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露鋒芒
話說清風(fēng)那夜離了正陽殿,心情極為不悅?;氐阶约鹤√帲帐昂冒ず蟊阋宦暡豁懙碾x開了,次日清晨,懸云忽驚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眾弟子感到疑惑,方上前詢問,得知清風(fēng)不告而別,只留道袍,書信一封,清虛站在殿前,咳嗽到“何人在此喧嘩!”
炫云促步上前,行了禮,便說道:“師父,那洪施主不知為何,只留下書信一封,便不見了蹤跡?!?p> 清虛接過書信,塞進(jìn)自己的袖中,看了看眾弟子,道“區(qū)區(qū)小事,忍得你們譖惡喧嘩,有失體統(tǒng)快快散去吧!”
懸云想了想,忽跑上臺階,在清虛面前跪下,“你這是干什么?”清虛道。
“師父,那洪施主此處下山,定有危險,不如……不如派眾弟子下山尋找如何?”
懸云不敢直視清虛?!芭?,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險,好像你比較緊張啊,懸云,?”
清虛似乎感到炫云有些不自然。懸云道“不瞞師父,那洪施主對我有恩,只是我不曾報答,如今恩人下山,更不知何年何月相見,我希望不錯過這次機(jī)會。”
“有緣定會相見。你下去吧”清虛無奈的說道。
“可集師會上不見了洪施主,蜀山該如何向各門各派解釋呢?…”懸云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先下去吧!”清虛無奈的說道。懸云剛想說什么,但清虛轉(zhuǎn)過身徑直向殿內(nèi)走去,忽然又一個聲音隔空傳來,“
師父……師父……”清虛并未回身,眾弟子起身行禮,口中念到“二師兄。”
原來是江凌云。江凌云一聽到這個消息,連衣服未曾穿戴整齊,便一路狂奔到殿前,清虛回身,打量了江凌云一眼,道“衣冠不整,成何體統(tǒng)!所為何事而來?”。
江凌云氣喘吁吁,緩緩說道?!氨鼛煾?,我聽說那清風(fēng)小子逃走啦!師父,千萬不要讓他跑了,如今午時三刻的一世至尊恐怕我們蜀山要轉(zhuǎn)手了。師父,讓我?guī)У茏忧叭ソ壛四切∽?,回來之后,等你發(fā)落!”。
“你是怎么知道他跑了,還有,你不是想要一世至尊嗎?現(xiàn)在沒了對手,你可與那段掌門一決高下了?”清虛道。
“師父,我可是為了蜀山啊!”凌云忽的跪下。清虛一摔拂塵,揚身而去。
“師父……師……”江陵云腦袋低沉,側(cè)目而視懸云,懸云先是一驚,后不敢對視江凌云。“
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我不知道,有一天,我要親手廢了你?!?p> 江凌云站了起來,說道。之后便扭頭而去。懸云待在原地,直冒冷汗。心想,要盡快找到哥哥,要是被二師兄搶先一步,恐怕就麻煩了。于是懸云急促促下山了。
此時清風(fēng)并沒有下山,而是到了楠木閣,他沒有忘記干爹交給自己的使命,他想,既然是神書,一定藏在書閣之中,于是清風(fēng)下定決心要找到神書就離開蜀山。
如果找不到神書,就等到午時三刻去比武,打敗段掌門便可留在蜀山。來日方長。
可楠木閣藏書十分豐富,怕是掃一眼,恐怕是要花半天功夫。更別說找了。
清風(fēng)一屁股坐下,嘆了口氣??偢杏X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但不知從何處散發(fā)而來。清風(fēng)發(fā)現(xiàn)閣樓右墻角有好幾壇女兒紅,清風(fēng)打開蓋子,一股清香的酒氣傾瀉著他的大腦,清風(fēng)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啊呀呀,好香啊~口里分泌的唾液讓他喉嚨冒煙。他試著抿了一口,他感覺頓時神清氣爽,飄飄欲仙。
清風(fēng)上一次偷喝洪流的酒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不過這次的感覺就讓他覺得這里的酒頗具幾分烈性與陰柔。
一壇好酒下肚,他打了個嗝,臉上泛起紅暈,不多會兒,竟稀里糊涂的呼呼睡著了。
這時,從閣中暗門緩緩走出一人,步履輕盈,身長八尺有余,三尺長髯,目光深邃。
此人身著黑色斗蓬,促步來到清風(fēng)身旁,只見清風(fēng)渾身打哆嗦,黑衣人退下斗蓬,為清風(fēng)披上。
再說懸云離了正陽殿,與眾弟子一同御劍到山下,可搜尋了好幾個時辰,也難覓其蹤,眼看過了巳時,隅中之際,再不回去,師父定起疑心,懸云一路悶悶不樂,沒想到,那洪清風(fēng)竟如此惡毒。
什么狗屁兄弟,什么同生共死,全是騙人的鬼話,若是讓他再見到那野小子,定活劈了他。
懸云一邊走,一邊罵,好不熱鬧。忽然聽到山下傳來人的說話聲,懸云連忙叫眾弟子隱藏起來,一探究竟,
不一會后,一位身著青衣,步履蹣跚的姑娘氣喘吁吁的往山上走去,后面又跟著一位大汗淋漓的仆人手里住著拐杖,肩上背著包裹,似乎背著五行山踉蹌而行。
懸云確定再沒有人之際。忽的一個翻身筋斗,飛到青衣姑娘面前,仆人見此情形,想往回跑,早被蜀山弟子攔截。仆人只好來到青衣姑娘面前,小聲的說道“怎么辦啊?小姐?!?p> 青衣姑娘道“別怕,小娟,有我在,他們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懸云走上前才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只見此人身著金繡琉璃裙,腰圍纖細(xì),頭頂五彩斑斕冠,耳墜藍(lán)寶石環(huán)。柳葉眉下清澈的大眼睛,櫻桃小嘴唇紅齒白。臉上皙白,只是額前汗水吸貼了幾縷長發(fā)。但仍不失美色。
懸云道“你們是什么人?來我蜀山做甚?”
