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玄一,“是?!?p> 南笙深吸一口氣,想像潑婦罵街,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秒,兩秒……
哇…老娘忍不住了,“溟玄一,你就是個多疑鬼,毒舌男,大混蛋……你自己躺在老娘逃婚的路上,現(xiàn)在怪我來刻意接近你,這是什么歪道理。我要是是來害你的,當(dāng)初就不會幫你引開狼群,而是朝你的心窩狠狠的插一劍!”
南笙激動的一甩,沒想到竟然甩開了溟玄一。
“將軍之女,你的修養(yǎng)呢?”
“被狗吃了?!?p> 溟玄一……
南笙奪門而出,一甩,門劇烈的撞了一下,連墻壁似乎也震動了一下,可見是真怒了。
可是南笙忘了一件很嚴(yán)峻的事,這里是青樓,是青樓,青樓……
當(dāng)男人女人在面前幾乎毫不避嫌的上演活春宮,南笙驚叫了一聲,捂著眼睛橫沖直撞,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
一只腳伸出成功的絆住了倉促想離開這里的南笙,整個重心向下栽去,成功被那人接到懷里。
南笙撞的眼冒金星,“姑娘跑得這么急干甚,當(dāng)心摔倒?!?p> 南笙并不知是那人絆的自己,還連忙道謝,正欲離去,那人卻又擋在了自己面前。
“外面皆是藥人,姑娘跑出去可是會吃虧的?!?p> 南笙才仿佛被點醒,這下回去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只聞前一秒還對她謙謙有禮的少年,下一秒一聲怒吼,“魔頭,給我站??!”
震得南笙耳膜差點破裂。
“我待站住你又如何?”輕佻的語氣,不屑一顧的表情,冷冽至極的聲音。溟玄一是聽到南笙那一聲尖叫出來的,沒想到碰到了熟人。
“還我葬劍山莊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來!”那少年很是激動,劍直接就挑了過去。
“葬劍山莊?”
“少裝蒜,還是說溟玄一你作惡多端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手上有多少人命了?!?p> “好像是呢!”
一聽到溟玄一這個名字,青樓里的人沸騰了,四處逃竄,有的甚至跑出了門外,便又是幾聲慘叫。眾人只得將門堵住,避免藥人進來,惶惶不安的看著那個魔頭,生怕自己腦袋不保。
南笙突然感覺到了溟玄一這三個字給平凡人帶來的恐怖感。幾百條人命,他真的殺了那么多人嗎?
四周亂糟糟的,逃的逃,跑的跑,而那邊刀光劍影,兩人已動起手來。那少年很明顯不是溟玄一的對手,很快便拜下陣來。
“湛盧寶劍落在你這樣的魔頭手里,簡直是暴遣天物?!蹦巧倌昕粗樾皇种型w黑色的長劍,眼睛有些發(fā)紅。愛劍之人,當(dāng)不姑息——
湛盧之劍,湛湛然而黑色也。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則威。劍身細(xì)長,渾然無際,血淬其鋒,削鐵如泥。
那少年躲避劍鋒途中,發(fā)絲不小心甩過,沾劍及斷。南笙看愣了,這世間竟真有這樣的寶劍嗎?
溟玄一劍勢不減,一個反手,那少年避無可避,隔劍去擋,可是長劍竟然被溟玄一的黑劍震斷了。
那少年驚愕的看著溟玄一壓劍而下,長劍飛舞,似奪命無常。
“溟玄一,住手——”
一個尖厲的女聲穿透青樓的大廳,卻成功的讓溟玄一的劍停止了下來,頓在了那里。
那少年見機一個橫掃,溟玄一反應(yīng)極快的向后一退,兩人也因此拉開了一段距離。
之見那發(fā)出河?xùn)|獅一吼的女子隔在了兩人之間,“溟玄一,放過他好不好?”
溟玄一狹長的鳳眸一挑,“閃開。”
“我不——”
溟玄一滿含邪氣的眼神向南笙一掃,南笙頓時有些底氣不足,“呵,你以什么身份來要求我放過他!”
南笙……
她確實,以什么樣的身份站在這里,替別人說話。就在不久前,他還懷疑著自己,現(xiàn)在——
而身后的那少年似乎從兩人的對話中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竟然一把扣住南笙,掐著南笙的脖子。
“你…”恩將仇報,那少年手勁極大,讓南笙幾乎喘不過氣來。
“放開她?!变樾焕滟穆曇魩狭藲?,南笙莫名覺得,難道自己在他心中還是留了影子的!
那少年卻因為聽到了這句話,手中更是用勁了。
你大爺?shù)模迥象?,讓你再去搶?dāng)英雄,好好的躲在一邊當(dāng)孫子多好。這個游戲世界果然對自己是帶著滿滿的惡意的。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和這女人之間有關(guān)系,你自刎謝罪我便放了她?!?p> 溟玄一,“呵?!?p> 南笙……
妖獸了,難道自己注定薄命?
雖然這幅身體確實有紅顏禍水的本領(lǐng),可是她還沒禍害任何人就要先把自己賠進去嗎?不甘心啊,不甘心——
聽著掐住自己那人仿佛天方夜譚的條件,溟玄一竟然提起了劍,蝦米……
還未等溟玄一有下一步動作,自門口傳來了一個有些怒氣的聲音,“放開她!”
眾人轉(zhuǎn)頭,來人氣度非凡,衣袖翩飛,確是繡滿了蟒紋。
一時間,青樓的人們?nèi)抗蛳拢R聲道,“參見璃王殿下?!?p> 于是乎在場只有四個人還站著了,溟玄一,那個少年,被挾持的南笙,還有接受跪拜的璃王本尊。
南笙默,自己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婚這茬……
“大家免禮?!北娙诉@才起身。
“少莊主,葬劍山莊的事確實是一件憾事,但終歸是江湖恩怨,而你如今挾持的是當(dāng)朝皇妃,傷了她得罪的可就是天子了?!?p> 那少年看向不怒而威的璃王,手竟顫抖了起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少年大嚎“我的手,我的手!”
南笙被濺了一臉的血,不敢相信的看著這猝不及防的一幕,身體卻被急速的拉到一旁,與那少年拉開距離,仿佛是怕她蠢的再度淪為人質(zhì)般。
溟玄一趁著那少年看向璃王的一瞬間,斬下了他挾持南笙的手,長劍揮舞,那么近的距離卻沒有傷到她一絲一發(fā)。
那少年疼的滿地打滾,溟玄一提劍上前。
南笙又像沒漲經(jīng)驗的,嘴賤的道,“別殺他,他已經(jīng)被廢了一只手,已經(jīng)很可憐了。”