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府城,東區(qū),北江仙宗駐地,駐地之內(nèi),一匹快馬疾馳而去,奔向了瀚海宗駐地方向。
此番,身在暗處的瀚海宗修士帶著賭坊覆滅的消息來了。
仙宗入北江府城,鎮(zhèn)山候命人將府城東區(qū)十八條街劃作了仙宗駐地,如今北江百余仙宗皆在此地安置,奔馬一路而去,停在了仙宗駐地正中央,此地便是赫赫有名的瀚海宗仙宗駐地,這是一座極其龐大而奢華的宅院。
越是尊貴的仙宗,占據(jù)的位置越好,這瀚海宗駐地縱橫不下千丈,正處繁華地段,只見此地街道寬闊、盡是一色青石建筑,端是一番豪門仙宗氣度。
平日里,瀚海宗駐地嚴禁喧嘩,今日這奔馬一路襲來,卻是將這里弄得雞飛狗跳,如今,這修士根本顧不上其他了。
“踏、踏、踏……”
青石板街道上,馬蹄聲驟響,這聲音叫瀚海宗修士們聽來,如同一聲聲鼓聲敲在他們心上,那修士入了駐地,不多時,瀚海宗駐地內(nèi),便是有人自宅院中出來了。
見來人,那修士忙是下了馬,他倒身便拜,開口道:“見過三師兄,在下瀚海宗外門弟子柳成,三師兄,大事不好了!”
柳成開口間,駐地內(nèi),又是出來了幾人,只見他們皆是身穿寶藍長袍,腰系金劍,叫人一看,便知他們身份不凡。
“怎么回事,柳成,你不是被長老派去監(jiān)視張清武了嗎?你怎么回來了,難不成他要造反!”見柳成哭喪著臉,最先出來的那修士,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匍匐在地,柳成面有苦色,聽了這人的話,他忙是為眾人細細說明了情況,他將賭坊中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詳細無比的說了出來。
“三師兄,今日賭坊的那些痞子不知從哪兒騙來了個姑娘,結(jié)果那姑娘的師門派人來了,那群人兇悍至極,張師哥連一招都擋不下,如今張師哥的人頭還掛在賭坊外,那群人還沒走?!?p> “他們、他們似乎還不滿意,若我猜的沒錯,要不了多久,他們便要火燒賭坊了……”
賭坊覆滅一事太過嚴重,這柳成也絲毫不敢兜圈子了,能說的不能說的,他一口氣,全部都細細說了出來。
“三師兄,全死了,賭坊所有人不管男女全被那群人殺了,若不是我裝作賭徒,我也要被他們宰了。這事兒發(fā)生的太快,先前,我便是想著出來報信了,但還沒等我多想,僅僅一盞茶的時間,所有人便被砍下了頭顱……”
柳成在瀚海宗不過一個外門弟子,他平日里的任務(wù)便是匯報賭坊中的消息,擔(dān)心受到責(zé)罰,他開口間,又忙是解釋了一番。
如家賭坊明面上的老板是張清武,但其幕后的黑手自然是瀚海宗,這一次,瀚海宗被狠狠打臉了。
“師兄,要不要通知長老大人,來人怕是來頭不小……”
“三師兄,這件事一定要盡快解決,大師兄今日不在駐地內(nèi),若是等他回來了,我們怕是人頭不保!”
“師兄,那事都是張清武做的,和我瀚海宗有什么關(guān)系?師兄,不若派人暗中打探一番,看沒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瀚海宗有八大精英,眾人口中的三師兄,便是瀚海宗第三弟子,尚天狼,他便是賭坊幕后的黑手之一。如家賭坊有兩大頭目,一位便是尚天狼,還有一位便是眾人口中的長老。
如家賭坊的事兒牽連甚大,圍在尚云帆身旁的修士們,各有心思,眾人開口間,紛紛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大師兄是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他的手段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在他眼里,只有瀚海宗,若是知道有人欺負到瀚海宗頭上了,他必然是要找回場子,在他動手前,絕對要把我們統(tǒng)統(tǒng)宰了,大事化小?你這腦子里是裝的是漿糊嗎?”