青衣姑娘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忽的噗嗤一笑,“難道你們蜀山帥氣的道士都死光了嗎?怎么派出你這個矮冬瓜出來迎接本姑娘!”
懸云心情本不好,現(xiàn)在居然有人火上澆油,懸云拿出配劍,眾弟子也拔出配劍,劍氣凌人,直射牛斗。
“不要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殺你,告訴你,在我們蜀山,還容不得你放肆!”懸云道。
“哦,這蜀山還以多欺少嗎?我看你們不像蜀山弟子,到像荒野土匪,哈哈哈哈!,”
身旁的小娟用手扯著青衣姑涼的衣襟,心里更加害怕。
“看樣子我不收拾你,你到得寸進(jìn)尺了!看招!”
懸云舉起配劍,向青衣姑涼刺來,懸云有所不知,眼前的這位,正是南教教主洪流的干女兒,清風(fēng)的妹妹,洪明月,她與她哥哥從師干爹洪流,學(xué)得一身好本事,不亞于武功絕學(xué)之人。
只見明月翻身一足,踢掉了懸云手中的配劍,懸云側(cè)翻了下去,配劍向上,明月一把接住,又一個雪花飄舞,明月緩緩落在地上,用劍指著懸云,懸云怒目而視道“手下敗將,無須多說,你殺了我吧!”
明月挽回劍身,笑了笑道“哎呀,你個小道士還挺有骨氣,本小姐今天高興,就不殺你了。我且問你,我哥哥最近可好?”
懸云滿臉疑惑道,心想,莫非她是禪教中人,她是清風(fēng)的妹妹?是的,他與清風(fēng)拜把子的時候,他曾說起過,可她妹妹為何來到蜀山?自己該不該將他哥哥下山的事情告訴她呢?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看樣子你不僅矮,而且很笨?。 ?p> 懸云道“哦哦,他……他很好?。∥荫R上帶你上山!”
懸云心想,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不過他既然沒回南教,就說明他還在山上,懸云心里一樂,沒想到,這眼前的姑娘竟幫了他。
“哎,你叫什么名字???”明月問道。
“我啊,我叫懸云!哎,剛才你的武功很厲害??!”
懸云道?!澳钱?dāng)然,不過我哥哥的更厲害,哎,他還好嗎?還有他學(xué)了什么厲害的武功,還有你和我哥哥關(guān)系怎么樣,還有…………”。
似乎明月有說不盡的問題,二人一邊聊一邊向山上走去。
再說清虛做完早事迫不及待的拿出信來看,只見上面是一首無題詩。
只見上面寫到:師意勸我下蜀山,父愿未完志難還。我心本有凌云志,一山之后萬仞川。定要將那星月瞻,回馬秋風(fēng)大掃關(guān)。清虛無奈感慨道:頗有他爹幾分傲氣。
正想對策間,忽聽到懸云呼喊:“師父,你在嗎?”
清虛將信塞到袖中,打開殿門,走了出去,見到懸云問道:“如此匆忙,所為何事?”
“啟稟師父,洪教主令愛前來探視其兄,為之奈何?”
“哦,現(xiàn)在何處?”
“大門外等候!”
“隨我來!”懸云跟著清虛走了出去。
明月打量著蜀山的殿門,焦急的等待著。心想就要見到哥哥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動,剛一抬頭,一位白胡子老頭星銳而來,明月幾步跑了上去,“哎,我們又見面了老頭!
清虛笑到,“呵呵,幾日不見,洪姑娘可好!”
