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神秘的老狗
聽到門外的聲音,屋里裝死的人都起來,叫著,罵著,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老狗停止了對公孫小劍的撕咬,不耐煩的看著那名中年人。
白飛站出來,對著易安說:“易安,現(xiàn)在書院的先生在場,你還敢行兇嗎!趕快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我好在先生面前給你求情?!?p> 易安盯著白飛,嘴里切了一聲。
老狗慢慢地走出來,詢問著看著易安,意思是有什么事?
易安蹲下,抱著老狗的脖子,小聲在它的耳邊說:“狗爺,這些是阻止咱們報仇的壞人,里面有一個元兇,希望您可以控制住他們,我一個人找那個人算賬。”
老狗迷惑的看著易安,可能易安在他耳邊說的太多,沒有理解,但是看著易安舉起劍,就明白了:又要我老人家出手。
看著舉著鐵劍沖過來的易安,白飛嚇得躲到了那名先生的后面,焦急的對他說:“葛先生,易安冥頑不靈,還請先生制服,事后我定當(dāng)給予您一個更大答謝。”
葛先生想起白飛給他的紅包,足夠這里三年的收入。
“各位同僚,隨我制服這個狂徒。”
葛先生呼應(yīng)后面三個手持水火棍的秩序人員,阻止易安前進的步伐,易安硬生生的挨了兩棍,翻滾到白飛的面前,接下來的攻勢由老狗承接,用靈活的身法躲避水火棍,趁機在他們胯下狠狠地咬上一口。
易安看著嚇得癱軟在地的白飛,舉起手中的鐵劍,不計代價的狠狠地劈了上去。
一雙穩(wěn)健的手抓住易安的鐵劍,易安感覺一股內(nèi)力順著鐵劍傳來,將他震開,定睛一看,原來是書院門口的中年書生。
“住手!”沉穩(wěn)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停下,唯獨老狗在撕咬著中年先生。書院大師兄儒雅的走來,后面跟著小花和李斯。小花焦急的跑到易安的身邊仔細(xì)看著易安的身體,眼里含著淚水,問著:“你傷那了,快給我看看。”
剛剛脫離死亡的白飛看到大師兄的到來,立刻抓住他的長擺,帶著哭腔說:“大先生可要替我做主啊,易安要殺我?!?p> 李斯看了一眼狀態(tài)還好的易安,轉(zhuǎn)身對大師兄行李說:“大先生,看到這些景象,其中必有緣由,我想易安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殺上門府?!?p> 大師兄點點頭,招呼著秩序人員,說:“勞煩幾位,請到屋內(nèi)看看是否有人受傷?!?p> 葛先生看到大師兄,臉色變了變,恭敬的對大師兄行李:“大先生?!?p> 大師兄溫和的說:“能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葛先生看了一眼中年書生,中年書生皺著眉頭發(fā)話:“你看著我干什么,有什么快點說?!?p> “是。”葛先生慌亂的低下頭。這個中年書生是書院的二師兄,專門負(fù)責(zé)管理的。這人武功極高,有特別的固執(zhí),總愛依照書院的規(guī)則處罰。
“是這樣的,”葛先生整理自己的思路,規(guī)避著可能觸犯的規(guī)則,說:“我和幾位同僚在一塊喝茶,白飛這個時候過來求助,說是有人在這里行兇,所以我?guī)е鴰孜恍值軄磉@阻止。不想這人狂性大發(fā),連我們都打,尤其是這只狗,更是首惡,將我們都咬傷了。”
大師兄看著傲慢坐在地上的老狗,上前施了個晚輩禮,二師兄也跟隨著行李。老狗似乎沒有看到他倆,望著漫天的星星。
屋里的幾位秩序人員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對著大師兄恭敬的說:“大先生,里面的人都是皮肉傷,沒有人員瀕臨死亡,不過倒是有幾個傷勢過重的,大多都是被也有撕咬過。”
白飛指著老狗,對大先生哭訴:“就是這條野狗,在這里到處的咬人,我覺得易安是故意帶著它來打架的,必須把這條狗打死。”
大師兄帶著笑意的看了一眼白飛,轉(zhuǎn)頭問易安:“你來到這里有什么原因嗎?”
“原因?”易安以為書院的大師兄一定跟葛先生是一丘之貉,氣憤的說:“他們砸了我的家,推到了我的女人,算計著我,讓我和他們決斗。他們站在我南人的土地,吃著我南人的糧食,呼吸著我南人的口氣,還要欺負(fù)著我南人。他們既然想打,那就打了。姓白的,你不是一直想找我的麻煩,那你剛才跑什么?!?p> 葛先生大怒,罵道:“你這廢人,死到臨頭了還在狡辯什么。有大先生在,一定會嚴(yán)肅處理。書院是天下的,不是只屬于南朝的?!?p> 易安聳著肩不屑的笑著:“無所謂,反正到了你們這些只知道錢的家伙嘴里,什么都對。今天就放馬過來,有什么我都接著,不要難為小花?!?p> “安哥!”
