此厲害,竟然能躲過南霜和暗衛(wèi)的布防,把自己給擄來!這是高手啊!
“蕭凌沁!我等今日等了很久很久……終于,你活不過今晚了!”宋妙丹微微瞇著倒吊的精明眼,眼神透漏出一股暢快淋漓的狠勁!
蕭凌沁冷靜的看著她,嘆了口:“你若想殺我,來的路上我就已經(jīng)是死人了。你不想殺我,或者說,你不想我死在你的手上!”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不管你是不是蕭凌沁,今天,你都得死!”宋妙丹不屑的笑出了聲。
這個宋妙丹,帶給人太多的“驚喜”了!她這么說,是因為她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不是真正的蕭凌沁了嗎?必然是了。
“我死不死不要緊,反正我也不是真正的蕭凌沁。倒是你,處心積慮的就是想要得到尹昊宇,還是想要和太后—我的姑母一樣,得到這至高無上的位置?!”蕭凌沁將心里猜測的篤聲說出來,她也不確定,只是之前江伊和惜寒給了她一些消息,當(dāng)時雖想不明白,眼下也能猜個七八分了,剩下的,就交給當(dāng)事人來說出她的故事把……
“你果真不是蕭凌沁!倒是長了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瞧著就讓人惡心!太后?這精明的老太婆早就該入土為安了!一把年紀(jì)還想著搶別人的男人!呵!自不量力的老妖婆!”宋妙丹說出這番話時,臉上洋溢著愜意,得逞乃至變態(tài)的暢快!
蕭凌沁心里暗自回想,之前有消息稱太后久病臥床不起,“太后是被你下了毒!你不是愛尹昊宇嗎?怎么連他的母親都要陷害,甚至是要其性命!”
“母親?她算什么母親!為了自己的權(quán)勢地位,不惜出賣一切!為了她一時喜好厭惡,可以不顧一切!你還不知道把,尹昊宇根本不是她所生!我才是!我才是——!”宋妙丹滿臉猙獰,恨不得吃掉蕭凌沁!
蕭凌沁微微震驚!她能想到各種關(guān)聯(lián),但是對于這一結(jié)果,還是震驚!“她的絕技,不是都傳給了你嗎?現(xiàn)在,不也是折在了你的手里嗎?我現(xiàn)在不也被你捏著嗎?你贏了?!笔捔枨叩?。
“哈哈哈哈——你知道了!怎么?你的母親死在我娘手里,你現(xiàn)在死在我手里,心服口服把?”宋妙丹得意道。
“你娘給我娘下的毒,你敢給我下嗎?”蕭凌沁反問道,“你若能下,早毒死我了!還用的著在這兒跟我浪費口舌!只要我死了,你永遠——都別想得到尹昊宇!”
宋妙丹雙目狠瞪,氣憤道:“遲早都得死,你活不過今晚!我不想臟了我的手!”
蕭凌沁知道她不敢殺自己,她有所圖,所圖不過尹昊宇對她的愛!這么久以來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不能在這個時候失??!這是得到尹昊宇的唯一辦法!她知道用攝心術(shù),魅惑術(shù)都是無用的,永遠——也得不到他的真心!而他,自是知道她的本事的。若自己死了,肯定會第一個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