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微光中,江火側(cè)臉看見了一個臉頰微胖的女子,這一刻,他忽然變得手足無措,慌亂的將手掌上的血漬擦在僧袍邊角,臉色微白。
“青元,我……”江火忽然變得驚慌了起來。
不知是為自己殺人之后的殘忍狀態(tài)被呂青元看見而擔(dān)心,或是見到呂青元,他的心底泛出那絲脆弱的柔軟。
呂青元微笑著,拉過江火的手掌,用一塊手絹,將上面的血漬一點(diǎn)點(diǎn)的擦干凈,道:“你不殺他們,更多的將士便會被敵人殺死,所以你不必愧疚。”
“哦?!苯鹣褚粋€孩子似的,低頭答道。
他從未露出過此種孩子之態(tài),就好像呂青元真是一位大姐姐,而江火卻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你經(jīng)常說我像一個孩子,其實(shí)你才像個孩子呢!”呂青元捂著嘴巴,竊笑道。
“咳咳,你不都三七了嘛,你是大孩子了?!?p> 江火尷尬的說著,轉(zhuǎn)念才知道自己說錯了,故作正經(jīng)的往荊予期等人的方向望去。
“三七?”呂青元一臉兇惡的看著江火,粉拳捏得嘎嘎作響。
“姐夫,此間事了我們就回西蜀吧!”荊予期直接越過呂青元,對著江火道。
“什么姐夫?誰是姐夫?”江火疑惑的抓著腦袋,長這么大還未聽過人家叫他姐夫二字,忽地聽起來,只覺一陣發(fā)寒。
呂青元也覺得奇怪,這荊家少主怎么突然叫江火姐夫來了,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紫冠、錦袍、繡金筒靴,一看就是個世家子弟。
又看看江火,草鞋、僧袍、頭發(fā)也沒個正形,呂青元還是嘆嘆氣,覺得這一生要江火認(rèn)真的拾掇打扮,真是太難了,就好比讓乞丐坐皇位那般,無論怎么裝都不會像。
“你不是我姐夫,誰才是我姐夫?”荊予期向江火使了個眼色。
干瘦老頭見勢,詭異的出現(xiàn)在江火身旁,手中的鎖鏈已然套在了江火的手腕上。
看到這里,呂青元算是明白了,這群人分明是打算搶走江火充當(dāng)他們的壓寨姐夫什么的。
她看向荊予期等人的目光越加不善,忽地抽出手中的長劍,唰地橫在荊予期的脖子上,冷冷道:“你姐是誰?江火怎會和她扯上關(guān)系?”
荊予期一臉淡然的看著呂青元,心想面前這位恐怕就是姐姐的情敵了,便道:“這位是呂青元將軍吧?
“正是。”呂青元點(diǎn)頭道。
“我姐乃是西錘盟的千金,名叫荊鳳,而江火答應(yīng)接受我們荊家在西蜀的霸業(yè),所以他是我們荊家的什么人你也就知道了。”
“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嗎?”呂青元的聲音漸漸變得寒冷了起來。
掃視一周,無論誰被看到都感覺到一種煞人的寒冷,就好像要將人活活用刀刮了似得。
荊予期笑道:“呵,需要將軍您的同意嗎?江火愿意以自己的下半生接收我荊家的家業(yè),而我姐也心悅于他,這是雙方間互惠互利的事。”
說到這,江火更納悶了,他身體的經(jīng)脈再次被干瘦老頭鎖住,想使出很招掙脫出去,又怕這干瘦老頭傷了其他人,只得站在原地問道:“我好像沒答應(yīng)要去你們荊家做女婿吧?而且我也沒聽鳳兒姐說他喜歡我,那恐怕只是你荊予期和叔伯們亂猜罷了!”
“不用再說了,你這輩子注定是小白臉一個。”荊予期大手一揮,幾名黑衣人迅速來到此地,抽出幾條鎖鏈,將其他人擋在外面。
劉銘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陰暗角落,端著一杯熱茶,低聲道:“看來江火的事情遠(yuǎn)比我想象的復(fù)雜得多了?!?p> 六子略微頜首,奪過劉銘手中的茶杯,恨恨道:“可不是嘛!我六子從小在軍中長大還從未見過這么一個花心男子,虧得我姐怎么就瞎了眼了。”
“你姐才不要臉,江火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是你姐死不要臉的騙了他!”李鳳英適時出聲,反駁道。
“你再說一句!”六子咬牙。
李鳳英抽出手中的長劍,直指六子的喉嚨,大聲道:“你姐不要臉,隨意勾搭男人!”
她這么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包括荊予期也好奇的看著遠(yuǎn)處那位貌似兇狠的女子。
“這家伙怎么還沒走?”江火心頭忽地一跳,他有種不祥的直覺,李鳳英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傷害,而且這傷害不比殺了他難受。
“江火,她是在說我不要臉嗎?”呂青元輕輕的收起長劍,再不管荊予期等人,拉著江火手上的鎖鏈,惡狠狠的瞅了干瘦老頭一眼。
“閨女,你男人給你,跟老頭子無關(guān)?!?p> 干瘦老頭忙松開鎖鏈,遞到呂青元手里。
荊予期也悻悻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心想此番帶走江火的計(jì)劃恐怕又得延遲幾天了。
江火知道事態(tài)恐怕要轉(zhuǎn)向那位名叫李鳳英的女子身上了,忙道:“算了吧!她恐怕是說其他女子的,再說你們前幾天不還是很聊得開的嗎?”
“你覺得我可能算了嗎?”呂青元扯著江火手上的鎖鏈,像極了原始社會那群肩扛悶棍,手提獵物的兇狠野人。
江火止聲,靜看接下來會發(fā)生的局部戰(zhàn)火。
呂青元目光直視著李鳳英,一手扯著江火手上的鎖鏈,一手指著李鳳英道:“你說我不要臉?”
“沒說姐姐你??!我是說江火是個小白臉?!崩铠P英也知道事態(tài)變得異常嚴(yán)重了起來,方才的焦點(diǎn)分明是在江火一個人身上,怎么忽地轉(zhuǎn)向自己了。
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她只能撒個小謊。
“你覺得你是小白臉嗎?你有資格嗎?”呂青元心頭想笑,臉色卻不笑,扯著江火手上的鎖鏈道。
江火算是知道了,這群家伙,或者說這群古代女流氓,一個個想著欺負(fù)如此單純的自己,借此來發(fā)揮她們被世俗禁止的內(nèi)心暴力。
不過,他還是陪笑道:“我覺得我不是個白臉,至少我不會往臉上擦粉?!?p> “你不但沒有粉末擦,就連白臉?biāo)枰姆坼X你都沒有,以后少給我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呂青元的這番話真可謂打擊人,打擊到了極點(diǎn)。
“唉!隨你怎么說,你是領(lǐng)導(dǎo)?!苯鹩逕o淚,怪只怪他喜歡上了呂青元,從此沒了自由,也沒了身為一個大男人的尊嚴(yán)。
江火火
火火qq群:一拖鞋打死?。q號:坤坤大爺,,諸位大嬸,別認(rèn)錯了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