易安把手指放在小花的唇上,安靜的說:“乖乖聽話,這是男人的事情?!?p> “你!”葛先生氣急敗壞,對著大師兄說道:“此子屢次無視我書院的規(guī)矩,行徑十分惡劣。不處理出足夠平人心,還望大先生嚴(yán)肅處理?!?p> 書院大師兄微微笑著,對葛先生說:“你覺得應(yīng)該怎樣處理。”
“此子應(yīng)被押送官府,打傷了那么多的人不能善罷甘休;他的狗咬傷多人,應(yīng)該就地處死,吃肉剔骨;那個女子就是這次事件的核心,應(yīng)逐出書院,以正規(guī)矩?!?p> 書院大師兄微笑著走到老狗的身邊,掏出白手絹擦拭著老狗嘴邊的血,淡淡的說道:“老二,你跟他說罷。老家伙,還記不記得我,我小腿上還留著您的牙印呢。”
老狗鄙視的看了一眼大師兄,意思是我知道是你,要不剛才就把你一塊咬了。
二師兄站出來,對著葛先生說:“你雖然來到我書院不久,但是應(yīng)該明白書院的規(guī)矩。書院里禁止打斗,如果一方侵犯,被侵犯的人可以進行報復(fù),只要不傷及性命,不造成殘疾即可,易安的行徑合理。”
葛先生不服的說:“可是此子的那條狗已經(jīng)將多人咬傷,肯定會留下隱患?!?p> 二先生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書院第一條規(guī)定,凡是被老家伙所傷的人都是罪有應(yīng)得,書院會根據(jù)具體實況給與被傷害著補償?!?p> 葛先生不敢相信的指著這條狗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家伙?”
二先生點頭說:“是的,老家伙從來不主動傷人,從來沒有傷過性命,而我要說的第三點就是書院不是這個天下的,而是屬于我?guī)煾競€人的,所以不用在乎被人的看法?!?p> 葛先生大怒,指著二先生說:“書院那里有這樣的規(guī)矩,你這是憑著自己的心情決定的?!?p> “你說的很對,書院就是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們從來沒有求著任何人來這,但是到了這必須的守我們的規(guī)矩?!?p> 葛先生勃然大怒,扯掉身上的衣服,摔倒地上,罵著:“什么狗屁書院,都是一群糟粕之人,我不干了?!?p> 二先生像是鬼魅一般追上葛先生,一指將他戳倒在地。
“您貌似不能離開,因為你私自收禮的處罰還沒有結(jié)束?!?p> 二師兄轉(zhuǎn)身看著易安,兩條劍眉略微有些交錯,淡淡的說:“易安,你雖然師出有名,但是依舊打傷了人,所以你必須受到處罰?!?p> 易安在旁邊都聽楞了,書院這都什么規(guī)定,像是幾個小孩的盟約,幼稚可笑。
易安警惕的看著中年書生,中年書生面無表情俯下身,悄悄地在易安的耳邊說:“你跟狗爺?shù)年P(guān)心比較好,所以你給個面子認(rèn)個錯,我會從輕發(fā)落的?!?p> 易安瞇著眼睛看著,握緊手里的鐵劍,深吸了一口氣。
“我錯了,我向開過皇帝保證,我向各路神明保證,我向偉大的山川大陸保證,我以后不會再犯了?!?p> 二師兄滿意的點點頭,大聲的說:“既然易安認(rèn)識到這次的錯誤,而且事出有因,就罰你砍一百石柴,賠償白飛一千點貢獻值?!?p> 易安抓著二師兄的衣領(lǐng),憤怒的說著:“一百石干柴我忍了,一千點貢獻值我上哪弄去,我現(xiàn)在還住著小院子呢,玩我呢是吧!”
二師兄面色平常,悄悄地說:“你那一千點我給你,快點認(rèn)錯,不要讓我下不來臺?!?p> 易安松開二師兄的衣領(lǐng),仔細(xì)的整理好,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說:“二先生果然賞罰公明,我接受懲罰?!?p> 白飛在一旁,生無可戀的問著:“你們說悄悄話能不能背著我點,讓我知道很受傷?!?p> 二先生仿佛沒有聽見,大聲的說:“那事情就這樣了,師兄你看呢?”
大先生擺擺手說:“一切你做主,我只負(fù)責(zé)教書?!?p> 二先生看著老狗加緊的尾巴放下,隨意的擺了擺,松了一口氣,帶著目瞪口呆的葛先生離開。
大先生把老狗嘴邊的鮮血擦凈,老狗跑到小花的身邊,諂媚的搖頭擺尾。小花看著老狗,輕輕地揉著它的耳朵,老狗一臉享受的表情。
大先生看著小花,一臉不解的沉思。老狗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它的地位在大師兄的心里要比讀書人高得多,從來沒有見過老狗對誰這樣的熱情。
大先生站起身,走到有些傻了的白飛面前,拍著肩膀說:“你也不要傷心,是老家伙咬傷的人,我書院全力醫(yī)治,不會留下一點后遺癥的,天色已晚,都散去吧。
老狗咬了一口易安,得意的搖搖尾巴,似乎在說:我的面子大吧,那小子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敢對你做些什么。
易安蹲下,每一次老狗的一口,都會在自己的小腿上留下一排牙印,而且咬在相同的位置,每次都不得已的蹲下,一邊給它順毛,一邊揉著已經(jīng)發(fā)青的小腿。
狗爺,你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所有知道你的人都帶著敬畏呢?
這個疑問不僅疑惑著易安,同樣也震撼著白飛。
堂堂楚國大族白氏,在書院里竟然不如一條狗!
易安抱起小花,小花紅著臉說:“干嘛呀,這里還有外人呢?!?p> 易安瞥了一眼正在觀察老狗的李斯,笑著說:“走,我?guī)闳ヅ郎娇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