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天堂的聲音》記錄了我從2017年末至2020年初長達四年時間從事網(wǎng)絡文學創(chuàng)作所經(jīng)歷過、看到過和聽說過的一切,也記錄了我艱辛地寫作過程。但《聆聽天堂的聲音》不是我真實網(wǎng)絡生活的寫真,它是一部小說。既然是小說,難免會有描寫痕跡。我們都知道,所有的文學作品無一例外都是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
和很多作家一樣,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跋涉,我試圖回到《盜墓筆記》小說的語言傳統(tǒng)里去。逐字打磨,調(diào)配語感。詞性的轉變,虛詞的取舍,節(jié)奏的口語化,句子的長短松緊。平衡于生硬與爛熟之間,制造不失流暢的新鮮感。比如《水滸傳》中,好漢讓店小二上菜,店小二“鋪”下一盤牛肉來。簡單一個“鋪”字,即刻起了畫面:盤子大得豪放,幾欲蓋住桌面,牛肉在上頭滿當當擺開。
我剛學寫作時,認為北方方言吃虧。后來雖仍堅持這個判斷,卻也逐漸意識到,在地域背景明確的小說中,方言可以并且應該被運用,這對人物和敘述有著雙重增益。至于能否氣脈貫通,并讓所有漢語讀者看懂,則取決于寫作技術。我有權決定它的疏密度,決定它和上下文的關系,決定它以何種方式,揳入以北方官話為基調(diào)的敘述語言之中。
我希望在細微處撕開裂口,向小人物背后的浩大歷史做出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