明月轉(zhuǎn)過身去,不情愿的道“這幾日都不好,特別是今天!不過,首先感謝老頭你,若不是你,我哥早就……哎,說這干嘛!哎,我說,老頭?你們的待客之道可不一般啊,總不是叫我在外面站著說話吧!”
清虛哈哈大笑,道“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說乎!老道怠慢了,里面請!”
“這還差不多,老頭,你可比他懂事多了”明月手指著懸云,清虛轉(zhuǎn)過臉,看著懸云,回過頭來,笑呵呵道“哈哈,劣徒頑劣,姑娘休怪,我想姑娘舟車勞頓,快快進(jìn)殿休息吧!”
“哎,老頭,剛才我看到你們大擺擂臺,是干嘛的?”明月笑著問道。
“哦,明月姑娘有所不知,此乃一年一度的集師會,是各仙家門派比武切磋之事,為事三天,比武勝出者,可位列一世仙尊之位,統(tǒng)領(lǐng)五洲四海,世稱尊主。”
“哎,老頭,我能不能參加?我的仙術(shù)也挺厲害的”
明月嬉笑道。
“哈哈,姑娘固然武藝超群,但比武者,必有三定?!?p> “哪三定?“這第一定,乃屬名門正派,聲耀九州之列。這第二定,乃身懷絕技,仙術(shù)卓越之輩。這第三定,乃非婦孺雅士,牛馬更衣之主。”
”哎呀呀,算了,其實我這次前來,是來看我哥的,哎,對啊?老頭,我咋沒看見我哥呢?我大老遠(yuǎn)趕過來,咋看不見他呢?”清虛道
“姑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山上少了些米娘,我派遣他下山去了?!?p> “啊,是這樣?。“?,算了,白高興一場,老頭,我可能在這要多住上幾天,還望多多包涵?!泵髟滦卸Y到。
“姑娘哪里話,兄妹情深,本該如此,只怕山上的粗茶淡飯,破屋漏舍姑娘住不慣??!”清虛道。
“那我爹與道長你?……”
清虛伸出手示意明月不必再說。轉(zhuǎn)了個身,說道”老道我非是非不分之人,你爹與我的恩怨,與你們兄妹無關(guān),況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蜀山應(yīng)有的做風(fēng),請姑娘不必多說。
適逢午時三刻的集師會,請姑娘一同觀看,來人!”
一蜀山弟子跑了過來,
“明月姑娘舟車勞頓辛苦了將明月姑娘帶到客房去,讓齋堂做幾個菜,給明月姑娘送去。老道還有要事,就不陪姑娘了?!?p> “好吧,好吧,那我再等等我哥哥吧,有勞道長了”明月還禮道。
殿外,懸云問道:師父,洪少主早已下山,這事要被明月姑娘知道,恐怕……”
“這個洪流到底玩什么把戲呢?”清虛小聲嘀咕道?!霸苾?,”
“在,師父!”
“馬上通知凌云,午時三刻就到了,要他打擂?!?p> 師父,可段掌門指明洪施主與他切磋?。 ?p> “嗯?為師的話也不聽了?”
“是,弟子遵命!”懸云離去。
午時三刻,正陽殿前。
烈日當(dāng)空,萬里無云。
旌旗低垂,毫無半點生氣。
蟬鳴臊叫,雀鳥驚飛。
似曾被這烈日灼傷般!正陽殿前來來往往眾人,皆步履匆匆,慵懶著打著哈欠。
不知為何?今日著扇之人忽的增多好幾倍,一言天熱去燥,二言,助段諷清。
不管何種緣由,尊主焚香潛拜三清,幾聲震耳欲聾的擂鼓后,比賽開始了。
“呼”的如斯微風(fēng)幾縷,臺下身著白色綢衣,腰帶素緊。帶前青色古玉而墜,足上三尺黑錦長靴
如踏八方,手上二尺云扇,如掃天下。頭戴綸巾,柳葉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透出點滴無光。細(xì)唇皙白的面頰,淡淡反射著陽光。臺下頓時安靜下來,可不多一會兒,底下有人喊叫“段掌門必勝!”驚呼聲陣陣。
“哎,小姐,你說我們穿成這樣行嗎?”
“噓,別說話,放心,我們女扮男裝沒人認(rèn)識我們!”
“可小姐,我心里有點怪怪的,要是被清虛道長知道,我們該怎么辦???哎,小姐?小姐?”
小娟一轉(zhuǎn)身,明月早已經(jīng)不見了。
“下面請蜀山派下洪清風(fēng)來攻擂?!敝髋袙吡藪吲_下,不見風(fēng)吹草動。他提了提嗓子,高聲嗨到,“洪清風(fēng)何在,洪清風(fēng)!”四下里各門派面面相覷,熙熙攘攘。
“這小子不會嚇的不敢來了吧”底下有人笑著說。
“唉,是人家蜀山不想交一世先尊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