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不知道他手中的虎符信紙拿出來的那一刻,在場的其他人會是什么看法,至少旬卿看江火的眼神就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不同了起來。
“江火此人應(yīng)該不是一個小小的副將那么簡單?!毖浒档?,手中的禪杖輕敲在地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荊予期等人相繼來到軍校場中,當他看到江火手中的虎符信紙時也是驚訝了一下,與一旁的干瘦老頭對視一眼,低語道:“三叔,你覺得江火會不會是董其昌大人的私生子?”
干瘦老頭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思索著道:“董敵那小子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尸體都是我們幫忙驗收的,應(yīng)該不會是,至于看江火的身形,倒有些像朝中的某位大人?!?p> “不過,董其昌敢把虎符信紙交到他手里顯然是做了十足的考慮的。”
荊予期點點頭,見江火還在處罰那些與民間的商販有暗中交易的兵卒,便道:“我倒是覺得江火不像朝中任何一位大人,而是像當今……”
干瘦老頭絕口否認道:“不可能!文帝陛下就那么幾個兒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當今陛下楊廣也才三十九歲,更不會是他所出?!?p> “那為何陛下的表親呂青元將軍,還有董其昌大人、宋州刺史劉德之子——劉銘這些人都會漸漸的向他靠齊?”荊予期一個個的數(shù)出江火身邊的權(quán)貴,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三叔。
聽完荊予期的分析,干瘦老頭揪著自己下巴的胡須,細細念叨道:“莫非真是文帝的私生子?不!應(yīng)該叫小王爺?!?p> “我覺得很有可能,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荊家能靠姐姐這層關(guān)系傍上未來的小王爺,真是莫大的榮幸了,而且三叔你聽說沒有,江火好像早已和陛下見過面了?!?p> “已經(jīng)和陛下見過面了?”干瘦老頭眉頭一挑,越加覺得荊予期分析得有理了。
從來到軍校場的那一刻,江火手中的屠刀就沒停下來過,處理得最嚴重的一位兵卒名叫袁小頭,是被用麻袋裝起,效仿西漢初年呂雉太后殘殺韓信那般。
在恐怖的尖叫聲中,袁小頭被塞進麻袋,一旁的幾名兵卒手里拿著一端削尖了的竹棍,冷冷的對準麻袋。
旬卿拿過江火手中的花名冊,直接念道:“袁小頭,原為……人,因勾結(jié)外邦探子,意圖攪亂軍心,現(xiàn)予以你竹刺之死,你可服?”
在他的觀念中,賜予袁小頭這樣的人死罪必須是他這樣的圣人來執(zhí)行的,因他還沒有信徒,待以后有了信徒,處理不仁不義之徒的任務(wù)將交給信徒來做。
江火微微一笑,他今天已經(jīng)殺了太多的人,這些人本不該死,但為了戰(zhàn)爭的勝利,卻不得不將他們殺死!
因為寄生蟲多了,會逐漸影響到整個軍隊血液的質(zhì)量,在戰(zhàn)事即將開始前,清理軍隊中的垃圾就顯得尤為重要。
袁小頭奮力的扭動在麻袋中,大聲道:“我袁小頭不服!江火憑什么賜我一死?我要見呂青元將軍!”
“你還想見呂青元將軍?做夢!”旬卿的音調(diào)驟然調(diào)大,親自拿起一根削尖的竹棍,狠狠的刺下。
“??!我的眼睛?!?p> 麻袋中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叫喊,白紅的鮮血從麻袋上滲出,顯得極其恐怖,那白色的物質(zhì)明顯就是眼睛中的某種東西,而紅色的自然就是鮮血。
“動手吧!”旬卿似厭惡的退回幾步,揮手命兵卒依次上前,用手中的竹刺狠狠的扎下。
幾分鐘之后,麻袋上只看得見殷紅的鮮血,而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
江火微嘆,把一張畫像從懷中拿出,這人是個粗眉毛,皮膚略微黝黑,齜牙,一臉清瘦,從畫像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好色脾性。
“我此生最恨貪,其次恨陰,遇到我算你倒霉!”