“當(dāng)日開賭坊,大師兄就有所不滿,如今出了這樣的差錯,只能是盡快解決此事了。沒有別的辦法,召集我們這一支的修士,速速去賭坊……”
眾人說了這么多,尚天狼關(guān)心的只有“大師兄”的態(tài)度,那人在瀚海宗的地位,幾乎如同是長老,其人年僅四十余歲,便修至了三花境界,堪稱是北江第一天才。在瀚海宗,那人就是如同天一般,沒人敢忤逆他半分。
“今日算是栽了,待解決了那些人,我等便負荊請罪,望大師兄能憐憫我等三分!你們這群白癡還等什么,還不快把我們水道宗系的人找來……”瀚海宗有四大宗系,尚天狼以及他身旁的人皆是修習(xí)的水道功法,水道、冰道、霧道、雪道、合稱瀚海四大宗系。
聽了尚天狼的話,眾人忙是四下尋人去了,待眾人離去,尚天狼總算是微微松了口氣。
從柳成口中,他得知了江閻他們的實力,得知江閻一行人沒有三花修士,此番,他有信心滅了江閻,要知道,他水道宗系入北江府的可有兩百余人。其中,大多是一脈境中品修為,上品修為的好手也有三四十個,加上他更有四個一脈境圓滿修士,就這樣一支戰(zhàn)力,他不信滅殺不了江閻一行人。
“柳成,大師兄去了紫云仙子那里,如今他不在宗門,這件事雖錯不在你,但不管怎么說,你是我們派去的人,逃吧!希望你能逃走?!?p> “兩個時辰后,大師兄便會回來,如今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畢竟是正道修士,尚天狼再怎么想殺柳成,他也不會自己動手,借刀殺人,才是正道的作風(fēng)。他看似規(guī)勸,實際上,是想要大師兄除掉柳成,這種廢物,活著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多謝師兄指點,多謝師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痛哭流涕,柳成根本不知道尚天狼的意思,他還以為尚天狼真的是想幫他,開口間,他倒頭連連叩拜。
見他這般愚蠢,尚天狼卻是在心頭冷笑了三聲,揮了揮手,他打發(fā)柳成離去了。
一刻鐘后,瀚海宗駐地外,水道宗系修士集結(jié)完畢。
“走吧!該報仇去了……”眾人集結(jié),尚天狼高坐馬背上咆哮道。
他一聲令下,身后數(shù)百人皆是行禮應(yīng)了聲,一行人浩浩湯湯朝著如家賭坊去了。
話說尚天狼出發(fā)之時,鎮(zhèn)山候府內(nèi),閻山也是把那信交給了江天麟,內(nèi)宅之中,江天麟手捧此信,翻來覆去,卻是讀了不下十遍。
但見信上只有兩句話:
“瀚海宗修士以賭坊為掩護,擄掠修士,弟已覆滅賭坊,望大兄助我一臂之力。”
“內(nèi)有存銀無數(shù),望大兄前來收取,另有血河靈旗一桿,亦愿獻上……”
江閻黑蓮圣戒之中有諸多寶物,一根血河靈旗他根本看不上眼,他情愿以此物換個人情,能得江天麟之心,一根血河旗又算什么?
“好個九弟,當(dāng)真是厲害,沒想到,血河寶庫竟然是被他拿下了!未曾想,那日干掉血人屠的竟是他……”將手中信件疊上,江天麟從椅子上起了身,他望著閻山,開口道。
此番,江天麟已是猜到當(dāng)日的那一切了。
當(dāng)日在血河古地時,鬼軍現(xiàn)身,江閻斬殺了血人屠,后江天麟入血河寶庫探索一番,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如今江閻提到了血河靈旗,他豈會不知,血河寶庫是被江閻洗掠了。
“閻山,江閻,你是大周鬼軍?”
思慮罷血河古地的事,江天麟又是開了口,閻山身披黑袍,鬼氣森森,江天麟也是看出了他的身份。
“大公子,鬼將閻山有禮……”見江天麟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閻山也是順勢摘下了黑袍,他真身現(xiàn),頓時房內(nèi)彌散出了一股深深的幽冥鬼氣。
江閻不了解江天麟,他太小看江天麟了,雖有重禮在前,但江天麟?yún)s是不動心,如今,江天麟?yún)s是絲毫未有動身的意思。
“不必客氣了,回去告訴九弟,我是不會去如家賭坊的,你退下吧!”未曾想,江天麟竟是不去,開口間,他還下了逐客令,此番,江閻要倒霉了。
“大公子,這……”
聽了江天麟的話,閻山頓時臉色一變,他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桌子上的東西你拿走吧!這件事,我倒是要看看九弟如何處理。未曾想,江家竟然還有他這樣的人,秒,大妙!”江天麟揮了揮手,桌上出現(xiàn)了一塊銀白色獸印,他雖不去,但他卻是留下了一件東西。
他留下的東西不是旁物,正是那江家二等虎符,白銀虎符。
江閻畢竟是江家人,瀚海宗不能欺負到江家頭上,江天麟雖不去,但他也是幫了江閻,他這手段,當(dāng)真厲害。
原本他要欠江閻一個人情,如今卻是變成了江閻欠他一個人情。
“把這東西帶上,去我的天麟衛(wèi)調(diào)兵吧!告訴九弟,他的事兒他自己擔(dān)著……”說罷此話,江天麟轉(zhuǎn)身便是出了房。
“大公子,您的話我會帶到的!”從桌上拿起虎符,閻山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江家亦有人才,此番,江閻卻是小瞧江家人了。
手持白銀虎符,閻山調(diào)動了江家天麟衛(wèi),不多時,千人聚首,亦是浩浩蕩蕩朝著如家賭坊去了。
懸舜堯
第一章送上,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