畫像落在麻袋上,浸染了尸體的鮮血,被幾名兵卒緩緩拖離此地。
江火所說的貪,是貪贓枉法的貪,而陰是指不以陽光的手段獲取所得,或是陰謀,而江火此生最擅長陽謀,是以看不起慣用陰謀之人。
“江兄……”
旬卿欲言又止。
江火道:“問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惑,關(guān)于我和呂青元將軍的故事,還有與荊家的聯(lián)系。”
旬卿沒有問江火隨便扯的閑事,而是看著他手中還拽著的紙張,道:“那我便問了,敢問江兄如何有這張虎符印信紙的?”
荊予期等人也湊過頭來,想聽江火說個所以然。
“你們以為我不能有?”江火反問。
荊予期搶問道:“你一個小小的副將,就當是靠呂青元將軍這層身份才混上去的,如何能有一張虎符信紙?”
“我為何不能擁有這張虎符信紙?你們是不是以為只有在軍隊中官爵大的人才能有這張虎符信紙?是不是以為我一個十九歲的青年就無法掌握這么大的特權(quán)了?是不是以為我也是像劉銘、六子、還有某些富二代,富三代那樣靠祖輩關(guān)系爬上去的?”
江火一臉笑意,一連三個問號,直接將在場的人都問怔在地。
“莫非不是?”荊予期反問。
江火認真道:“確實不是?!?p> “我江火自小出生在貧苦之家中,從未想過要像一條狗一樣慢慢的向權(quán)力中心爬去,只是想作個默默的守衛(wèi)者,守護著大隋的一切,守衛(wèi)著我第二個故鄉(xiāng)。”
江火的一番說辭擲地有聲,他說的沒錯,從現(xiàn)代社會穿越而來,大隋確實是他的第二個故鄉(xiāng),在現(xiàn)代社會他便從未和什么人爭什么。
來到大隋,正值亂世前期,江火沒有選擇,只能把那些貼著祖輩標簽的人一個個聚攏起來,然后利用他們?yōu)榇笏宓陌傩辙k事,他認為這也是種拯救某些人后代的辦法,至少給他們一條正路走。
旬卿還是不信江火的話,認為他一直在說謊,便狠狠的問道:“敢問江兄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否考慮了家鄉(xiāng)祖墳中的英靈?”
“哈哈!旬兄這話倒是嚴重了,我有虎符信紙是我自己的能力所在,這并非爾等權(quán)貴所能體會,至于你們想什么我自然知道?!?p> “雖然我等幾人表面上看是朋友,但我江火卻是知道,你們每人都想借助我的力量得到你們想要的某些東西,或是為自己的家族謀取利益。我江火今天趁早告訴你們,想依靠我這層關(guān)系向上爬的,將會是我江火的敵人,未來是要被整個大隋當作敵人的?!?p> 風沙依舊在吹,吹透人心,江火在利用別人的同時,又何常不知別人也在利用他。
他相信終有一天,像自己這樣擁有虎符信紙,能直接行使刺史監(jiān)督權(quán)的人會更多,那時的大隋會更加興盛。
旬卿等人的以為,只是他們的以為,而非江火內(nèi)心真正的心思。
現(xiàn)代社會靈魂的他根本不必和大隋這群古代人爭任何東西。
“江兄一席話明解我等幾多憂慮,多謝!”荊予期悻悻的抱拳,江火本人都說到這個地步上了,他再如何猜,也不可能猜出個所以然。
旬卿同樣抱拳,表示贊同。
“唉!我江火注定是要被人誤會一生的,就讓那些不開眼的家伙繼續(xù)誤會下去吧!”江火背著手,望向家鄉(xiāng)的某個方向,目光中流轉(zhuǎn)著淡淡的煙波。
江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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